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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敌方大旗手当大闸蟹捆一下才更好喂饱(1 / 2)

有道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柳向岸一时惫懒只在清洗后披了外袍御寒,窝在桌边吃刚才剩的卤味,未曾想有人不请自来,却是本该在恶人谷大营主持议事的谢酒花:“……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谢酒花颇有深意地扫视着他这一副样子,“进门那掌柜就告诉我你在雅间,你约了谁?”

这茶馆实际的主子是恶人谷某位已经不算特别新鲜的事儿,只是平日里和普通茶馆没什么异样,东西便宜大碗规矩还少,于是也没人去说道。柳向岸撑着脑袋看他,总感觉这局面有些微妙:“那他怎么不告诉你,是别人订了约我来的?”

谢酒花哪里能不知道他是拖着时间在揣测状况,索性又挑出了新的问题:“今天你看到我似乎更惊讶了,你本来以为我会在哪?”

要不怎么柳向岸骂谢酒花阴湿鬼呢,就这打个照面三两句话的工夫,事儿基本都被他料得差不离,跟蹲在门口听了一个时辰墙角似的。

“今晚不该为了明晚的分兵升帐议事么?我记得你们向来有这习惯,非常正式。”柳向岸懒懒散散地坐直给自己理衣裳,谢酒花关门落锁,走到他身前捏住了正要拉紧腰带那几根手指:“确实有这习惯,只不过昨日攻防后通知了各位主将,今日暂缓议事。”

“那么……”谢酒花拽着他的手指往旁侧里拉扯,露出那一片旖旎的春色,“是哪位主将没听我说话提前走了呢?”

“横竖是他吃亏啊,昨天早走没听总结,今天没爽够就得早走。”柳向岸并不介意他的视线赤裸裸地往自己胸膛上扫,甚至把搭在肩头的薄衫往后拨了拨,谢酒花的眸光暗沉且阴冷,言语中透出了几分瘆人的锋芒:“这么不愿意说出他的名字?”

柳向岸压根儿不吃他这套威慑,只掀了掀眼皮道:“说出来能咋?今天我说出来他名字,明儿这脑袋能挂到飞沙关门口么?”

“不能?不能我告诉你干什么,显得我扒拉事儿破坏你们恶人谷的团结友爱。”

他这话的用词听着颇为恶心人,但这恰恰是从前谢酒花拿来堵他的话。如果说燕来偶尔还会沉不住气让人看出点端倪,谢酒花身为拿着统战的主指挥滴水不漏,硬是装出一副其乐融融关系亲昵的样儿。当初柳向岸意外撞见有个恶人谷小部队密谋事儿,趴在谢酒花怀里平复喘息时鬼使神差地提了一嘴,凛风堡主应激似的把人推开花一炷香的时间宣扬了恶人谷的团结友爱紧密活泼,柳向岸托着自己嗡嗡的脑瓜子,再也没把这种事儿说给他听过。

后来柳向岸找了个机会把消息透给了那个小部队,人家也不负所望,重制计划赌上全军性命刺杀成功,又在柳向岸的配合下成功逃脱不说,还借着夜色把锅推得干干净净。凛风堡主身负重伤命悬一线,长庚军宣布对此事负责,燕来临危受命把持统战过半月。谢酒花醒转的第一件事并非拿回统战大权,而是堵住了落单的柳向岸质问:“我知道不是你想要我的命,那夜的人到底是谁?”

“笑话,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想要你的命。”裹在锦衣貂裘中却愈显瘦削的青年摩挲了下掌心的刀柄,“要不然你再上前几步,走到弓箭手保护不到你的范畴,你看我愿不愿意再捅你一刀。”

他的神色怏怏不乐,眉眼间却浮着粗粝的杀意,谢酒花带暗卫本是习惯使然,这会儿倒是给他顶起了三分底气:“是先前你提起过的……”

“提起什么?我能提起什么?”柳向岸往前走了一步,月光落在刀锋泛起冰冷的白,将他整个人浸入磅礴且真实的煞气。谢酒花起了话头却依然谨慎,只挑着不那么偏颇的字眼发问:“你说有支恶人部队图谋不轨……”

“可不兴说啊谢大将军,你们恶人谷不是团结友爱紧密活泼难以分割的好阵营吗,怎么会有恶人部队会图谋不轨呢?”柳向岸嘴上这么说着,脚步迈得却毫不犹豫,谢酒花还未来得及发问,只听得风紧林啸,有刀光劈开此间对峙的气氛,裹挟雷电的内力凝作拦路的墙,断掉了暗卫及时施救的机会。

傲霜刀捅穿并未完全愈合的创口,新的撕裂带来新的鲜血,柳向岸拧转刀把笑得狰狞:“现在还需要问想杀你的人是谁吗?”

他拔刀,如云烟般散进浓稠的夜色。

谢酒花侥幸得活,只是落下了难以愈合的病根,从此于武学再无长进,他花了半年时间去弥补燕来掌权对他来说的损失,却忘不掉那个夜晚戾气横生的逐鹿坪督军,和他带着嘲弄重复的“团结友爱”。

于是谢酒花将面前这人按到榻上,把原先松垮的衣裳给人重新穿好,又摸出缎带像扎粽子般给人捆紧,柳向岸懒得搭理他突然爆棚的控制欲,甚至头一歪睡了过去。

谢酒花是扎完才发现这待宰羔羊竟然自己把自己睡香了,他眯眼回忆着方才的触感,总觉得那把骨头上的肉比上回摸到时更薄了。

这家伙最早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是十九岁,他是为数不多入了浩气盟的“毒瘤”主将,热衷于摁着来巴陵截镖的恶人猛揍,在偶遇被打收割的李灼然时出手相助。佩了浩气军牌过来督战的幕后主使谢酒花递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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