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声,“你还挺有意思的,”但瞬间就变了脸色:“所以呢,你想咬到猎物去邀功吗?”
许松实皱眉思索,仿佛在计算价码:“你的脑袋好像也不值多少钱啊。”他拉过椅子坐在少年面前,“或者,我来帮你升升值?”
“你知道我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你吧?”少年问道。
“你知道我可以轻而易举把你身边人都咬一遍吧?”他回答道。
少年盯了他许久,“啧”一声。
“我叫阿织,真名哦。”
于是,起始于许松实半胁迫的合作就这样开始了。
之后许松实才知道,阿织这一身本事竟然靠“自学”。为了复仇混迹于组织与黑帮之间,一边各种途径观摩学习,一边在打与被打之间磨炼技巧。
他那比做布玩偶要出色得多的天赋因此而逐渐显露出来,然后把仇人钉在墙上。
许松实听闻夸赞一句:“干得漂亮。”
第一次帮他处理目标,现场看他处理监控痕迹,阿织曾问许松实:“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正义警探吧?”
许松实大笑:“正义这个东西可太值钱了,久安现在没人付得起。我更愿意把自己称为‘外包警探’——接洽某些治安局不想处理的项目,发布点无关正义的需求,让你我都能赚点外快,这不挺好?”
阿织嗤之以鼻,从此叫他“黑警”。
青树“嚯”一声,给自己加了一份蓝莓坚果圣代:“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许警官了~”
许松实终于有些费解地皱起眉头:“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跟人聊天吗?”
青树摇摇头:“只有我——正确来说是只跟你这么聊天,许警官习惯习惯。”
“你该不是真的要来吃炒饭和跟我聊天的吧,”许松实努力把话题牵引到正事上来,“阿织还没有下落。”
圣代端上来了,她用金属小勺挖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着坚果碎。
“阿织早晚都会找到。我更关心,心教下一任祭司什么时候会上任。”
许松实暂时没有回答。青树也安静地吃着冰淇淋。
这沉默已经足够让两个聪明人读懂一些东西。
“你那位小未婚夫,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纯良孩子,也许意识不到在成为下一任大祭司前,他必须要铲除的是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个人仅仅退位可不代表成功。”
青树几口把圣代杯里的冰淇淋吃完,满足地放下勺子。她把嘴角最后一点也不浪费地舔掉,笑意盈盈地看着许松实:“我是个没有‘爹’的人,所以从不介意帮别人杀死自己的‘爹’。他若是不愿意,我会帮他愿意。”
许松实重新以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不过二十几岁的女孩。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
以许松实对心教的了解,能从那样的环境里逃离,青树必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付出无法估计的代价。
但那眼睛里并没有复仇之火,却因过分平静而显得格外残酷。
“你憎恶你们的神明吗?”
青树睁大眼睛,然后爽朗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神明?神明有什么错,祂可什么都没做啊。因为心教,根本就没有神明啊!”她调整眼罩的位置,“人做下的孽,不要推给神啊。”
挂掉电话,礼心不由得懊恼:自己对阿织了解得太少了。
明明是个完全不会对自己撒谎的人。
看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图加,礼心快步走过去:“抱歉,我们继续吧。”
图加带领他穿过教会的地下通道,来到一处陌生的小礼堂。大多数时候,仪式都在这里举行。
由上世纪地下掩体改造,隐秘,且极尽安全。那些礼心从未在教内见过的、来自世俗社会的安保科技,把这个位于社区边缘的小空间包围得密不透风。比起礼拜堂,它更像一个多了神像的秘密基地。
在此之前,礼心甚至不知道社区里还有这样一处存在。
为了方便“拥难者”以及随行人员出入方便,心教在社区对面买下一栋单元,以供短期居住——无论如何粉饰,一群黑帮夹杂在心教信徒里行动,还是会太过显眼。
如果不是接手“净心仪式”,这些事或许礼心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你还能知道什么?
你这个被遮住眼睛长大的白痴!
拳头握紧又松开,礼心深深地吸一口气,又吐出去,强迫自己冷静。
“这里还有别的通道吗?我需要掌握全部的出入口。”他一边查看礼拜堂布局,一边在想象中杀掉即将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人。而身后的阿尔温只是觉得激动,沉浸在自己触碰到教会更核心机密的喜悦当中:“设备的控制室在哪里?天呐,我从未见过这么新型的智能安保!”
“如果法礼者需要的话,我会为您提供图纸。”图加回答道。
“嗯,我需要。”
找个借口把阿尔温支开,礼心对图加说:“族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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