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是正常上课,付瑛拿着书本,和上课要用的材料往教室去。
她随着铃声进的教室,看到班上的学生前后窜闹,不少人在睡觉,还有女生对着镜子涂口红贴双眼皮贴。脾气就蹭的一下起来了。
但好歹是开学第一天,她忍住心中的火气,先点了名,然后开始上课。
她教的是语文课,内容比较多,但她对这些孩子没什么过高的要求,所以主要是让他们记单词,一节课大半的时间都在带他们读。
读的差不多了,付瑛随手指了一个正在偷偷照镜子补口红的女生,说:“你来读一遍。”
女生慢吞吞站起来,第一个单词都读错了,全班笑成一团。
尤其是那个跟余凌同桌的,笑得前仰后合。
女生也不在意,满脸的倔强模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付瑛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点了那个笑得最大声地的:“你,起来读一遍。”
乔武鸣拿起书本,装模作样清咳了两声,他语文发音要比那个女生好一些,但也只能读对一半。
付瑛让他坐下了。
还有十分钟下课,付瑛没再讲课,重新把班上的纪律要求说了一遍,包括不允许上课的时候讲小话,上课的时候不许照镜子,不允许染发烫发之类。
其实付瑛也觉得这些要求没有必要,但国内大环境使然,再加上这所学校生源特殊,必须得用这些硬性标准来框住他们,否则他们还真什么都玩的出来。
下课的时候,付瑛叫走了班上的第一名。
班上就这么几个苗子,她得好好鼓励鼓励,才能出几个大学生。
第一名叫陈荆,倒是很听话。付瑛上课的时候就注意他了,学的很认真,也很少跟周围的人讲话,是个努力的孩子。
付瑛问了他一些问题,让他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他高兴得很,甚至还问了关于语文方面的问题。
第二个课间,付瑛把第二名也叫了来。
小女孩个子不高,很文静,付瑛说什么她都点头,临走时,付瑛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让余凌待会儿来找我。”
左等右等人都没来,一直到下午的大课间,付瑛去了教室。
教师乱的一团糟,有一对小情侣甚至在外面公然调情,身体都快长一起去了,付瑛来的太突然,他们还没摸清她的到班规律,就这样被她给抓住了。
两人都慌的要死,付瑛脸也沉沉得吓人。
付瑛没往教室里看,直接对两人说:“跟我来。”
三人一路去办公室,接受了太多的目光洗礼。
一路到办公室,付瑛把手往办公桌上一拍,说:“先告诉我名字。”
她刚接手这个班,不知道名字也很正常。
两个人立马回答了。
“周俊康。”
“李媛媛。”
“家长的电话报给我。”
就这么一句话,李媛媛立马就哭了,她说:“老师,能不能别告诉我家长啊,我求你了。”
周俊康也有骨气得很,说:“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死皮赖脸缠着她的,你要怪就怪我。”
付瑛当班主任也几年了,听这种话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说:“那你的家长电话报给我。”
周俊康也不敢说话了。
场面一度安静的离谱。
付瑛就等着两人心里防线崩溃呢。大约过了十分钟,李媛媛眼泪都快流干了,也快上课了,付瑛说:“你们先回教室等消息。”
两人恭恭敬敬给她鞠了个躬才转身走。
旁边办公桌的方老师这才转过来,对付瑛比了个大拇指,赞叹道:“付老师,厉害啊。”
看样子文文弱弱的,对付学生还是有一套。吓得他都后背起冷汗了,这大热天儿的。
付瑛把脸旁掉下来的头发别回去,笑了笑。
接下来的两天,付瑛没有去找余凌,也没有去找那对早恋的情侣,班上却早就议论开了。
李媛媛这几天天天以泪洗面,一下课身边就围满了人,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李媛媛,别哭了,说不定付老师不会告诉家长呢?”
“对啊,她看着脾气还挺好的。”
“不过也保不准啊……”有人小声补了一句。
乔武鸣竖着耳朵听他们讲,听完问余凌:“你说班主任会不会给他们家长说。”
余凌正在抄后面选择题的答案,闻言头都没抬:“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唉,这女人还挺狠的。”
余凌笑着说:“中年女人都这样。”
乔武鸣乐了:“你说的也是。”他想了想,又说:“哎,你猜她多少岁了。”
余凌把选择题抄完了,后面的大题一个都没动,直接塞抽屉里。
乔武鸣紧跟着说:“我猜她三十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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