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忙着公司的事,休息不好,他叮嘱儿媳好好照顾儿子,也让儿子别那么拼命,身体要紧。
谁知日久生变,儿子越来越不爱回家,说话也细声细语,某些时候还会搔首弄姿,不知道得以为是古代倌儿给他儿子夺舍了!
他感觉情况不对,带儿子去看过心理医生,看过各种专家,结果大家都说找不出病灶,他儿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这位富豪一听就慌了,他爱玩古玩,对神神鬼鬼那套也是深信不疑,马上觉得儿子肯定是染上脏东西了。他连夜召集来全省最权威的道士法师和尚,结果这些人推诿扯皮,试过各种偏方,也拿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唯有一个须发皆白,身穿大褂的老道告诉他,这问题出在你新收的一幅画上,可惜画中精怪已成气候,他也无能为力。现在,他儿子被画中精怪影响渐深,除了临省那几位玄门高人,方圆之人都无能为力。而那些老道不履凡尘,一心修道,现在还在世间行走,又有能力处理此事的,只剩灵逸真人了。
灵逸,是魏玄的道号,年纪轻轻可称真人,实力可见一斑。
富豪听后感激流涕,给老道一大笔酬谢,又花重金恳求魏玄来解决此事。
魏玄一听,须发皆白的带他老道,清癯闲逸,那不正是他那个成天不着家的师父吗!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回是他想拒也不行,只能收拾家伙,带着陈清玦,一起来到这座看着就阴风阵阵的豪宅。
进门,金碧辉煌砸入视线,琳琅满目的古物真迹,几乎让陈清玦眼球脱眶。他曾经随师兄进出过拍卖会,眼界不算低,可这里的东西,实在让他头皮发麻,果然这些真正品相好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流入拍卖行的。
率先进门的魏玄目不斜视,他没穿法衣也不曾拿武器,松弛地打量整座屋子的风水结构。
果然是懂行的老板,这房子的摆件讲究,能助家族人丁兴盛,财源广进。
“带我去看那幅画。”魏玄身量秀颀,衣着精致,比点头哈腰的富豪还像这座宅子的主人。
富豪忙不迭带路,而陈清玦则跟在师兄身边,默默感叹师兄架子果然大。
一行三人走过宅子复杂的动线设计,来到一间储藏室,富豪用虹膜认证智能门锁后,引他们来到一副画前。
白纸胜雪,画中人倚坐软榻,姿态妩媚,笑靥如花。整幅画中唯有黑红两色极为突出,长发如墨,黑眸波光流转,其眉间朱砂一点,更是夺魂摄魄,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恨不能与他魂驰天外。
甫一见真容,魏玄表情骤变,旋即又恢复高深作态,“此事不简单。你与我出去说。”
早已两股战战的富豪从善如流,窜得比老鼠还快。
待三人都坐下,魏玄向富豪问了几个问题。大致确定为何这副画中的精怪会缠上富豪的儿子。
“画中人大致是当时有名的小倌,或许红极一时,薄有积蓄,否则不可能请来法师做出这样的邪作。”魏玄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出这副画的古怪之处,“传说有种邪术,以秘药寖泡生人七七四十九天,此人的皮肤就会自动剥落,莹白无瑕,比最名贵的宣纸还要适合挥毫。人纸作画也罢,他还以人骨做裱,人血启智。”
朱砂启智本有极好的寓意,如今此人用作给邪物启灵,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相当于……这幅画根本就是那位名倌的尸体?”陈清玦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从进入那个房间开始,就被一种浓郁的香味充斥着鼻腔,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嗯,那个法师有点实力。如果那个小倌再有钱一点,或许保留下来的就是整具尸体,用邪术做的玉血尸,更是凶厉的邪祟。”
两人一唱一和,快把一旁的富豪吓尿了。他哆哆嗦嗦说自己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就把这幅画带回家了,太可怕了,求求两位高人快把那妖物斩除,还他家宅安宁!
魏玄似乎看出陈清玦身体不适,他也能闻到那作祟的邪香,不过他修为高深,不曾被过多影响。他将一搓细粉放入杯中,粉末很快在热水中化开,转而化作一阵清新净透的水汽,他端起来,示意陈清玦凑上去闻。而陈清玦也是乖巧,抱着杯子吸了一大口,脸几乎埋进杯口,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魏玄觉得好笑,“好了,不必如此。”
陈清玦慢慢把脸抬起来,唇瓣和双颊都水盈盈的,看上去更灵透喜人。
“如果在普通人家,这幅画根本没有作乱的机会,顶多让人阳气暗泄,容易失眠多梦。你们家……你儿子是骗婚的吧?”魏玄收起笑容,他来之前有调查过这位受害者。
在国外上大学,玩得花,荤素不忌。二十五岁后突然收心,继承公司,摇身一变杰出创业青年,成为人人眼中浪子回头的典范。
“这位,生前被某个世家公子抛弃,眼看平康洞房花烛,娇妻在怀……”魏玄指了指楼上,后半段话尽在不言中。
富豪冷汗涔涔,“大师,大师,你一定要帮我除掉那东西,多少钱我都愿给!”
魏玄制住他,“罢了,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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