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悯叔,就是我给你讲的书上的故事啊,你忘了!”
酒佬疑道:“书上?如今那书上还有写那沈家庄一事的?不都给六大派的找出来杀光了?”又突然道:“是了是了,定是有逃了的,烧是烧不尽的,我就说,敢做就要敢认,这群乌龟王八蛋,缩头乌龟……”狠狠骂了好几句,脏污不堪,显是不耻为伍:“那对专会惹事的贼夫妇虽然活该,不该造了这样可怕的东西出来,倒也罪不至死,更不至于那样惨死,那夜聚宝盆沈万三后人的府邸熊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把他家的房屋楼舍烧完,全家一百三十余口,仆妇家臣,护卫亲信,无一活口,夫妇俩给人削成人棍又烧成焦炭,七窍也成了七个窟窿,那些人抢了那两样东西,把人舌头割了,眼睛刺瞎了才发现看不懂,后悔莫及,华阳派掌门武志臻提着一个仆妇的孩子削了舌头,逼他哇哇大哭,在瞎眼割舌的夫妇俩面前骗他们这是他们的孩子,只要他们肯手写出来珈蓝心经的译本,就留他们孩子一命,即使如此,那对夫妇也滚在血泊里哭下血泪,满手里写的都是"不识得”三个字,或许是真的不识得,或许是心里恨极,终究没给那些人译出来,确实被抢来抢去,片纸不留,但是,不是还有个天极魔宫的老宫主,曾在首富沈家当过大夫么?他日日参详,就没带了译本出去,不然,他怎么从那经上练成了那么邪门厉害的武功,打的他们叫呱呱,苦哈哈,只能去找沈家庄的晦气,不敢找天极魔宫的晦气,至于那九魂珠,当年就不知所踪了,最近派进魔宫的探子说,却见日前在魔宫出现过,所以这些人能不把要轩辕桀的命提上日程么?本来每个人同他有五分的仇,也要说成十分了,那姜秋意,她女儿姜婉婉是死在轩辕桀手上没错,可江湖中谁人不知她同女儿共享情郎,逼女儿打胎,同亲生女儿争风吃醋的事,如今倒在众人面前说她多疼爱这个独生女儿,她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豁出去一条命为武林除害,也为女儿报仇,其余的人,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恨不得自己家猪死了,也说是轩辕桀派人杀了吃了……”
林悯这么一听,倒说:“确实跟我在方智那里听的故事不一样。”
方智说的是夫妇俩自己把舌头割了,眼睛挖了……若真是这样,这些人果真该死,真是作孽。
酒佬又道:“他小娃娃从书上看得,怎么写得真呢?当年那些受过沈家庄恩惠的几个书生,写了十七八个版本,每版都不一样,还有说,那些人挨个吃了贼夫妇的肉,以保证罪恶同担,绝不往外说!”
林悯更听得吐舌头,胃里难受,疑道:“不过,您老人家怎么知道的这么仔细,比方智说的还仔细呢……”连何门何派的掌门人都记得清楚。
方智此时也端着饭碗笑道:“对啊,说的就像师爷爷你当时就在那儿一样。”
酒佬面红耳赤,难得的不伶牙俐齿:“……我……我不在!我绝对不在!”
又说:“就就……就说呢……他们确实该死,可那对夫妇也非绝无过错……谁……谁叫他们好端端的弄了这两样厉害东西出来,弄出来就罢了,还给人偷了去,学成了危害武林,树大招风,一切……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林悯心里却不赞同,给人偷了去,难道是他们愿意的吗?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大夫变坏了,难道也是他们愿意的?也不好顶撞酒佬老前辈,只悠悠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又问:“既然人家那什么宫都那么厉害了,他们还敢图谋攻打人家,十几年前就打不过了,那么多人,专捡软柿子捏,如今人老宫主传小宫主,他们就能打过了?”
酒佬还没说话,仇滦自豪道:“多亏我师祖爷圆法大师,他那一套火阳掌,乃是少林绝学,至刚至阳,专克那至阴至污的邪功,轩辕桀学的也不是正统的珈蓝心经,那珈蓝僧也怕此经威力巨大,只写了那一本,且是以珈蓝文写的,除非与他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人,其余人再看不懂,手撰笔录的正本,早给那些人抢毁了,那坏大夫没把正本偷走,只是凭借自己记忆悟出邪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早早便练得一命呜呼了,如今那轩辕桀再厉害,除非他练得那邪功第九重以上,否则决计打不败火阳掌,而那邪功我师祖爷说了,越练到后头越艰险,稍不注意就会走火入魔,他如今才到第八重,要神功大成,起码得一年半载,才能突破最后两重,悟性再高,也是如此,且半年前,他被我师祖爷圆法大师火阳掌雄浑内力打伤,这半年,我们到处拔除天极分坛,打伤他门人教众无数,都是七大护法在外处理抵抗,全不见轩辕桀的影子,大家伙越来越壮了胆子,或许那轩辕桀真的伤重,不敢出来给人瞧出来,这才集结了武林同道,准备一举将其歼灭!”
林悯听的心惊,只是悟自珈蓝心经上的一套邪功,才练到第八重,就能傲视群雄,使得六大派趁人之危才敢下手,若是把真正的珈蓝心经练成了,那人……得多牛啊?
轩辕桀,魔教教主,受了内伤,林悯不知怎的,想到了木屋里一现身招式都没有,便逼的裘佬儿爆体而亡的那个黑衣男子,那也是林悯第一次感受到那么雄厚的内力,不知他又是何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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