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在偏厅等他许久,千言万语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尽管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几年见,而今冷不丁的见了面,有些生疏也在所难免。
但真见了面,相视一笑,那种忐忑不安的心反倒平静了。
她给邬永琢带了无花果果干,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也是临时起意的,想着邬永琢喜欢,是个心意。
邬永琢并不是个爱倾述的人,也完全不想让林兰知道自己过得不好,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林兰在讲,他含着无花果在听,听林兰说她悬壶济世时那些啼笑皆非的经历。其实他也不擅长倾听,听的一点不认真,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让自己今晚免于挨打。
尤其是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林兰注意到他的异样寻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照耀着,一片祥和。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我有点饿,在看什么时候吃饭。”
林兰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忽然拉过他的手想给他把脉,他猛然抽回。
过去林兰就时常给他把脉,他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太大太反常了。
但他既然不想说,林兰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问,玩笑般的问他:“怎么了,把把脉罢了,怕他看见吃醋吗?”
“才不是,他,他有什么好怕的。”
邬永琢很迅速的否认了,但他一点点低下的头,一点点压低的声音出卖了他。
林兰没有多问。
她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饭桌上气氛好的诡异,邬永琢一直在追着林兰问话,他夸张的刻意的亲近没有让林兰感到不适反感,她不清楚邬永琢在想什么,但努力回应着他。
白珩冷眼看着,一声不吭,却已经猜到邬永琢在盘算什么。
“你今晚不要回去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这是个很无礼的请求,难怪他要铺垫这么久。
林兰开口之前白珩放下筷子看向了他。
“有这么多话说不完吗?”
听不出什么情绪。
邬永琢低着头夹菜,含糊着点头嗯声。
白珩玩味的看着他,口中缓慢的,有节奏的咀嚼着。
“好不好嘛。”邬永琢完全不敢看他,转而追问林兰。
“好,那我就多有打扰了。”这不太礼貌,但林兰不忍心拒绝他,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她都接受。
她与邬永琢对视时,两人都嫣然一笑。
白珩只觉得邬永琢这些小心思实在愚蠢的可笑。他太喜欢耍这种不计后果的小聪明了,他越是这样算计,白珩就越是不肯顺他的意。
邬永琢当然知道这样做白珩会不高兴,可那又怎样呢?白珩高兴了难道就不打自己了嘛?显然不是。白珩最多高兴了让他自己选个工具挑个姿势,而他,每一次挨打时都十分痛恨自己选错了工具——没有一个是不疼的。所以白珩的心情情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不可以不要挨打。
白珩当即吩咐了下人打扫客房,顺利的有些诡异。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看了他很久。
吃过饭邬永琢迅速和林兰躲回了客房。在屋内挑灯夜谈时他满心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以至于白珩几次让下人来催他回屋去,不要打扰林兰休息,他都满不在乎的摆手不理。
他确实是放肆了一点,像得偿所愿的小孩子,举手投足之间丝毫不去压抑那份骄傲嘚瑟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却又透着可爱灵动的稚气。
直到白珩亲自来请他,他才觉得有一点心虚了。
“你今晚不准备回屋睡了?”
“嗯。”
“那你要让她看着你挨打吗?”
白珩的语气里倒是听不出怒气,他像是警告又像是调情的语气还是吓的邬永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呆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珩拉过椅子坐在他身旁,又伸手过来,摸着他的发丝,继续问道:“要吗?”
“我回屋睡……”
回去后他倒是很自觉,褪去亵裤,垫高小腹,紧攥着被子带着哭腔回头低声细语:“夫君,我知错了……”
他瘦了,努力放松的圆乎乎的屁股上带着绛紫色小点和青黄斑块还有些新鲜的红色抓痕,可怜极了。
对折的革带落在他身后,他怕疼,疼的嘴唇颤抖,他从不咬下唇,便把被子塞嘴里咬着拽着。
“屁股好疼好疼,胸口也疼,我浑身都好疼。”
“你放过我吧,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他不说还好,一提到生啊死啊的,这算什么?要挟吗?白珩心里就燃起一股火来,他冷哼一声,讥笑着轻蔑应答:
“死了倒好,省心。”
手上也未曾停歇。
“叫你别挠,这是不是挠的?你以为她在我就不会打你了是吧?我让你耍小聪明!”
邬永琢想,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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