硬了。
藤弈把身体里的热流强压下去,心想纵使他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也不至于这样就要硬,对方可是他的上司,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上司勃起啊!
功德-1。
藤弈强装镇定:“听、听说微醺状态下,男人好像比较敏感,陆、陆总,要不,我让阿姨给您准备醒酒汤?”
不是,他到底紧张什么?藤弈微笑着忍受胸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陆琢长眉微蹙,大约有些不高兴了,不悦地看他一眼,眼底欲色一扫而光:“不用,出去。”
藤弈落荒而逃。一边逃一边想,他又哪里惹他生气了,难道让阿姨给他准备醒酒汤,还能害他不成?
他回到房间猛捶枕头,妈的,不识好人心!
第二天,藤弈被藤宗秋按着在家里陪客人吃完早饭,才肯放人回去。
陆琢是陆琮接来的,本来要跟陆琮的车走,但陆琮临走前接了个电话,要往城西那边去办点事,只能跟藤弈的车走。
藤行炽也没大有空,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藤弈,让停游香府,回头他有空来把车开走。
陆琢坐进副驾时,脸色异常冰冷。藤弈想着昨晚的事,大气也不敢出。
藤行炽送他们到门口,趴在车窗边上问藤弈:“还有钱吗?”
藤弈有些无语:“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你们的钱。”
藤行炽笑了下,和陆琢打了个招呼,也不贫嘴了,“陆琢。”
陆琢转过头看他。
“我弟弟,太笨,又倔,在公司顶撞你的地方,多见谅。”
陆琢点头,以表知晓。
藤弈笑里藏刀:“你说什么呢?哥哥?”
藤行炽从兜里摸出一张卡,丢进藤弈怀里,“走吧,开车小心。”
“我不要。”藤弈把卡丢出去,关上车窗,踩上油门走了。
藤弈特别嫌弃藤行炽这辆车,倒不是觉得车不好,主要是觉得太招摇,太显眼,他不乐意。所以打算先把陆琢送回家,再把车停到游香府,坐地铁去公司。
陆琢住游金府,和游香府就隔了一条街,一个房地产公司开发的,特别近。这个地址是昨晚吃饭的时候,偶然从陆琮嘴里听到的。
陆琢坐在副驾,偏头看窗外,只留给藤弈一个冷硬的侧脸。藤弈起初还想找点话题缓解下气氛,但渐渐地,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陆琢身上了。
他瞥了眼后视镜,后面那辆车已经跟了一路了。
藤弈故意在某个路口绕了好几圈,那辆车还是穷追不舍,以三四个车位的距离跟在后面。
不是冲着藤行炽的车来的,而是冲着藤弈来的。
藤宗秋的小儿子常年流落在外,“藤行弈”这个名字在京都也没有任何的居住、消费记录,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藤家发家早,早年当官经商,虽然家底清白,但树敌不少,大多都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儿。
藤弈本家靠近京都军区,安保严密,出行基本都有随行秘书或者保镖,不好下手。
但是藤弈不一样,他脱离本家好几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是寻仇的最好对象。
但藤弈到底是藤家的孩子,又不是吃素的。
陆琢看他在附近这带绕圈,看了眼后视镜,也大概猜到目前的情况,余光里瞥见藤弈平静的状态,没说话。
藤弈又绕了一圈,估算了一下车位,狠踩油门,赶着路口黄色指示灯过去了。指示灯转红,那辆车被迫停在了路口。
事儿没完,藤弈就近找了个商场的停车场,排队进闸。
恰逢周六,商场人多,那辆车加速追来的时候,藤弈后头已经排了四五辆车要进库。
藤弈把车窗升上去,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后座上摸出一顶棒球帽和一件绿色格子衬衫,等到进了闸就往最靠近电梯的车位开,顺便把外套帽子都穿上。
停车拉手刹,藤弈下车时又从车上摸出一件黑色棒球服丢给陆琢,抱歉地笑了笑,“陆总,辛苦您,得跟我走。”
陆琢眉头一跳。
两个人身形高挑,长得又俊,上了直梯后特别吸引眼球。
藤弈和陆琢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长相。撇开性格不谈,前者五官温和,桃花眼小挺鼻,嘴角常年挂着笑,很像是春天里刚出生的小白猫,看上去柔软又温驯;后者相对来说要凌厉许多,眉宇淡漠冰冷,眼眸深邃,黑洞洞的,下颌线跟刀子凿过似的,更像是雪山上俯视一切的鹰,很难亲近。
藤弈察觉到四周打量的目光,抬手压低了帽檐。
陆琢在他边上,高他半头,用不着费力就能将他白净的脖颈和微微凸起的颈骨收进眼底。大概是觉得周围的目光过于露骨,他微微侧身,将藤弈的身形完全遮住,像一副密不透风的冰墙。
一楼到了,藤弈走在前面,一边往直线距离最远的出口走,一边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哥。”他靠着边走,小声说,“车给你停在开发区商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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