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吗?”
商恪说:“晚饭前能回去,怎么?”
应再芒无聊地踢着路边的石阶:“我叫不到车了,哥,你能来接我吗?”
商恪没说话,但应再芒猜到了他现在一定在想怎么这么麻烦。应再芒知道这样会惹来商恪反感,可就是忍不住找他,况且,商恪从来也没拒绝过他的要求。
果然,停顿了几秒后,商恪说:“发位置。”
应再芒攥着手机,商恪略有些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递在他耳边,似电流般酥酥痒痒的,应再芒得逞地勾起唇角笑了笑,说了句:“我等你哦哥。”随即挂断电话,给商恪发位置。
这种感觉对应再芒来说还挺新鲜的,在商恪之前,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妈生的那种,小时候兄弟间打打闹闹,他总是被欺负的那个;白血病之后,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莫名就疏远了,后来各自上学分隔两地,更是一年都不怎么联系,所以应再芒没有体验过被纵容的感觉。但他心里始终是牵挂并且感激这一个哥哥的,因为得到了哥哥的骨髓他的白血病才被治愈,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无怨无悔地替亲哥还钱,毕竟亲哥救了他的命。
与商恪的相处又很不一样,是那种我知道你烦我但你没办法你还是要管我的有恃无恐的心理,应再芒心知肚明他与商恪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商恪对他,更准确的定位是年长的,成熟有魅力的男性,何况商恪有纵容他的倾向,他喜欢男人,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于是应再芒跨过了小心翼翼不想招致商恪反感的阶段,转为一遍遍地,通过麻烦商恪,来确认他是否有被纵容。
商恪来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晚,应再芒等了快二十分钟,他站的有些累,便蹲在路边,无聊地给商恪发语音:“哥,好久哦,怎么还不来。”
过了几分钟商恪回道:“快到了,别催。”
不到十分钟,应再芒面前缓慢停稳一辆宾利,应再芒轻车熟路地打开车门坐进去,不等商恪说话,就主动报备:“哥,我下午在朋友的店里,没有闹事哦。”
“嗯。”商恪开着车,回答的有些冷淡。
“我觉得没那么夸张,”应再芒自顾自道,“我去看了下,网上没有关于我的信息还有照片啊。”
“那是因为我花钱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商恪不留情地指责,“不然你那天刚闹完就会有人公开卖你的信息。”
“这样吗?”应再芒讪讪地笑,“哥,你考虑的好周全。”
除去第一次见面那天,后来曲曼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也可能是情绪比较稳定,没有发病的刺激源。平时的曲曼就是一个温婉亲和的人,有独属于母亲的温柔和亲昵,唇边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像记忆中幸福美好的老照片。
渐渐地应再芒不再排斥与曲曼相处,每天都会抽时间去和曲曼说说话,还有几次两人一起吃了午饭,当然,商恪不在场。
应再芒很好地适应之后,商恪也恢复了从前的生活规律,不再因为一些琐事而拖沓了公司的事务,虽然上班时会很频繁地被应再芒骚扰,除去不算很忙的时间,商恪都会及时回复。
就这样才维持了没几天,应再芒找到商恪,隐晦地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去商学院。陪曲曼固然很好,但这不能占据他全部的时间,况且曲曼需要休息需要清净,商恪也很忙,应再芒一个人时就只剩下了无聊。
商学院也好,总归是可以打发时间,如果能有社会实践什么的,应再芒才好找借口问商恪要钱。商恪给了他一张副卡,但应再芒不敢一次性刷出去太多,他到这个家才没多久,花太多钱会显得很可疑。
到了晚上商恪给他回复,说明天带他入学。
第二天应再芒起床,下楼后商恪一看到他,眉头立刻紧蹙起来,毫不留情地指责应再芒:“你能不能穿的正经一些?”
应再芒纳闷地低头看看自己,破洞牛仔裤,宽松卫衣,休闲外套,很正经啊,他上学时都是这么穿的,虽然现在穿有装嫩的嫌疑,但再进校园,应再芒觉得这个着装完全没问题。
在商恪不满的目光下,应再芒又被他领着上楼,站在衣帽间前,看商恪给他挑衣服——灰绿色衬衫,搭配浅色系的针织马甲和黑色长裤。又是学院风,应再芒心想。
商恪的衣品很不错,应再芒的面容本就显小,现在的发型会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而商恪给他挑的衣服更放大了应再芒身上那种清澈干净的气质,不显随意,介于正式之间,又不会那么死板。应再芒换上之后,狐疑地盯着商恪:“哥,你的癖好不会就是学生制服和未成年吧?”
商恪离开衣帽间,头也不回道:“不要仅凭一件衣服就揣测我的癖好。”
应再芒嗤笑:“你没否认诶。”
在楼下和商恪一起吃过早饭,过后商恪开车送应再芒去商学院,路上,应再芒坐在副驾无聊地玩着衣服上的扣子,随口问:“哥,以后你每天都要给我搭配衣服吗?像打扮洋娃娃那样?”
商恪面无表情:“我看起来很闲吗?”
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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