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要让他吐息之间皆是他的气息。
云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却在感觉到身下那巨物隐隐抬头顶着他时还是有些恐慌,低声道“别在这里……”
凌霄不禁笑出了声,仿佛觉得他可爱,又亲了亲他脸颊:“怕什么,没朕的允许谁敢进来?”
他说着便去解云思袍子下的裤子,云思怎么肯依,在床上那样他已羞愤欲死,遑论在他再熟悉不过的垂拱殿。
他曾不知道多少次在这里商议政事,而今却要与凌霄行云雨之事。
凌霄是习武之人,手臂足有他两个手腕粗,去拦他的动作如螳臂当车一般,倒像是半推半就。凌霄本不过是想吓吓他,一来二去竟真惹起了火。
正欲束缚住他时门外忽有人通传:“陛下,连邑有捷报递来。”
云思听见人声,惊得险些跳起来,又被凌霄强硬地摁了下来。
兴致刚上来就被人打断,凌霄心中纵然百般不爽,听到是常州的消息,也只得吩咐道:“呈上来。”
禁卫军领队韩谦急急地送进来,只见陛下身上还坐着个衣冠不整的年轻男子,脸也未来得及看便吓得立即跪在地上低下了头。
凌霄笑吟吟地道:“怎么这么拘谨,可不像平时的你。莫非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唬住了?”
韩谦忙更低地低下头:“没、没有,陛下圣颜属下不敢冲撞。”
他说着,起身看着脚尖,这么走过去呈到桌案上。只听一道清冷声音低低地道:“让我起来。”
如春来溪涧碎冰随水流去,清透寒凉,却莫名人想一睹姿容。
那人退了几步道:“臣告退。”却又听凌霄调笑道:“急什么。”
说着拿起信报对韩谦随口吩咐道:“下去吧。”
韩谦躬身退下,在踏出殿门时终于还是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余光只瞥见一个清雅出尘的背影,即使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却亦如高山明月下孤独的雪鹤一般。
他心中莫名回荡着那句“让我起来”,简单的几个字无端有些情欲的味道,让他心头一阵急跳,不敢再多想,连忙离开了。
凌霄展开信件扫了一眼,便大笑着:“好!连邑战事悉数平定,陈平那家伙,也是时候送他上路了。”
陈平——晏云思记得这人,手下兵虽不多,却占着连邑庆安易受难攻之地坚持了许多年,朝廷曾两相对峙也无可奈何。安庆拿下,此后再发兵便不必多绕远道,无论补给还是军队都能大幅省时省力,难怪凌霄也会心情大好。
凌霄对云思道:“来看看这奏折。”
云思道:“不敢僭越。”
凌霄笑道:“朕的名讳都敢直呼,现在倒知道怕了?许你无罪。”
云思只得去看桌上展开的奏折,洋洋洒洒不下千字,尽是指责他前朝为官时勾结新朝两面为人不忠心奉主,恐与圣上离心背叛朝廷,话里话外要凌霄近日除了这奸臣。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凌霄道:“怎么看?”
云思无波无澜,只道:“字字属实,忠心可鉴。”
凌霄故作苦恼:“这老头子为你上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朕为你可是枉负一片赤心哪,晏大人如何补偿?”
云思蹙眉道:“何必惺惺作态。”
凌霄哈哈大笑:“今日朕心情好,放过你,往后再这般出言不逊可就不行了。”
他说着将云思又揽过来压在了自己腿上,一边揉弄着他的手,一边批阅奏折。他身形高大健朗,云思在他怀里便更加显得羸弱。
云思挣脱不开,干脆就着他的手替自己揉捏。偶然间瞥见一道折子,赫然心惊,上写着前朝残党已悉数捕获,其中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于目。
陈松岩。
凌霄也念出了这个名字:“陈松岩——也是你的青梅竹马了,是不是?朕记得他曾为你当街和人大打出手,是不是?你倒是从小会惑人。”
云思听着他轻佻言语,心中一阵刺痛。
松岩是少年时自北疆迁来京城,最沉默寡言,却也待他最好。
少时说胡话,要位极人臣,松岩笑着说那我做将军,替你守江山。,李校尉若不信,命人取来一看便知。”云思微笑道,“这纸契约可做不得数,李校尉莫不是被下人蒙骗了?”
“你——”李霜风怒不可遏,“晏云思,你一定要插手我的事?别忘了我父亲是谁!”
晏云思却只是拿手帕为身后的孟绮轻轻擦净眼泪,轻柔地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他将手帕塞到孟绮手中,转身对李霜风道:“在下只知道天子下诏,凡为官者皆以律治下,侯贵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公子若心有不服,大可在陛下面前禀明原由,到时陛下自有决断。”
李霜风握紧了马鞭,恨道:“别以为仗着现在有圣上宠爱便敢跟我叫板,一个以色媚主的男人,我看你能风光几时!”
晏云思只是向他行一礼:“劳您挂念。”
姜华却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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