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痛的oga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胸膛的肋骨清晰可见,高挑的身体处处骨骼凸起,干扁枯槁,可怖得完全不像二十几岁年轻原本该丰润的oga。
老者枯老的三指搭在向昇薄弱的脉搏上,静默了许久,末了叹一口气,道:“心衰体竭啊。”
左源双眼通红,沉痛道:“恳请求夫子救救我的妻子,左某当无以为报。”
旁边的摇童行了一礼,脆声道:“统领不用多礼,亚里夫人于知伽洲有恩德,我师傅千里赶来只为挽回夫人性命以报恩情。”
向鄯所有的药都被停了下来,却每天都要喝一碗浓稠浮绿的苦汁。这药汁苦得连失去味觉的oga都察觉端倪,喝上一碗苦味就能遍布全身,虚弱的人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发烫,骨伤处灼热奇痒,浑身滚烫难忍,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一身堵塞的血管筋络竟突然通透顺畅起来。
向鄯免疫系统开始起色,无动于衷的身体当晚就发起了热暴起大汗。
每天一碗药汁下来让oga苍白发青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半个月后向鄯寂寥无声的耳朵开始出现了轻微的鸣声。在左源又一次将药汁递过来时,他有了力气推拒,僵硬干涸的声带轻颤,发出微弱的气音:“苦,苦。”
左源眼睛顿时湿润,向鄯终于能说话了,哪怕只是能说出寥寥几个字,也是希望的曙光。这半年来他几乎都沉浸在非人的痛苦中,在不知名的深夜里他颤抖地把手伸向oga脆弱的脖颈,想就这样结束向鄯的痛苦,他不忍再看到他遭受病痛的折磨,可他也好想等到日出的时候看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样子,哪怕只有今天明天。
他终究是自私的。
“给你准备了很多很多糖,不会再苦了。”眼泪从左源眼中流出,一滴又一滴。
向鄯浑身滚烫痛极,这个一手铸造了今天这个的局面的alpha又在为他哭泣。
左源温柔地逼迫向鄯喝下了药水,等到向鄯暴汗过后,换了床单,为他擦净身体换了衣服。像一个顽劣的孩子在细致的照顾自己心爱的玩偶,体贴得再也看不出当初冷漠残忍的模样。
左源摸着向鄯的脸,失神呢喃道:“总算是长了点肉。”
等到向鄯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耳聪目明的时候,医者就要回知伽洲了。左源赠予医者国礼,派出继承者家族的私人飞机将师徒几人安全送回,同时撤回了留驻知伽洲的监察官。
21
药是好药,可向鄯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有了上一次向鄯出逃的教训,左源存了份心思。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向鄯是怎么在众多关卡和监控之下逃出去的,这说明他这个妻子还藏着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高大的alpha脚步轻快的回到软阁,左千瑞正趴在桌前,小心释放出稚嫩的薄荷信息素。向鄯回应稀薄柔和的白玉兰信息素,正在为他们的孩子展示战甲模型的组装手法。
左源心里温暖,在一旁的书房里开启线上会议。事情交代得差不多时通过监控看到向鄯有些困乏,左源便出去抱着左千瑞离开了。他亲了一口小孩软嫩的脸蛋,道:“瑞瑞,我们先出去好不好,爸爸要休息了。”
瑞瑞抱着左源的脖子,软乎乎道:“好,我明天上完教课还来陪爸爸。”
“上完教课还要辨非,乖,过几天父亲去接你。”
“好。”
与外界传闻的并不同,左源虽然严格,但对这个孩子算得上宠爱。
向鄯道:“他还不到三岁,太早让他接触是非会伤到他的。”
“鄯儿,别担心,我有掌握分寸的。”
佣工接走左千瑞后,左源抱着向鄯上床,握着oga细瘦的手,“鄯儿,我以为真的要失去你了……”
向鄯试着抽回手也没能成功,alpha这半年来思虑过重显得形容枯槁,可出挑的外貌依旧惹眼,力道更是不容拒绝。他抵触道:“走开。”
向鄯放不下从前的事,怎样都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遭受了这么多苦难,始作俑者竟还敢这样堂而皇之爱他。
左源清楚有得必有失,他做错了那么多事,现在想要得到向鄯,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等到瑞瑞能够担当起下一任统领的时候,我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你也可以把我也关起来,折磨我,欺负我,不给我饭吃,不给我衣服穿,给我试药,到时候你看你喜欢我身上哪块骨头,我都可以挖出来给你。”
往事种种被一一罗列出来,向鄯只觉得脊背发凉,心有余悸,仿佛是昨日。那些他觉得无法承受和释怀的,如地狱一般的疼痛,在别人口中被如此轻飘飘的一语带过。
他很痛很痛,曾经害怕到疯掉,变成了一个经常深度发呆的傻子。透过时空向鄯仿佛看到那呆傻的oga黯然垂泪,任由他人粗暴地推攘侵犯。独自一人熬过漫漫无光的岁月,他不后悔发兵南属,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
从前左源打压接近他的人,彻底截断他的翅膀。就因为他与左源高度契合的腺体,他就应该遭受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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