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灵堂空荡荡的,一众下仆没人敢进,夏泽星一个人坐在小桌上喝闷酒。
他是尹老头第……不知道几任老婆,亡夫和第一任妻子感情甚笃,妻子生下好大儿后难产而死,之后丈夫就得了阳痿,换了几任娇妻都没治好,偶然遇见糊糊小偶像夏泽星后惊为天人,有点需要钱的夏泽星就当了老头的情妇。
夏泽星运气好,没两个月竟怀上了,尹父当即把人抬了进来当了法律上的老婆。这是夏泽星成为尹夫人的第一个月,尹父突发心梗不幸离世,一句遗言也没留下。
夏泽星又灌了口酒,浊酒入喉心里更苦,嫁个阳痿就算了,腹中的小天子都还是个胚胎呢,自己也穷得很,财产划分可咋算啊。
尹风飏是接到管家措辞委婉的电话才知道继母还在灵堂没走的。尹大少事务繁忙,不是个有档期接人的,下属这通电话来必然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在里头。
他站起身,秘书低声自请去接,尹风飏摆摆手:
“没事,我去接夫人吧,他今天也辛苦了,当儿子的是要尽点孝心。”
夏泽星喝得微醺,又斟了一小杯,刚想倒口里就听见门前细微响动,男人信步迈入,身材高大面色冷峻。夏泽星手一松酒杯滑落,透明液体打湿了白色裙摆,男人看向他的眼神非常熟悉,是一种十分心怜的样子。
“老公——”夏泽星光着脚,整个人就跳进他怀里。
后面秘书吓得魂飞魄散作势上前,尹风飏轻轻摆手任由人抱着,心平气和道:
“妈妈,你醉了。”
夏泽星脸颊红扑扑的,神情有点茫然,灵堂的门打开后有穿堂风轻轻拂过,他舒服地又撩开了点衣领,平常怯生生的人妻此刻悲伤而大胆,纯白裙子勾勒出他腰肢纤细,春日枝条般柔软的手臂攀附在好大儿肩上,裸露的大片肌肤光洁细腻,没裸露的肌肤被酒液打湿半透明似的贴在身上。
这副样子,难怪没人敢去接他。
“去车上拿我的外套来。”尹风飏神色未变,低头闻他发香,小声吩咐秘书。
酒精缓慢侵蚀了理智,继子的眼底幽深,直勾勾盯着小继母,夏泽星眼巴巴回望他,仰着头微微撅起嘴,身上湿漉漉贴着青年,眼底也是湿的,像条委屈小狗在祈求主人的怜爱。
两人对视半晌,夏泽星得不到回应有些恼怒,轻捶尹风飏胸膛,尹风飏挨了揍,认输一般叹口气,将小继母抱在桌上,嘴对嘴亲他。
夏泽星被亲了就高兴起来,他还不太会接吻,笨拙地伸舌头进尹风飏嘴里,尹风飏熟练地用唇舌逗弄他,含着他嘴吸,一时寂静的灵堂内是母子两亲密的啧啧吮吻声。
秘书拿着外套在门口只恨自己长了眼睛,大气不敢出专注数大少的外套上有几颗扣子,尹风飏跟后背长了眼睛一样抬头,薄唇被小继母都亲得湿亮,抱着人过去随手接了外套披在夏泽星身上。
宽大外套挡住夏泽星,秘书赶紧上前打开车门,被继子抱着上车的夫人只留下浅淡体香。
尹风飏上了车就想把人放下坐着,夏泽星眼尾泛红楚楚可怜地看着尹风飏,好大儿犹豫了下还是没放,又是肉贴肉坐在大腿上了,夏泽星没被拒绝就美滋滋地,软糯喊老爷您对我真好。
——这是尹家老宅的规矩,家主不能直呼其名,只能叫老爷或少爷。
尹风飏看他醉猫似的神态十分有趣,黏黏糊糊的,没有平常的畏缩胆怯,只剩下刚开窍新妇的识趣和柔软,小继母抱在怀里千娇百媚地又要求亲亲,尹风飏怜惜地不行,小声说妈妈回家再亲。
司机镇定开车,他跟在尹家多年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车窗关了一片昏暗,此时后座隐隐传来亲昵的笑声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司机只觉得这场景惊人地熟悉,竟是老的小的都吻过夫人不止一次。
车开回了主宅,尹风飏先下了车,又绅士地扶着继母下车,关车门后母子两拉开了点距离,和和美美地,又是妈妈的好大儿。
司机远远望着两人背影,忽然荒唐地想到,偌大个尹家人丁凋敝,直系竟只有老爷和大少,现在老爷没了,如果怀孕的夫人再想承宠,能收用他的就只有大少了。
两人迈过大宅长长的台阶走向屋内,夏泽星不胜酒力,风一吹更站不稳,尹风飏瞟了眼站在仆人里最中间的管家,管家眼明手快抬手按住了几个要上去搀扶夫人的女佣,镇定地让人去煮宵夜和醒酒汤。
夏泽星一个趔趄差点摔了,喝醉了不记得老公长啥样倒记得肚子里的孩子,小心翼翼护着平坦小腹,泪眼朦胧挽着尹风飏撒娇,尹风飏任由他动作,大晚上带着继母众目睽睽之下进了自己卧室关上门。
关门声仿佛触发了某种开关,尹风飏早有准备般微微错身,醉醺醺的美人没能扑倒在继子怀里,夏泽星懊恼地瞪他,尹风飏叹口气:
“妈妈,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说着就进了浴室。
浴室亮着温暖的明光色灯光,尹风飏调了热水就先出去找换洗衣物,夏泽星酒还没醒,迷迷瞪瞪地上前要亲热。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