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很快就赶来查看,问了宋燃青很多问题,可最后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等医生离开后,楚恒在床边坐下,他用手叨了叨宋燃青睡乱的头发,说:“他们说可能是低血糖。”
宋燃青离得近,可以看到楚恒眼里的红血丝。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楚恒多久没休息,他有些生气,但主要是气自己。
宋燃青决定坦白,说:“我看到了一些…不属于我记忆里的东西。”
楚恒无言沉思很久,才说:“在山上你差点摔下去也是因为这个是吗?”
宋燃青点点头。
“不过只看到了一点点零碎的画面,你先…别太高兴。”
楚恒没对这句话做评价,他扶着宋燃青坐起身,端来小谢加班熬的白粥,拿勺子盛了一口,吹了吹,让宋燃青张嘴。
楚恒亲自动手喂饭,宋燃青不可能拒绝,老老实实地吃完了。
楚恒轻抚着他的脸,用吻代替了纸巾的擦拭。
“再过一会儿就回去,你跟我一起走。”
宋燃青很别扭,“我先重申一下,我没有恢复记忆。”
“我知道。”楚恒走进套房里的淋浴间,说,“我先洗个澡。”
淋浴间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一走,宋燃青表情就沉下了。
床边的监测机器间断性地发出“滴”声,提醒他现在身处何地,更像是神经质的催促。
李文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凌晨接到霸总好友的电话,他作为医生提着药箱上门,来的路上他反复演练“楚总,您要懂得节制”的那句经典台词,就怕说的时候笑场。
应该也知道他常住的那几套房子里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楚恒把人带回了老宅,李文按约定时间到的时候,刚好看到楚恒的pv进了大门。
时间算这么准,真的是一秒也不想耽误,李文腹诽。
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只是疲惫,不像是因为别的什么少儿不宜的原因导致的,李文松了口气。
没有寒暄,楚恒直接领他们进了自己房间。
刚面对面坐下,李文就注意到了宋燃青脖子上的咬痕,他哀怨地看了一眼楚恒,但被无视了。他想开口揶揄两句,楚恒却心急,单刀直入地抢先说:“你先看看宋燃青什么情况,这几天他晕倒几次了。”
李文立刻收起笑脸,他搭着宋燃青的手腕摸了会儿脉,再在他眉间轻点。
“魂魄是有松动的迹象。”李文严肃地看向楚恒,准确地说是楚恒颈间的玉坠,说,“我怀疑…”
两道目光同时同时看向他。
一瞬间压力倍增,李文斟酌措辞,说:“小宋他恢复记忆的诱因,可能也是这块坠子。具体我没经历过不太清楚,但楚恒你自己是知道的,你当时昏迷了至少三天才醒,这和小宋现在的情况很相似。”
“所以你也不知道除了晕倒昏迷外,是不是就没有其他影响了?”楚恒沉着脸说。
李文点点头。
“那不让他再接触这块坠子,能让记忆恢复停止吗?”
宋燃青闻言看了楚恒一眼,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这不行,我能看见,那些东西的路已经被打开了,他们还在源源不断地回到小宋的身体里,这是无法停止、无法逆转的。”
不用把选择权交给楚恒,宋燃青松了口气,他微笑着说:“那就这样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偶尔会稍微晕一晕,在记忆恢复前,我多注意注意就行。”
楚恒垂首不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文揣测着两人之间古怪的氛围,尴尬地笑了笑,他怕被波及,决定赶紧溜走,“也不早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我送您吧。”宋燃青说,俨然已经以主人的身份自居了。
李文转头求助似的看向楚恒,楚恒点点头,他也就跟着宋燃青一起往外走。
凌晨的楚宅很安静,仿灯笼的暖光朦胧,柔风轻吹开池面,只有两人踩在鹅卵石上的脚步声轻轻作响。
“李先生哪一年认识楚恒的?”
从来没被这么称呼过,李文一脚踩空差点崴到,“呃,十多年前吧…”感觉到宋燃青较为惊奇的视线,他挠挠脸,“我长得比较显小。”
“我听和安说,楚恒以前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李先生应该差不多就是那会儿被请上门的?”
“再晚几年吧。”
宋燃青点点头,怅然叹息道,“那他一个人该吃了多少苦啊。”
宋燃青今晚肯定是住下了。
楚恒先洗好澡,窝在床里侧坐着看手机,装作不在意地等着宋燃青来。宋燃青身上总是烫的,热乎乎地抱着,他很快就能睡着,楚恒很喜欢这种感觉。
“回来前你不是才洗过,来回跑得又累,下次就别这么讲究了。”
宋燃青钻进被窝,环上楚恒的腰。
“那哪是洗澡。”楚恒拍腰间毛绒绒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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