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上学已经是烧高香了。
对此，牧子川无法反驳，他看着课本就头疼，一听老师讲课就直犯困。
路上，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碎石子，抬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拐进一条小巷。这身影牧子川可太熟悉了，是程鹿！
他记得那里是一条暗巷，尽头是一条常年干涸的河道，同时也是一家商店的仓库后门。那家商店有些特殊，是一个整日抽烟打牌不学无术的黄毛在管理，还总是敲诈外乡人。
程鹿去那里做什么？牧子川可不认为他是去河道里挖泥巴的，莫不是那黄毛看他不爽，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又或者是见他穿的人模人样的，想劫点零花钱用用？
但是无论是哪一个，牧子川都很愿意看到，甚至在悄悄靠过去的时候就掏出了手机，微微探出半个脑袋。
黄毛站在阶梯上和程鹿差不多高，他斜后方还站着一位穿着花衬衫留着寸头的男生，看起来年龄不大，却一脸阴沉。程鹿站在他们跟前，手还插在裤兜里，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
牧子川心想，他完了他完了！这副欠揍的模样不得哭着出来！看他那副文文弱弱、娇滴滴的模样想来得痛好几天！到时候他就拿出视频，程鹿为了维持他的形象，不得乖乖听他的调遣，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离得有些远，牧子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有来有往、心平气和的说了好一会儿话。
嗯？这怎么和想的不一样？为什么还没有打起来？
疑惑不解间，就看见程鹿倏地转头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牧子川条件反射似的缩回身体，紧紧捏着手机，跑了！
饭桌上，牧子川有些魂不守舍，继父一直在给他夹菜，妈妈时不时问他在学校的事情又叮嘱妹妹一句：“把饭吃干净了，写完作业才能看电视。”
牧子川实在想不通，难道他们认识？可是一个学霸和村子里游手好闲的恶霸怎么会有交集？
晚上，牧子川拿出手机反复观看那段视频，试图根据唇形去解读他们说了什么。
“扯淡！”
牧子川扔掉手机把脸埋在被子里，他会不会看见自己了？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转念一想，看见就看见，难道自己还怕他不成！
学校，一连几日程鹿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那天真的没有看见是他。牧子川也由一开始的惴惴不安逐渐恢复成从前的模样，只是有两个问题他一直没有答案，一是程鹿为什么没有被揍？二是那天自己为什么要跑？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发燥热，牧子川怕热就躲在宿舍打游戏。
“扣——扣——扣——”敲门声
牧子川大声道：“等一下！”
可是敲门声却越发急切，牧子川只能找一个角落趴好，起身去开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推着反身撞在墙壁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牧子川有些恼怒的看着程鹿。
程鹿顺手把门合上，右手手臂横在牧子川的脖子上，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哈？”牧子川觉得他莫名其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跟着你了？”
程鹿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操场，食堂，厕所”
随着他一个地点一个地点的往外蹦，牧子川才意识到这几天遇到程鹿的次数是多了不少，但是和他说的跟踪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怕热就挑了晚一些的时间去操场，在那里他遇见了程鹿；一到饭点，食堂就人山人海，为了不拥挤排队，他就推后半个小时再过去，在食堂门口遇见了程鹿；至于厕所那完全就是巧合。
不对，这些全部都是巧合！
对此，牧子川忿忿不平：“学校又不是你家的！我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倒是你，我还怀疑是你一直跟着我！”
对于他的倒打一耙，程鹿冷笑：“我跟着你做什么？”
牧子川不加思索：“谁知道啊！或许你就是一个变态！就喜欢跟着别人！”
“变态？”程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
见程鹿的表情冷了下来，眼睛也黑沉的可怕，牧子川忽然就有些懊恼，自己嘴这么快做什么？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抬手推了推程鹿的小腹：“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近到他的鼻息都喷洒到自己脸上了，湿热的让人浑身不适。
听他这么一说，程鹿一愣，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是有些近了，近到可以看见他眼角下有一颗黑痣，因为平日里被睫毛遮住了并不明显。
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眼神和微微蹙起的眉心，程鹿心中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牧子川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因为经常打篮球的缘故，身形匀长，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可以看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和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甚至说，自己只要微微往下移一点手臂就能碰到他凸起的乳头。
牧子川比程鹿还要矮半个头，即便如此，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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