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也就是苍梧山的上任掌门,修炼那所谓的无情道后就与此刻的宿雪眠神似。
一直沉默的风昭明突然抬头,目光坚定道:“我可以照顾他。我也能保证对他绝无非分之想。”
越叹却道:“我找谁照顾他都可以,但最大的问题是一旦泣涟在苍梧山的事情不胫而走,苍梧山必然会遭受一场浩劫。”
风昭明瞬间懊恼,恨自己弱小。他带宿雪眠回来,就没想过会有那么多要考虑的东西!
柳溪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举手发言:“那就别被他们知道不就行了?”
说的容易。
苍梧山已分成三大派系,一方是以越叹为首的掌门派,一方是以箜为首的亲仙盟派,一方则是骑墙派。
而岁颂虽与沈鸣谦成婚,但更多的是沈岁俩家的秦晋之好,却非苍梧山与仙盟。
掌门派的一举一动,实则早在仙盟的监控之中。
他们议论了一整晚,等日照苍梧,才商议出对策。
风昭明犯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抱起站了一整夜也不动的宿雪眠说:“跟我走吧。”
他用披风盖住宿雪眠,温声道:“你不要害怕,我已经跟师尊说好了,不会丢弃你的。小孩儿,以后我叫你眠眠怎么样?很可爱吧?”
他边走边说话,在这样温暖的怀抱中,宿雪眠终于睡着了。
照月那时候还没有梨树,光秃秃的仅有一个木质屋子。风昭明把宿雪眠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开始清理住所。
他做事鲁莽,现在却可以为了让宿雪眠安稳地睡个好觉,刻意放轻了动作,憋住了呼吸。干一会儿活,就瞟宿雪眠一眼,看他醒了没。
风昭明后来回忆,觉得是那会儿他同情心泛滥,把宿雪眠当成早夭的妹妹了。
他累得哼哧哈哧的,转身发现宿雪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你醒了!饿不饿啊?”
宿雪眠不语,风昭明意料之中,就先把他抱起来,放到窗边的椅子上,给他梳发。这孩子虽然通体雪白,发丝确实又黑又软,风昭明摸得爱不释手。
阳光照在眼睛上,宿雪眠感到不适,偏头躲开。风昭明便把窗帘拉上,走出房间。
一时间,风像细沙般流动,房间里也静悄悄的。宿雪眠走了出去,像个幽灵一样晃悠,终于在厨房找到了风昭明。
风昭明正在烧饭,见他来了,擦了把汗笑道:“你得再等等!”
宿雪眠慢慢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也不说话,好像在他旁边才能安心些。
风昭明疑惑地蹲下来,与他平视,“眠眠怎么了?你是不饿还是不想吃这些?我还没做好,你提前跟我说,我就不做了?”
宿雪眠缓慢地眨眼,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些笑。然后风昭明怔住了。
——冰冷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脸颊上,生硬的语气:“灰……脏……你,是花猫……”
这是风昭明第一次听他说话,还挺稀奇的,便想逗逗他,让他多说几句。
风昭明学他一样手指点上他的脸,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嘲笑道:“你也成小花猫了!”
此后大约四年,宿雪眠便被锁在了照月,陪他最多的就是风昭明。俩人却过得不错,日子就如静水缓缓流淌。
转折发生在越叹突然教了宿雪眠剑术。这其实是越叹一时兴起,却没想到改变了苍梧山乃至修仙界的命运。
他未曾料到宿雪眠的天赋如此之高,震惊之余万分悚然。他下定决心将宿雪眠收为弟子,并将他的身份公告天下。
“之后我们就不得不分开了。”
风昭明叹气,很是惆怅。
牧淮却问:“他的天赋真的很高吗?”
风昭明郑重点头:“比你还高。那次师尊先教他小的法术,没想到他学得那么快,于是一鼓作气地教了他结丹、剑术。平常修士用十来年才完成的事,你猜宿雪眠用了多久?”
“……一个月?”牧淮大胆推测
风昭明大笑:“一天!”
猛地一下,牧淮心头震颤!
风昭明继续说:“不过许是开头太轻易,后来他修行之路便长久地堵塞住了。几年前,他为疏通,听了师尊的遗愿,修了无情道。”
“什么是无情道?”
风昭明深深吸了口气,湿冷的气体从口中遍达五脏六腑,“无情无爱,无欲无求。”
——“为何?!”
当听说越叹希望宿雪眠修无情道时,风昭明飞奔至中庭,向越叹发出质问:
“师祖也是修无情道的,可他成功了吗?这世上有几个修无情道成功了?既然成功不了,又浪费时间,还让人了无生趣地度过一生,这不是害他是什么?”
他走到宿雪眠面前,这会儿宿雪眠只比他矮了半个头,不需要他再蹲下了。
风昭明搬出照月后,便少与宿雪眠相见。今天仔细看他,惊觉曾经那个一身褴褛、破破烂烂、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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