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帽子怒擦脸颊,把发昏的头脑甩清爽,轻道了声:“谢谢你来。”
雨然摇头表示“不用谢”,很难得地安静下来。
小钟犹豫很久,终究没说更多的话。她不忍心向ai她的朋友撒谎,却也没法毫无保留地道出事实。敬亭已是如此,她们知道真相,或许也不会再站在自己这边。她望着蓝紫se的天空发愣,看灰白se的鸟雀停在树枝上,飞来她面前的栏杆,在不高的空中绕圈,又往远处飞去。
不知何时,雨然像蒲松龄笔下的狐仙那样悄悄飘去,也带走弄脏的小狗帽。再转回头,她好像不再认识刚才的天空。周遭的走廊全变得古怪而陌生,因为无人泛着guy沉的冷气。
也许是潜意识想逃,她才逃走的呢。
小钟意识到,就在刚才,她逃避了一份必须由自己承担的责任,就像卷钱跑路的臭老赖,丢下家人面对收拾不了的烂摊子。
神坛之上的大钟注定b赤条条的她失去更多。他都还站在那,她有什么资格逃?
小钟急匆匆地跑回现场。
但才下了三楼,正要出楼梯口,她毫无防备地被人拉住,用力锁在怀中。
熟悉的香味回来,泪意又教人心里发堵。
“结束……了吗?”她难以置信地问。
“嗯,都结束了。我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
小钟又安心戴上自己的小狗帽。他在无人的楼道里吻她,听风呼啸过寥落的枯枝,寂静的校园里再无人声。下一层的感应灯亮得突然,颜se似雪崩袭来时的万顷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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