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驿红了耳根,乖乖地往玩具球的方向爬。玩具球卡在墙角,不太好咬到,左驿试了一下,没忍住伸手扒拉了一下玩具球。玩具球滚出来一些,左驿偏头去看许佑呈,许佑呈没说什么。
小狗叼着球爬回主人身边。
许佑呈取了左驿嘴里的球:“伸爪子。”
左驿眨眨眼,跪起身来,和训练小狗握手一样,将手搭上许佑呈手心。等许佑呈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反过来,手心朝上,又攥住了他的指尖,左驿才反应过来,为刚刚扒拉球那下,他又要挨打了。
藤条抽在手心,整齐地留下两道肿痕。
皮质的项圈被扣在颈间,许佑呈调整了下松紧,扣好牵引绳。
牵引绳偏长,黑色的绳子绕在白皙的手腕上,稍不注意就会被不太熟练的踉踉跄跄的小狗拽一下。
不太大的屋子绕一圈,小狗挨了不少打。
是训导不是惩罚,倒不太痛。
许佑呈不太出声,左驿也能明白许佑呈的意思。
不能走在主人前面,也不能太慢要跟着主人的节奏,牵引绳向上拽的时候要跪好,牵引绳向前轻扯是继续的信号。做错了会挨一下藤条,做对了可以被摸摸头。
左驿悟不到的一些姿势问题许佑呈才会出声调整一下,比如抬手高度,塌腰耸臀之类的,一些用来取悦主人的姿势。
等左驿被允许起身的时候,手肘膝盖都是红的。他坐在床上,许佑呈蹲在他身前,搓着药膏给他揉,边揉边问:“当小狗的感觉怎么样?”
膝盖被揉的有些痛,左驿抓紧了床单,又松手:“有点奇妙。”
“说说,怎么个奇妙法。”许佑呈说。
“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是很舒服。”左驿回答。
许佑呈握住左驿的手腕,先检查了下左驿手心,那两下藤条不算重,这会儿已经淡的看不出印子了。
“不是非要鞭打,涉性才算调教。”许佑呈解了左驿颈间的项圈,随意地丢在床上。
左驿的视线随着许佑呈的动作看过去,落在那个样式普通的黑色项圈上:“老师,这个项圈可以给我吗?”
“叫老师还是主人?”
左驿旋即反应过来。老师跟主人是不一样的,前者是现实,后者是游戏,涉及到游戏的都要叫主人,不能跟现实混淆。左驿顺从地改口:“主人,狗狗想要项圈。”
许佑呈用酒精湿巾擦干净手,摸摸他的头说:“下次。下次我给你带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项圈,顺便教你规矩,会比较难捱,需要你找个空闲的时间段,方便养伤。”
说难捱左驿没有概念,具象化到要抽一段时间养伤,这有点吓人。
“也没那么难捱,只是如果你要考试什么的,身上有伤还是不好,影响状态。”许佑呈笑了下。
左驿点点头:“都可以的,我都可以。主人空的时间都可以。”
文学院不爱搞期中那一套,左驿就上上课,自然没许佑呈那么多事儿要忙。
主动权又交回许佑呈手上。
“行。”许佑呈应了声,又点开手机,“你用微信多还是qq多?”
“我都看的。”左驿答。
许佑呈把手机递给左驿:“那加个qq吧,微信分号,常年挂学校那边,消息看的不及时。”
左驿扫码发了好友申请,停了一会儿,又笑道:“诶,那我要是天天给你发消息,你会不会烦啊。”
“你也没天天给我发消息啊,大半个月才一句,我烦什么?”许佑呈通过了左驿的好友申请,把手机收起来揣进了兜里。
左驿说:“你也不给我发消息。”
虽然是玩笑的语气,但还是有点儿像控诉了。许佑呈看了左驿一眼,小孩儿说这话的神色认真,更像控诉了。于是许佑呈说:“想发就发,真烦了,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消停点儿。”
这话一出去,不知道给左驿哪个开关摁开了,消息真就天天发上了。都是些小事儿,食堂哪个窗口特难吃,图书馆找不到位置了,逃课又碰上了点名。不忙的时候许佑呈就回个一两句,忙起来晚上一起回,也不是每句都回,左驿话跳太快,许佑呈就挑出来一两句给个回应。
倒也不烦人,左驿一天也就发个两三句,等许佑呈回了左驿才会多跟他聊几句。
左驿的消息收多了,许佑呈偶尔也发一两句,有时候空了也把人从图书馆叫出来一起吃饭。
许佑呈没提项圈的事,左驿也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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