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左源一边忙着完善向鄯假身份的资料和制衡旧部,一边要看紧向鄯。
关于婚礼,向鄯是铁了心的不配合。但是他没有任何筹码,只能折腾自己。
左源怎样才能不拖着他去结婚?
向鄯弄坏了送过来的婚服,后面左源又让人赶出来一套没有再拿来给他试穿;向鄯把自己的长发咬得零零碎碎,左源让人过来给他修理了个到肩膀的小长发;他磕在浴室,右脸划拉了一道血红的伤口,硕大的肚子跳动绞痛。
再次醒来是在曾经受刑的审讯室里。
高大的alpha冷冷看着神形俱灭的oga护着肚子缩成一团,不顾尊严体面地道歉哀求。骇人的刑具握在手中往向鄯的手上比了比,左源淡声道:“你连死都不怕,却害怕这个。”
这个方法很奏效,神志再度受损的oga终于点头,毫发无损的被抱出审讯室。面白如纸唇色青灰、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颤抖吞咽被送到嘴边的细粥,趟下嘴角的剩粥被人一次次细心擦去。
一条街整齐不断的婚车环绕驶过星联首都马尔顿,向鄯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被搀扶走上昭示台,在神父的引导和左源带着胁迫的注视下笨拙缓慢地宣誓,与alpha交换着一辈子都摘取不下来的戒指。
向鄯挽着左源的手臂走了许多反复冗杂的过场,最后累得昏睡过去。
这与上一次需要向鄯事事躬行的情况不同,他只需要跟在左源身边,什么都不用做最后就被送回婚房休息。
处于高格之上的婚房充满自由的假象,城市炫目的灯光照透半个夜幕,落地窗外面万家灯火粉白鲜花与彩灯银装素裹,好像是在庆贺这场盛大的婚礼。
寸步不离守着向鄯的侍卫如松如竹,一位女oga化妆师小心给他去掉身上繁杂富丽的珠花,去掉负赘的衣服。
向鄯在他们卸妆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深夜醒来时是在左源怀里。浓郁的冷木杉信息素环绕周身,alpha身上还有些酒气。
左源看起来很高兴,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眼里洋溢出满足的光。
“老婆,”像是得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左源一直这样叫唤,“老婆,鄯儿,我喜欢你。”
向鄯缩了一下,却依旧被alpha牢牢禁锢在怀里。接下来左源一直在发难,“老婆,你喜欢我吗?说你喜欢我!”
向鄯如孩童学语,笨拙的逐字逐句:“我,我…喜欢,你……”
alpha整张脸愈发亮了起来,双眸如星如火,“叫我老公,说老公我爱你。”
向鄯蠕动着嘴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侧开头又被掰回来,“鄯儿,听话,叫我老公,说你爱我。”左源顿了顿,继续道:“就像从前那样,说你爱我。”
向鄯懦弱道:“老公,我爱,爱你。”
左源目光异常柔和,全然不像对向鄯进行三年冷暴力和一年性虐待的人。他亲吻了一下向鄯的嘴角,“老婆,我也爱你。”随后撕掉向鄯后颈的阻隔贴,温柔地揉捏上面旧伤累累的腺体,“你是我的了。”
左源觉得很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轻轻分开向鄯双腿,向鄯细微抖了一下,在alpha吻上来的时候主动张开嘴,迎接着承受不住的湿吻。
漂亮的木偶今晚格外的听话,在恐惧的眼泪中给予贪心的alpha一次又一次无期的承诺。
“鄯儿,我想吃你做的。”
“……好。”
“你可以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打飞那个大甲壳的吗?”
“……好。”
“你喜欢小alpha还是小oga?”
“……都喜欢。”
“乖,过几天带你去看花。”
左源把头埋进他脆弱颈间,声音很模糊,“鄯儿,别哭了……”如果可以,左源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去留住一个人,但是他知道只要一松手,向鄯都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向鄯如今这个样子他怎么放心让他走。
“把眼睛哭没了你就永远离不开我了。”很久以前他就心软了,只是向鄯太疼了,他给的所有都只会让向鄯恐惧。
左源不喜欢他也要困住他,向鄯觉得左源是要逼死他。
16
十二月,北方的马尓顿已经很冷了,高大的建筑被覆上一层厚厚的雪,空中交通轨道都停了不少。
近来左源好像非常忙,临产的日子将近,夜里向鄯从噩梦中醒来,看到alpha如往常一样站在产期日历前悄声打电话。暖黄的夜灯悠悠照着,窗外鹅毛纷飞,呜鸣的风雪藏匿着夜里的心事。
向鄯听不清左源在说什么,安静的夜里不时响起轻冷的话语声。他睁开眼睛不久alpha就挂掉电话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温柔道:“我吵醒你了?”
床铺非常柔软,向鄯半边脸压在枕头上,一眨不眨睁着眼睛,左源轻轻拨正他的脸。知道向鄯是喜欢有些声音的,那一年安全舱太静了,把oga折磨得快要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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