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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暖气打的很足,吹的人脸颊微红,?少年少女醉成一团,窝在一块。
陈灯掐着何狄的脸,皱着眉头,说:“你为什么不笑呢?”
“我救了你诶,为了救你,丢了我的初恋…”
“学姐很伤心馁!”
乱入的台湾腔。
许定棠头磕在乌喃颈窝,手指一圈圈绕着她乌黑的发,闻言,嗤笑一声:“吴质就是个烂人,你怎么不谢谢人家何狄救你出苦海啊。”
何狄任其拉扯,没有说话,只是顺势将陈灯搂到怀里,而后抱回房间,跟剩余四人告别,走了。
那天晚上,陈灯模糊听见耳边男声,有些像何狄,但又不像。
那个木头才不会那么温柔呢。
不再细想,陈灯?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客厅,乌喃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察觉到少年炙热的指尖钻进毛衣,不老实地乱摸,忙用手盖住,咕哝道:“我例假,不可以喔。”
许定棠不太死心,手心抚在少女软软的肚皮,捏了捏:“其他我也可以喔。”
他学着乌喃的语气,撒娇似的。
少女被逗的笑起来,困倦地推拒着他的手,说:“我不可以。”
宋清焉一声不吭喝着跟前的酒,闻玉见他如此,轻轻笑了笑。
又能憋到几时呢。
入夜,众人睡去。
乌喃坐在窗边,推开窗户,寒冷的风透进来,吹的人清醒许多。
听阿灯说,乌毓回来了,舒锦也回来了。
总以为死过一次,那些爱啊恨呀,就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泯灭,烟消云散,没了。
可夜深人静,从梦中惊醒,乌喃知道,那些事和人一直堵在心里,堵在喉咙口,说不出,也咽不下。
可以笑笑对任何一个人说没关系,对着自己想时候,却沉默。
自我欺骗吗?
不知道。
可能吧,日子过了,就好了。
乌喃听见响声,疑惑地回头看。
是宋清焉。
他倚在门边,眼镜歪歪地搭在鼻梁,双眸半阖,迷蒙地耷拉着,白皙的肌肤染上微微薄红,嘴唇颜色?出奇艳丽。
醉了。
乌喃光着脚走到他跟前,问怎么了。
宋清焉半眯着眼睛,弯下腰,正对上少女干净的眼睛。
少年眸色是重墨的黑,与闻玉正好相反,闻玉是琥珀色的,浅浅的,温柔自然而然地流淌。
他不是,他眸子黑而浓,聚着一团墨,流露出的是厌世与不喜。
温柔全藏在最里面,穿过层层的刺,被扎的鲜血淋漓,才可见其柔软。
乌喃被盯得口干舌燥,直往后退了两步,被他抓住手腕拉回来。
“好臭。”
他没头没尾冒了句。
“啊。”
少女尴尬地眨了眨眼睛,闻闻身上的酒气,不好意思道:“是有一点。”
“好臭。”
“我想洗澡。”
???
因着也喝酒,懵怔又迟钝,不知道怎么回事,再回神,人就蹲在浴缸前放水了。
闪…闪现?
宋清焉站在不远处,不声不响地动手,等乌喃发现的时候,他上半身光裸着,平日以为清瘦的少年,其实肌肉匀称,线条流畅,是很好看,很让人很喜欢的身材。
等…等一下。
乌喃摁住宋清焉,并且试图用浴巾盖住他的上半身。
少年困惑地眨眨眼睛,十分具有欺骗人,像只迷途小羊羔。
“我不可以洗澡吗?”
“可以,不,也不是…”
“水满了。”
“嘶…”
乌喃忙关上,却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痛的直皱眉,捂着嘴巴,半天才缓过来。
一抬眸,只见宋清焉脚边散落着衣物?,宽肩窄腰长腿,身材比例堪比男模,腿间的东西也很瞩目。
乌喃倏然捂住双眼,白皙的脸颊爆红,呆在原地,好似遭雷劈过一般。
虽然与闻玉和许定棠亲密过,但没这么赤裸裸。
大多数时候,是模糊旖旎的,多一些浪漫,少一些直白。
宋清焉坐在浴缸里,眸底闪过不明情绪,卷翘的睫毛挂着水珠,看着人畜无害,实则诱人犯罪。
“我要毛巾。”
他说。
乌喃偷偷露出指缝的一点空隙,?找到毛巾,迈着乌龟似的步子,到浴缸边上,递给他。
他不抓毛巾,反而抓住递毛巾的那只手。
“啊——”
少女被拽进浴缸,跌在宋清焉身上,溅出大片的水,拍打在面上,进到眼睛里,看不真切。
宋清焉一向是君子,君子不趁人之危,只讲究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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