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镶钻的麦克风唱歌。
有人借昏暗的环境告白,对喜欢a或o表达爱意,就算失败了,周遭那么暗,不至于看清自己窘迫的脸。
陆斯泽拿着两只酒杯走过来,问要不要干个杯。江知许好久不碰酒,今天破例一次,说好呀。
第二天回校拍毕业照。除了出国留学的同学,其他人能来的都来了。军校管理严格,傅琛请不到回来的假,跟班主任说明原因,有些许遗憾。
裴宇安慰他不要沮丧,自己会全程直播,被陆斯泽拿走手机,说要播拿你自己手机。
最后大家和班主任、任课老师、校长站在一起合影,三年高中落下盛大的帷幕。
江知许毕竟才转来半年,在班上除了和简繁、裴宇、陆斯泽关系交好,其他人都相处一般。暗恋他的几个alpha原本计划趁毕业这天告白,可是人家现在已经名花有主,只能放弃。
他被简繁拉着拍了几张合照,结束后打算回教室收拾一下东西,这时手机响起,滑动接听,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先问他是不是江先生,然后说您有一个外卖在校门口,麻烦现在出来取一下。
他疑惑地挂断电话,走到校门口,外卖小哥将一大束花抱下来递给他。
低头看,是白玫瑰,纯洁无瑕,在十二月末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清香。
花里面夹着一张卡片,他取下翻到正面,用钢笔写着四个大字,一眼便知笔力遒劲。
是傅琛送的玫瑰,卡片上说——毕业快乐。
江知许最后没有选择走沈庭书的路学化学工程。他在国内数一数二的政法学院念法学,这也是陆斯泽母亲的毕业院校。
四个人四个学校,一个在政法学院,一个在帝国理工学院读工商管理,一个在警校,一个在军校,裴宇玩笑说以后见面吃饭比登天难。
其实不然,江知许和他都是过正常的大学生活,只有陆斯泽和傅琛,警务化管理和军事化管理让自由受限,请假外出要看名额,通过层层批准,还有时间限制。
尤其傅琛,连手机都受管制,每天只在固定时间内可以拿到,和家人朋友聊天,或者打游戏放松身心,其余时间处在“失联状态。”
因此江知许和他的聊天内容十分有限,除去寒假短暂的十五天,从开学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他们的聊天页面一翻就可见底,基本上都是日常问候,互道早晚安,没有情侣之间的甜言蜜语,甚至没有一个视频通话。
简繁看了之后翻一个巨大的白眼,边将手机还回去边说:“我真怀疑傅琛是不是性冷淡。”
他口出狂言,江知许毫无防备,被白开水呛到连连咳嗽,脸都红了。
待平复下来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你觉得这很正常?”轮到简繁无法理解了,他一摊手,然后就是“炮”语连珠——
军校生活跟部队没差别,基本上都是alpha,身强力壮,正值青春,成天挤在一起,无处发泄的精力和荷尔蒙。
他点到为止不再深入,江知许懂他话中意思,无奈一笑。
简繁就像“娘家人”,看不了好朋友受委屈,上次oga深夜给他打电话,问他自己是不是太别扭、太矫情,他理清事情原委后气的不行,如今新仇旧恨一并了结。他忍不住为好友鸣不平:“我不明白傅琛,怎么会放着你这么好的未婚妻不喜欢。我不是在偏袒谁,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无论是自身条件还是家庭背景,你都不输他,我想看一场势均力敌的爱情怎么这么难?”
江知许比他想得通透,闻言回答感情的事不好勉强。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活在当下就好。
而简繁不认同他的观点。oga此时就像个激进派,拉过他的手强调:“你不能这么想,你们大学毕业后肯定要领证、结婚。时间那么长,足以打动一个人的心。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你如果止步不前,那么很大概率就是错过。”
oga鼓励自己大胆追爱,江知许却想抽回手。他不做爱情里的胆小鬼,可他和傅琛之间的关系远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易处理,有更深层次的、无法言说的原因。
多年暗恋、成结标记、怀孕、流产、白月光、阴差阳错,一次又一次。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刚好手机屏幕亮起,打开看,是裴宇在他们四个人的群里发消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快乐。
四个人隔了一段时间未见,裴宇显得特别想念,却见到陆斯泽第一眼愣住了,随之而来的是肆无忌惮的大笑——他是第一次见好兄弟剃寸头。
不是丑,就是看不惯。
陆斯泽被人笑得嘴角抽搐。他本就对外表在意,要不是学校规定男生一律板寸女生一律齐耳短发,他也不会剪掉精心打理的头发。他选择不理睬,拉过椅子坐下问什么时候上菜。
警校生活可不像高中那么自在无拘无束,学生管理手册厚得堪比法学专业的民法典,几百条明文规定的禁止事项。早起跑操,整理内务,洗漱吃早餐,然后去教室上课,期间手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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