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想,异闻怪谈中惑人神智的美艳妖精大抵也不过如此。
他很想脱口而出“好”,但幸好这是白天,也不是在床上,理智制止了他,没有落入小夫郎的美人计圈套:“你身子尚未修养完全,不可过度贪欢。”
谢语竹鼓起脸颊,质问道:“怪谁?谁让你昨晚做那么多次的!”
裴风:“……”
如若他没记错,从一开始他躺上床,直到最后在浴桶里,全都是小夫郎主动扑上来或撅起屁股求欢,甚至睡着了还要。
裴风一本正经回答:“嗯,是你。”
谢语竹:“?”
推卸责任失败,谢语竹恼羞成怒,一双美目圆瞪,正欲教训不敬夫郎的狂妄赘婿,李玉素跨门进来厨房,喊道:“宝儿起来了?”
谢语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害臊道:“阿娘,我刚醒没多久呢。”
“娘,您坐。”
裴风拾出旁边的空位,李玉素坐下后,对着紧靠在一起、无比般配的小两口左看右看,掩面笑道:“难得见你赖床的时候,不过以后啊,可能要慢慢习惯咯。”
谢语竹羞了个大红脸,嗔道:“阿娘~”
裴风也颇觉赧然,尽量把话头往正经上带:“没关系的,阿竹累了想休息便是,我会尽量多帮家里做活,让阿竹轻松点。”
谢语竹闻言,转头看向他。
虽说他天天拿赘婿身份说事,命令裴风干这干那,但一家人心里都有数,只要不再出意外,裴风是会有大出息的,放到别人家里,别说入赘,供起来都不为过。因此,除了农忙时节要下地,谢家父母从来没开口让裴风负责家里杂务,裴风若是提出专心读书不闻窗外事,夫妻俩怕是也不会反对。可如今,裴风当着长辈的面揽活,算是把态度摆到明面上,话里话外都是疼惜、爱护他的意思,事实上,也的确早有行动,非一时口舌之快。
谢语竹唇角微扬。
算了,看在赘婿如此识大体的份上,就不计较他方才顶嘴的事了。
李玉素见小哥儿一副没心没肺的高兴样,无奈摇头,对裴风叹道:“你呀,都把他惯坏了。”
谢语竹不服气地抢话:“什么嘛,这本就是他的分内事。”
裴风笑笑,利落承认:“是,阿竹说得对。”
“哼,那是自然。”谢语竹又被哄好了,包了一个特大号饺子,放到他那边:“喏,给你的奖励。”
小两口间的气氛极其融洽,亲密得仿佛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李玉素乐见其成,也不再多说什么。
没一会儿,睡完回笼觉的谢文青也摸到厨房里来帮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吃完饺子,又各自回房去。
谢语竹吃饱犯困,要裴风陪他睡一会儿。裴风自无不应的道理,解了衣衫进到被窝,把人搂进怀里。午后的时光静谧美好,两人也没做多余的事,只单纯地小憩片刻。
下午,谢语竹觉得在家有点无聊,想着前几日忙着筹备婚礼,都没太顾得上后院那几栏禽畜。当下便决定趁天气好,出门放一趟鸭子,顺便沿着河边散散心。
他跟裴风说了,裴风表示要跟他一起去。谢语竹惊讶:“你今天不用温习功课吗?”
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裴风不能陪他而感到无聊。
裴风站在床边替他系好腰带,打趣道:“夫郎对为夫也忒严苛些。成亲后。”
不知道谢语竹是信还是没信,哀怨地盯着他片刻,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裴风不由有些心虚且发慌。
他总觉得谢语竹刚才看他的眼神,似乎已经洞穿他的谎言,却没拆穿他。是为什么?想给他留点情面,还是他伪装拙劣,都懒得和他计较?
可是,不管是哪种原因,都不符合谢语竹的性格,鲜少一个人咽下委屈的小夫郎让裴风心口泛上密密麻麻的疼。
但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为了谢语竹长远的身体健康,他万不能动摇。
裴风给自己打气定神,约莫过了一刻钟,外面又传来问话声:“夫君,你看完了吗?”
裴风看看手边早已完阖上的书册,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快了。”
隔壁又沉寂下来。正当裴风苦苦思索下一个借口该用什么时,遮挡帘再度被掀开。
“咚!”裴风只看到一团红影飞了过来,敏捷绕过书案桌角,径直扑向他,怀里瞬间多了块熟悉的温香软玉。
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他熟稔地顺手一捞,把人安安稳稳放坐在大腿上。
但也是这一下,入手间全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感。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往下些许,贴合的手掌被丰软的翘臀顶起一个微弯的弧度。
裴风脑子“轰”地炸开。
“怎么没穿裤子?”他低哑问道,越过小夫郎的肩头垂下眸,刚好能看到从寝衣下摆后凸出的两个饱满雪白的屁股蛋,在他的抓捏下,变了形地压在他的大腿上,软软的,热热的。
宛如解除禁忌的封印,刹那间,所有的清心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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