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一群人身上见过。
那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黄帝老臣!
都城南迁,西北没落,中原崛起在这股辞旧迎新的东风之下,他们中的多少人乘风而起,扶摇直上,又有多少人固守旧土,沉湎于昨日辉煌?
阵法的变化已经到了人力能及的尽头,绝望之中禺强仿佛嗅到最后一丝生机:王姬和这些人来往,到底是大王姬找上了他们,还是他们蛊惑了大王姬?说到底,大王姬为什么非要跟兄长做对?
“您是一国贵女,青丘那一位在你心中地位再重,还能重过国家!?”
“我奉劝王姬,通敌叛国,罪不容诛!趁一切还能回头,黑帝陛下念在往日情分,一定不会追究你的死罪!”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嗤笑,深深压抑住的暴戾如同岩浆翻滚。
“不准跟我提璟!”
灵力短兵相接,火光电闪中,女子一身青白,左右护卫将她周身护得铁箍一般,她身上甚至没沾上一丝雨点。
“我先问问你。我叛了哪个国!”
”论义理,我没拿过紫金宫的俸禄。论本分,高辛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论恩情,玱玹欠我的多到还不完,不忠不义大可以安在他头上。”
“反倒是你,逆臣贼子,你出身高辛最古老的羲和部,你的家族世世代代在我父皇治下受荫食禄,如今帮一个外人攻打高辛,你是在神农山野得久了,把高辛教你的礼义廉耻全忘了?”
小夭怒骂:“好狗尚且不侍二主,你还不如狗。跟我谈忠诚,你也配!”
“我这么做是为了高辛!我是为了俊帝陛下!”
不辩白还好,这么一辩白,禺强更加混乱,如果俊帝陛下才是他的主子,那么他对小夭动刀动剑算什么?
禺强猛的后退两步,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竟然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双腿绵软着倒下。
“司星官和大巫师都说,黑帝玱玹是天命之人,是统一大荒的四海之主…高辛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守护者…是俊帝陛下…俊帝陛下亲自下的诏谕啊,我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禺强痛苦地抱着头,面色破败,如同已死之人,暗红色的血咒大阵悬浮在猎场上空,雷鸣在阵心积蓄。
禺强四分五裂的认同就像高辛贵族之间永远无法弥合的冲突。富饶的高辛在俊帝治下平静了五百多年,如今俊帝的时代正在落幕,高辛在从未有过的威胁下,分裂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唯一的共同点是对这位皇帝陛下的孺慕和爱戴。
“青龙部和常曦部…他们才是叛徒…我是最忠心的只有我一字不差地按照俊帝陛下的诏谕做了我才是最忠心的”
“王姬,危险,快后退!”娉婷暴喝一声,禺强的脸和身体在暴烈的雷电里逐渐焦黑,如同烈焰里飘荡的烛芯,雨水中传来令人作呕的肉类烤焦的腥气。
小夭脸色大变,训练有素的暗卫将小夭掩在身后,阵法灵力扭曲,向下弯折,形如一只巨瓮!雨水沾上沸反盈天的灵力,瞬间煮沸,天雷在翁中被无形的避障封锁,流星飒沓,烧出道道火路,坐骑和马匹尖叫嘶鸣。
小夭咬牙切齿,怒其不争:禺强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他要是真的卖主求荣心安理得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有一点良心就是这点良心让她没有办法痛下杀手!
犹豫的一瞬间,一阵毫无来由的剧痛从身后传来,小夭直觉自己受伤,睁圆了眼睛,却没有看到血流下来,可能是后背的伤口焦化速度太快了,小夭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句话:怎么回事?我这是已经死了吗?可是璟还在等我呢!
“王姬,你还好吗?”小夭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时,娉婷正将她压在身下护着,肩膀鲜血淋漓,不远处自己人的惨叫不绝于耳。她向来护短,再也顾不得对禺强的那点怜悯,只剩下对自己优柔寡断的一腔怒火。
浩翎玖瑶,你记住了,谁是敌,谁是友!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对不值得的人心软了!
只见火海正中,一只巨大的黑鸟腾空而起,黑色的羽毛在雨夜中燃起鎏金一般的金边!
乌鸦,是三只脚的乌鸦!
当年掉进了东海的太阳神,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小小围场…人群发出巨大的骚乱…
“禺强交给我。其余人等,就地扑杀!”
小夭催动高空的的妖艳的符咒,霎那间灵血从她的伤口飞腾而出,如同箭雨飞矢,三足金乌鼓动巨翼,灵力排山倒海,灌进龙卷风的风眼之中。
璟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里他拉着小夭的手在地陷山崩中奔逃,想要杀出一条生路,幻象海市蜃楼一般出现,然后分崩离析,轩辕和高辛的士兵追在他们身后,自相残杀,逐渐疯狂的幻境里里士兵们一波波地倒下,一波波地涌上,像麦田里的麦浪。
梦境的最后,是自己跪在地上,被斩断手脚,却没有血,想放声呼号,却没有声音。玱玹站在高山之巅的王座上,寂静的世界只有玄钟的丧鸣,小夭的小腹正中心一个红点不断外延,突然一道雷电凌空落下,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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