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沄原先安排了岁颀加入粮食补给的队伍,从北往南安排大军伙食。尧军发动时,她正与手下检视最后座位安排。
远处出现骚动之声时,她已有警觉,她与祁思指挥手下护军卫、方郡姬尹由手下护送转头就走。
当场的尧人尚未得令不敢轻举妄动,但也都备好武器随时可以进攻。
已经上马戒备的祁沄见到他了,上次在草原上不用马鞍便可驭马甚至引导马群行动的皮衣男子,他老神在在,对週围紧绷至极的情绪恍若未察。
镇外出现熊吼及军士怒斥前,祁沄已经驾马与哥哥往驻扎处撤。隼灵折丹殿后。镇外早就厮杀一片,熊妖与狐妖直闯军帐,却不以攻击为主,似在找人。
在寻计都!祁沄一意识到此事,就要截住二妖出处。但小蛛精随风一出,计都不在近镇周边的事就让急速经过的敳靳知道了。
他要保的奘烈已死,为了奘家势力,也为私仇,狐妖红毐与熊妖顸勾必须杀几个高位洛军、悬尸鞭笞,不然丧失的尊严如何取回?
隼灵折丹缠住红毐,祁思使枪腾身与顸勾斗上,他用上自己的灵力使身体涨大,虽不能与熊妖匹敌,但也好过原本身高的差距。
祁沄吹哨请求蜂灵文文支援,亳在她身边除去所有近身之敌。祁沄冷笑「出动您俩位大灵,当真看得起我东方守少将军。」将手中长枪一震,驰入战场加入酣战。
听到东方守少将军,鹿贽不免多看两眼。知道前少将军战死,不知现任少将军竟就是她,不知初潮来了没有?果然是顶替亡姊上来的。
鹿贽驱使骑兵围住祁沅,想见识这少将军的能耐。祁沄岂会不知,她不卑不亢,却也不愿在战场成为赏玩之物。口哨吹出暗号,文文旋绕四周分散注意,祁思长枪一挑飞身向折丹挥舞半圈让折丹从红毐处脱身,顸勾正纵跃攻向祁思就让祁沄钻到空檔掷出长枪,祁沄出手后并不等待结果,对着鹿贽就是连续的两把飞刀。飞刀未落折丹将週围骑兵扫落,祁思回头再把顸勾杀退一步,祁沄借亳的身势悬身踩到红毐身上扎下匕首,借匕首的施力竟翻身向鹿贽。
鹿贽挥出弯刀隔开竟是落空。祁沄的目标不是攻击,而是声东击西,顺便将他掳走。
祁沄稳在鹿贽身后,匕首戳在马臀上,饶鹿贽如何与马心灵相通,也无奈马匹生理疼痛的本能反应。一时不控就被祁沄在身后调转马头往外驰去。
这一打岔,红毐与顸勾自然要追为首之人。如此,祁思等人就脱身与被鹿贽隔开的洛军会合。
祁思与亳挥军朝祁沄追去。而此时天色变暗。
被祁沄劫走的鹿贽原本哈哈大笑在马背上与祁沄肉搏,正将小女孩拎起放到大腿上,想打打她可爱的小屁股,却在日蚀的下一瞬,面色凝重,也停止与祁沄的肢体纠缠。
祁沄不明白鹿贽为何突然停止动作,翻身坐起与他面对。她也发现了日蚀。而祁思与亳并不在意周遭景致,此时已经将鹿贽两人团团围住。
「日蚀……不是好现象……」鹿贽对日蚀的在意胜过自己被俘。祁沄不敢大意,让人把他牢牢缚住,带往竭城。
战事未休,百安镇已残败,镇外死伤一片。大灵汩终于出现,水雾环绕终止生灵的暴动。原来是胡卑先行发难。
行动中,尧一后方将领被胡卑杀去,洛之尚礼被尧斩杀。洛俘获尧一骑兵队长。
三方仇恨被扎得更深了。
屺山上,汩使劲要凿开胡卑的屏蔽。但竟连她都进不去。
敳靳第二次眼见计都被夺,他只觉得铲了屺山都无法消他怒火。回手用尽全力杀向岁颀。但岁颀早就感到他的情绪波动,不但早就退身更立刻抓到敳靳动作弱点回攻。
汩连忙将两个隐曜架开。「停!停!」还有什么不明白,真不知是命运注定还是隐曜的轨迹终究会走向这样的道路。
「你们,」她看向剑拔弩张的俩人「都是隐曜。」
「他凭什么?」敳靳才不管隐曜不隐曜,计都是他的。他非将那耳坠扯下不可!掷出一刀另一刀直戳向岁颀。可惜,岁颀永远比他快一步。「东躲西窜的鼠辈!」敳靳破口大骂!
岁颀矮身欺近隔开他刀,偏偏用左脸对着他「她选了我。」
「啊!!」如今他已能从岁颀的动作、语调判断他是洛人,而非部落男子。「哪里来的杂碎!用耳坠自欺!」
岁颀任由汩将两人隔开,也不再多做动作,脑中思索,嘴上倒是不停「她亲自穿的耳洞。」他笑着说,心却一直揪着……青在痛苦,眼看屏障穿不过,要想其他方法。
汩施法将两人用泉水包住,想让两个男人冷静。敳靳不论如何移动,都被泉水包裹无法呼吸。岁颀明白汩的用意,后退一步静待汩解除施法。
终于,敳靳冷静下来单膝跪地。
「你们都是隐曜,而计都,同时是计都也是紫炁。」汩一吐为快。终于获得两个男人的正视。
汩将汒从极北带回的故事简短的告知了两人。
「那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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