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衣帽间,头也不回道:“不要仅凭一件衣服就揣测我的癖好。”
应再芒嗤笑:“你没否认诶。”
在楼下和商恪一起吃过早饭,过后商恪开车送应再芒去商学院,路上,应再芒坐在副驾无聊地玩着衣服上的扣子,随口问:“哥,以后你每天都要给我搭配衣服吗?像打扮洋娃娃那样?”
商恪面无表情:“我看起来很闲吗?”
应再芒遗憾地哦一声。
从家到学院的路程大概二十分钟,不远不近,行驶到学院前车速缓缓降下,应再芒打量着眼前的景致,高而宽广的校门气势恢宏,营造出了一种高级学府的感觉,校园里远比外表看还要富丽堂皇,毕竟是为富家子弟镀金丰富履历的地方,总归不能太寒酸。
他们下车后不久,就有学院里一位主任来接见商恪,应再芒跟着商恪一起坐在接待室里,听对方介绍学院以及课程。
介绍完,应再芒觉得这里至少自由度很高,还有配备的单人宿舍,但应再芒不想住,他想每天回家见到商恪。由于应再芒初来乍到,还没有具体的课表,第一天也不做课程的要求,不过主任提及可以旁听。
左右无事,应再芒也想见识一下商学院的课程有什么不同,便对商恪说留下。商恪应允,他公司还有事,安排完应再芒这里就要赶回去。在商恪走之前,应再芒要求:“哥,下午来接我哦。”
商恪说:“以后给你配个司机。”
应再芒听不到一般,又重复:“哥,来接我哦。”
商恪不耐烦道:“知道了。”
商恪走后应再芒便在校园里闲逛,这里是培养商业人才的地方,当然也有不少企业家在事业有成后继续进修,所以碰到四五十岁的人对一个年轻人叫老师也不足为奇。据说这所学校门槛很高,也不知道商恪使了什么手段把他弄进来,高级学府配他一个满脑子只知道骗钱的家伙简直暴殄天物。
应再芒之前完全不知情,直到商恪通知他要来商学院,自然谈不上过问他的意见,明天就正式上课了,应再芒刚刚才知道他学习的专业是国际商务,正巧下午有一节课,他便旁听了一下。
大学时他就算不上多么勤勉好学,毕业后忙碌于工作,也就不再有学习的时间和机会,应再芒不知道别的专业怎么样,反正这节课听下来给他的感觉只有复杂,晦涩难懂,况且有关商务的专业总也脱离不了金融知识和各种数据,前半节课应再芒听的头昏眼花,后半节课昏昏欲睡。
捱到快下课,应再芒给商恪发消息说听完课了,要商恪来接他,商恪说他这边的会议大概到四点结束,问应再芒如果觉得久便先打车回去,又说他已经为应再芒找好司机了,明天到岗。
应再芒回复他可以等,就要商恪来接他。应再芒打字时唇角还带着恶劣的笑容。
下课后,应再芒随意找了个咖啡厅坐下,点了杯喝的和一块蛋糕慢慢消磨时间,取餐时因为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手肘被撞了一下,餐盘中的蛋糕差点翻掉,应再芒的衣服也不慎被奶油弄脏,胸前的位置,看起来很明显。
撞到应再芒的那个人连忙道歉,看起来和应再芒年龄相当,很年轻的一个男孩,连忙拿着餐纸去擦应再芒衣服上的奶油,却弄巧成拙,将污渍的区域又扩大了。
男孩又连连道歉,拿着餐纸的手举在身前,看起来很是无措,脸都急红了。
应再芒笑了出来,说:“没关系。”
对方也是出于无心,而且应再芒看他急的脸红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不必要计较。
蛋糕只是破坏了形状,应再芒觉得没到不能吃的程度,端着餐盘正打算回位置,男孩却拉住应再芒,结结巴巴地说一定要补偿他,应再芒推脱了几次,但男孩很坚持,应再芒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端着一碟新切的蛋糕坐下,应再芒一抬眼,见男孩又慢吞吞地过来,坐在了他面前的位置,揉了揉鼻子,说:“对、对不起啊……”
男孩还是苦着脸,眉眼间带着过分的歉意,鼻头被他揉的发红,让应再芒联想到小动物,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再芒觉得可爱最为合适,男孩的眼睛圆圆的,笑起来有虎牙。
“没关系,”应再芒笑着指指眼前的蛋糕,“你已经道过歉了。”
男孩抿唇笑笑,虎牙一闪而过,看上去很是腼腆:“我叫段聿。”
应再芒思索了一下,虽然名字没改,但显然还是商恪弟弟的身份更为好使,应再芒眉眼弯了弯,说:“商宁。”
左右是打发时间,应再芒就陪段聿聊了一会,了解到他是学院里的学生,也是最近入学的,一直聊到商恪的电话打来,接起来后,对方言简意赅地说:“在校门口,出来吧。”
应再芒不紧不慢地切下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边说:“哥,要喝咖啡吗?我在咖啡厅哦。”
商恪拒绝:“不喝。”
蛋糕的奶油绵密,入口即化,丝滑的甜味缠绕在舌尖,又带着巧克力的微苦,但两者不冲突,反而融合的恰到好处,使口感更为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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