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工作的常态。但是接下来连续好几天,都是一到晚上就报错。
藤弈熬了几个大夜,为了处理问题,一连两三个晚上都是睡在办公室的,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脸色极差。
周五晚上他收到板卡异常通知时,他在工位上用镜子照了下自己的黑眼圈,叹了口气。
当通宵加班成为常态,猝死大概就离他不远了。
他从工位上翻出来罐护肝片,塞了一颗囫囵吞下后,还是去了实验室。
不过这回他去实验室,倒是没急着借仪器,而是坐在调试桌面前,盯了板卡两个小时。
后来藤弈给迎蓉打了个电话,说想要申请保密实验室的使用权。
迎蓉沉默了一下,回复说:“你这几天日报里都提到板卡异常,现在是怀疑是人为的?”
藤弈揉了揉闷痛的眉心:“不好说。”
“保密实验室得陆总审批才能使用,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谢谢蓉姐。”
保密实验室是公司最高级别的机密型操作空间,一般只有产品等级高,并且涉及独家知识产权类的项目才能够使用,在总部仅有两间。
本质上来说,普通实验室的保密等级足以支撑中级项目的需求,但是拥有普通实验室进出权限的人较多,如果有意为之,人员成分其实不好保证。
没过一会,迎蓉给他发了条消息,让去陆琢办公室一趟。
陆琢办公室在15楼,实验室在11楼,藤弈到电梯间的时候刚好错过电梯,干脆选择爬楼梯。
他这一天基本都静坐在办公室或者实验室,休息不足加上这几天因为板卡的事没好好吃饭,没爬几阶楼梯,就猛有一种气血上涌的异样感,头痛得厉害,撑着扶手才堪堪爬上去。
迎蓉已经在陆琢办公室了,藤弈敲门进来时,两个人双双抬起头看过来。
迎蓉怔了下,“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藤弈打过招呼,在她身边坐下,一握手心,才惊觉掌心冰凉,没什么血色。
“我没事。”藤弈对她笑了笑,“先说保密实验室的事吧。”
他将目光挪到陆琢身上,发现后者正看他,冰冷黝黑的瞳孔,倒影不出任何东西。
他怎么好像又不太高兴的样子?藤弈别开视线,开始说明情况。
期间陆琢没怎么说话,藤弈和迎蓉配合着将具体情况汇报了一遍,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多了。要说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保密实验室的权限申请比较麻烦,审批节点多,周期比较长,即便是陆琢特批,真正开通权限也得在三天以后。
“先用我的吧。”陆琢把自己的工牌给了藤弈。
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不太至于。
藤弈显然有点懵,“陆总……?”
“我刷脸。”
“……”藤弈差点忘了陆琢现在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了,他才是有最高权限的人。
资本家不值得!哪怕一点点的关心也不行!
藤弈感激不尽,接过陆琢的工牌,没忍住好奇,瞥了眼工牌上的照片。
中规中矩的证件照,脸还是那张脸,帅的要死,也臭的要死。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迎蓉赶着得去找实验室管理员查监控,藤弈跟着她一起站起来准备回实验室调板子。
“藤弈。”陆琢低沉的嗓音响起,“留一下。”
藤弈只好坐回去,忍着疲惫带来的钝痛,实在打不起精神了,“陆总,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陆琢又不说话了,办公室诡异地静默着。
这会儿二人独处,藤弈很难不想起前几天看到的监控画面,他这几天极少的睡眠里,翻来覆去梦到的都是视频里,陆琢最后紧紧扣在他后颈上青筋暴起的手背,和那一声隐忍又充满情欲意味的叹息。
他耳根烧的慌,用力闭上眼睛,强迫那不争气的大脑把应该打马赛克的那一幕从他记忆里丢出去。
但是越是控制不去想,就越是控制不住地想。
越来越多的画面涌入大脑,也许是这头昏脑涨的感觉和那天醉酒后的混账时刻相差无几,他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想起了所有。
他只能强行开始另一个话题,“前几天您给我的甜点,很好吃,谢谢您。”
陆琢终于舍得开口:“喜欢吗。”
“喜欢。”藤弈点头,“很甜。”
“嗯。”他眉间蹙起的纹路像减轻了些,“你精神很差。”
“啊,是吗?”藤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这几天没怎么睡,嗓子还没好,不怎么吃得下饭,食堂要是有粥就好了……”
“去里面休息会。”
藤弈懵道:“嗯?”
陆琢平静地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藤弈都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幻听了,他说的里面,难道是指陆琢的休息室?那在公司里可是相当私密的地方,相当于是陆琢的私人起居室。
他能去那种地方休息?陆琢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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