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已经完全断气,法拉米尔匪夷所思地盯着双胞胎其中一个。
说实话,他有点难以辨认如何分辨埃尔隆德家的双生子,就此问题他曾请教过莱戈拉斯,小精灵朝他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说:“用眼睛来分辨啊,亲王殿下。”
法拉米尔只好归咎于人类的双眼不像精灵,拥有巨鹰那般敏锐远视的眼眸,即使后来双生子安慰他说他们的父母埃尔隆德和凯勒布莉安夫人也时常把他们搞混,所以不必放在心上。
“埃洛希尔,看样子今日的首席非你莫属。”
“过奖了,打猎还没有结束,我只是运气好碰上而已。”埃洛希尔微笑着说。
法拉米尔为伊希利恩的亲王,与莱戈拉斯交往甚密,比他更清楚那精灵的近况,今日也来询问莱戈拉斯缺席的原因,毕竟狩猎本该是森林精灵的主场。
他与亲王殿下交谈起来,提及刚铎边界的守护问题。即便索隆覆灭,他手下数十万奥克和叛军仍旧苟延残喘,流离在人类王国东部,随时可能进犯边境,莱戈拉斯在其中帮了不少忙,精灵对邪恶感觉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总能及时发出预警。
“莱戈拉斯有点太拼命了,常常需要人劝慰他才去休息。”法拉米尔对半精灵说,“好吧,我知道精灵的体力比人类充沛,我只是担心他……”
“亲王殿下,您怀有一颗怜悯之心。”埃洛希尔道,“伊希利恩的风景不错,适宜精灵居住,莱戈拉斯一定将那片土地当成家乡对待了。”
他们又聊了聊,法拉米尔邀请他到伊希利恩做客,他欣然应允,希望届时可与莱戈拉斯一同前往。
夕阳沉在地平线下,树林染上一层金红色光辉,狩猎队伍满载而归从森林深处走出。
阿拉贡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身旁围绕着兴奋的守卫和随从,一辆又一辆马车满载猎物,车轮在泥土地间轧出深深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猎物被送往皇家厨房,夜幕降临,庆祝晚宴正式开始,大厅里逐渐热闹起来,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驱散了初春的寒气。长桌上摆满了仆人端来的新鲜烹制美食:香草兔肉、烤全鹿、炙烤野猪肉,以及各种新鲜浆果和面包点心。
埃洛希尔趁着人多,从侍者手中拿过一盘新鲜浆果,又取了两份晚餐、以及莱戈拉斯爱吃的甜点放在托盘中。餐厅不见小精灵的踪影,他打算端着食物去房间找莱戈拉斯,结果刚走几步就被拽住。
“半精灵大人,你是不是要去找莱戈拉斯,我也正打算去呢。”吉姆利说。
“是的,他大概整日没出房间。你已经吃过晚餐了吗?”半精灵低头回答矮人的问题。
“这太反常了,我必须得先去看他。你也快点,别磨蹭了,饿肚子可不是小事。”
埃洛希尔只好端着盛放食物的托盘跟在吉姆利身后,他暗自希望莱戈拉斯状态已经恢复些,足够应付矮人急躁的性子。
晚间王室走廊空荡荡,除了守卫来回巡逻几乎见不到其他人,人们都在宴会上庆祝狩猎的胜利。埃洛希尔和吉姆利敲响了莱戈拉斯房间的门,听到小精灵在里面轻轻应了声“请进。”才推门走进去。
莱戈拉斯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见埃洛希尔和吉姆利进来朝他们笑了笑。他长长的金发凌乱披散在腰间,显得黯淡无光,失去了生命的活力,脸颊也有些苍白,浅色睡衣包裹着他瘦弱的身躯,衣袍领口宽松地敞开,露出锁骨和纤长的颈项。虽然尽力打理过自己,但疲惫还是难以掩藏。
“小伙子,你看起来真的有点糟糕。我们给你带了好吃的过来。”
“吃点东西恢复体力对你有好处,要来点水果吗。”埃洛希尔把食物放在桌子上。
“谢谢,我正好饿了。”莱戈拉斯笑着说。他挪了挪身子,坐在床沿,双脚挨到地面,刚要站起来两条腿便一阵发软,身体摇晃了下,差点跌倒的时候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搀扶住。“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他勉强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站得更稳。
“不要在我面前逞强。”埃洛希尔低声说,凝视着莱戈拉斯,感受到小精灵身体微微颤抖,扶他到椅子前坐下之后才松手。
蜡烛欢快地燃烧着,昏黄色光芒映照整个房间,诱人的香气飘进鼻腔,莱戈拉斯和埃洛希尔吉姆利一起坐在餐桌前用餐,他原本没什么胃口,但好在有朋友相陪,见吉姆利大口吃肉,他的食欲也跟着上来些,而且埃洛希尔端来的都是他喜欢吃的食物。
他先是吃了很多浆果,听吉姆利讲今日打猎的收获,埃洛希尔射杀了一头体格庞大的野猪,莱戈拉斯边听边笑,暂时将不愉快的事情丢到脑后,心情终于好些。
“被野猪袭击可不是什么开心事,那猛兽活着朝我扑过来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埃洛希尔夸张地形容,忍不住揉了揉小精灵的脑袋。
“如果你害怕的话,下次我来保护你好了。”莱戈拉斯歪头,非常有底气地说道,又伸手去拿盘子里的蜂蜜小蛋糕和淋着热巧克力的饼干。
“需要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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