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鲨点点头,“是的,他是那么说的。”
过了几秒,类人鲨又问:“那他那句‘给我守好了’,是什么意思?”
另一只类人鲨斩钉截铁道:“没事,我们就在这站好了就行。”
凌沉没搭理这脑残的对话,径直走到视野更开阔的地方。
他对那一阵刺向颈后的针管还很介怀,即使是现在,他的脖子后面还有血窟窿的印,他心情本就不算好,章鱼此刻也不在这里,所以便把厌恶的情绪全丢到了类人鲨身上。
这里像是被遗弃许多年的中世纪古堡,只是内部区域更宏大广阔,远比一般的古堡大,就目前可见区域太推算,起码有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更奇怪的是,角落里堆满了许多报废的机器,科研工作台。
深灰色的墙壁上布满裂纹,时间留下过许多霉烂的痕迹。
铁窗上出现不少红褐色的铁锈,浅色窗帘松松垮垮地挂在二楼走廊房间外,窗户上的玻璃碎片零星几个还附着在上面,显然是碎裂了的。因为不封闭,所以完全不隔音,地面上鱿鱼爬行的动静和滴落的水声都能够听得清楚。
凌沉可以断定这是一座遗弃在海底的古堡,而且被后来科研人员开发过当成深海研究基地。不过至于为什么又被荒废掉,不得而知。
自从离开房间之后,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一直在心底翻涌,碎裂的记忆不断在大脑里闪烁,模糊的、凌乱的。好像他曾经来过类似的地方,如此熟悉,如此真切。可画面总是在几张毫无意义的图片中来回切放,对于更进一步的信息就好像被加密阻隔在外,他依旧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凌沉的头疼得厉害,双手锤着脑袋试图停止记忆的撕扯,虽然都是徒劳无功。或许是因为感应到了母体的疼痛,就连肚子里的那堆东西也开始蠕动起来。
凌沉靠在栏杆上闷哼着喘气,摇摇欲坠,慢慢脱力地跪坐在地面上,路过的蜘蛛爬到他的脚骨上,停顿没几秒钟又自顾自向前爬行离开。
在深海里觅食的章鱼感受到了母体的衰弱,立刻停止了原本耐心的缠绕,猛地发力,鲨鱼的身体在一瞬间被扭断成两半,缓缓向下沉没。章鱼放弃了捕猎到手的食物,快速游回被透明空气层圈在其中的古堡里。
而在他穿过空气层的那一瞬间,章鱼的身体急剧缩小,变成了仅仅只有本体一根触手大小的章鱼形态,但对于人的躯体来说,进入空气层后的章鱼身体大小仍然不可小觑。
凌沉的手仅仅握住生锈的栏杆,拧眉虚弱地轻声问道:“你在吗章鱼?”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章鱼从背后环住凌沉的身体,伸出一根触手穿过松垮的上衣下摆,贴放在肚皮上安抚。
凌沉没空去好奇章鱼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只极力忍耐着大脑和小腹传来的疼痛。章鱼的安抚很有效,慢慢的,那些痛感逐渐消退。
过了一会,章鱼道:“他们饿了而已。我给你准备好放在木板上的东西你没吃吗?”
章鱼变成兽人的模样抱起凌沉向房间内走去,路过门口的两只类人鲨时,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两只类人鲨登时冷汗直流,莫名地心虚。
凌沉想起在木板的角落里,确实放着几包输液袋一样的东西,淡紫色的,里面的液体上还留存着密密麻麻的气泡,光是想想凌沉就快吐了。
“你让我吃那些东西?”
章鱼困惑不解,“不是给你给谁?营养包,足够给你提供行动的能量。就是给你吃的,我们又用不着那些不好搞的玩意。”
“你昏睡了整整二十个小时,加上我们之前的交配,一共二十六个小时。怎么,难道你一点都没吃?”
凌沉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推开章鱼坐在床上。
“那种东西怎么吃?”
章鱼懂了,点头道:“好办。”
他伸出一根触手,吸盘随意一咬就把营养包撕破了一个小口,递到凌沉嘴边,“可以了。”
凌沉无声地盯着章鱼的手看,微微皱着眉接过营养包,强忍着恶心抬头喝下了一大口。
“唔!”
凌沉没忍住,紧迫地想吐,咳嗽着把已经咽到喉咙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喉咙里散发着酸臭味的液体,比触手上的粘液味道还要强烈几倍,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他本能地产生巨大的排斥,反胃地想吐。
章鱼想起做爱的时候凌沉连触手上的粘液都能吞咽,这种东西有什么喝不了的?
“能不能接受也就它了,这是你唯一能吃的东西。除非你想死。”
章鱼胡乱掐起凌沉的脖子,一股脑地把营养包往嘴里挤了一半,然后亲上凌沉的嘴就吐了进去。怀里的人反应无比强烈,推搡着想吐出去,又被嘴里搅乱的舌头堵了回去。章鱼没耐心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方面上浪费时间,干脆用舌尖深深抵着营养液怼到那人的喉咙里。
“唔呜!咳、咳咳!”
强烈的窒息感让凌沉大张着嘴巴想要呼吸,趁此那一股营养液全都顺着喉咙咽了下去。苦涩恶心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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