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静,乖巧的感受来自另一个人温软的唇瓣。
澹春山似乎做了个好梦,在梦里也不自觉笑起来。
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开合了一瞬,澹春山全然不知,不过这次他一觉睡到天亮。
李清带着早饭到了医院的时候,澹春山的状态比从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于是她好奇的问了一句。
“澹先生这是怎么了,容光焕发的。”
澹春山自嘲一笑,摇头说无事,只是做了个好梦。
李清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一心想要澹春山说出来这个好梦是什么,她对澹春山的梦太有兴趣了。
“我只是,梦见阿川了。”澹春山觉得有点难为情,和一个小姑娘说他的美梦是梦到自己的弟弟,很奇怪。
李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澹先生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常,正常。”
“不过内容是什么?老板在澹先生的梦里什么样儿啊?真是好奇,唉,不敢想要是澹川进到我梦里,我该多害怕。”李清感觉一阵恶寒,呲牙咧嘴的把早餐摆在桌子上。
澹春山的脸忽而红起来,见李清并没有对这个话题有过多纠缠,沉默着吃起早饭。
他要怎么把自己在梦里和澹川接吻这样的事说出口呢?
只是因为梦见和弟弟接吻,就高兴的不知所以,一点儿也不像话。
他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李清吃完了自己的饭,看着澹春山这个赏心悦目的画面,一时忘了时间,猛一拍脑袋提起东西就要走,差点忘了打卡。
“澹先生,中午见!”
澹春山看着李清略微慌乱的身影,感叹她还真是朝气蓬勃,辛苦她每天陪着自己这个无趣的病人熬时间了。
早晨的医院总是比其他时间段更有活力一些,澹春山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以及人们忙碌的身影,车水马龙的高架桥,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梦里那缠绵一吻。
人果然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澹先生,好久不见。”病房又来了人,是宋季礼,身后窜出来一个付丞。
澹春山一见到宋季礼,心脏就立刻狂跳,他永远无法忘记宋季礼开枪的景象,那样彬彬有礼的人,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一下,这可不是他能轻易靠近的人。
付丞先一步挡在宋季礼面前,现在他不用靠宋季礼渡过公司的难关,硬气不少。
“澹春山,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听澹川说……唔!”
宋季礼忽然捂住付丞口无遮拦的嘴,任凭他如何拍打也不松手,自顾自漾开笑意说:“澹先生似乎有点怕我,不必担心,那天的绑匪没有死,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澹春山的脸在见到宋季礼后就白的吓人,因此对宋季礼来说也不难猜出来他的想法。
付丞一口咬在宋季礼的手掌上,只听宋季礼猛抽一口凉气,显然是没想道付丞会上嘴,但他立刻就恢复了神色,只是在付丞耳边耳语一阵,将慰问礼放下,便准备带着蔫了气的付丞离开了病房。
宋季礼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停下脚步说:“对了,澹先生,你的弟弟,似乎在调查那天的绑匪,听说那些是他亲生父亲派来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
见澹春山一脸茫然,宋季礼像是有些诧异,装模作样的演起后悔的表情:“啊,看来是没有告诉你呢,澹先生可千万别告诉sean,这件事是我说的啊。”
付丞的嫌恶快要溢出来了,终于是被宋季礼推着出了病房。
澹春山被这炸弹一样的信息震惊的说不出话,胸口忽然剧烈起伏,有些呼吸不上,什么叫‘是他亲生父亲派来的人’?
幸好来查房的医生进了病房,见到面如菜色的澹春山,被这情形吓到,明明是快出院的人,怎么忽然又病情加重了,不过眼下必须立即展开急救,一众人奋力许久,好容易才保住了澹春山的命。
“那两个人是谁?!病人家属怎么不在?”医生有些恼火,这病房怎么天天进一些社会闲散人士,每次进来这种人,病人都要过一趟鬼门关,到底是谁把他们放进来的,难道他当一个医生很容易吗?
护士把这情况和李清说了之后,没一会儿李清就带着澹川赶到了病房。
李清一面和医生道歉,一面又和护士了解详情,澹川则去监控室辨认那两人陌生人。
在看见宋季礼冲监控弯眼笑起的那一瞬间,澹川额间青筋顷刻暴起。
宋季礼是在给付丞撑腰,当初因为澹川单独约见付丞,他就要和澹春山见面,现在终于扯平了。
“狗串子……”澹川咬牙骂出声,宋季礼这次真的碰到他的底线了。
李清彻底变成了全天陪护,不过她毫无怨言,且多少有点内疚,这是在自己走了之后才出的事,如果自己再晚点走一定不会发生意外,她内心极度煎熬,这就好像是自己养了很久的小花,突然枯萎了一样,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李清毫无形象的哭起来,一直和澹川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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