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有演出?”
周眠息心情肉眼可见地明朗起来,她期待地问,“你要来看吗?”
“嗯,我和则与一起来,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周眠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用想就知道是周则与借和白任栩同行来“视察”自己的生活,她也的确没法拒绝这个请求。
“好啊。”她一边应下,一边对白任栩坦然承认错误,“之前对不起啊,任栩哥,我不知道你喜欢男人,以后不会再给你介绍那些漂亮姐姐了。”
周眠息不知道正是自己这句话让白任栩打住了想要解释的念头,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回道,“不用道歉的。”
周眠息眼角扬着笑,她其实长的很好看,单眼皮狐狸眼,素颜也看起来很干净,笑起来惹得路人频频回头,“那说好了,你一定要来看。”
“嗯。”
……
脑海中的画面一闪,回忆到此为止。周眠息看着正从楼梯口下来的两人,很酷地吹了声口哨,“任栩哥,这里!”
来到江州的第二日下午,陆沿瓷借前一天在保安面前刷过脸的便利又去了趟一中。昨天来的时候没仔细逛,注意力全在和骆云屿的对话上了,此刻静下心来漫步在偌大的校园里,陆沿瓷才发觉一中的绿化真的做的很好。
校园里植被的种类很丰富,光是树的种类就有不下十种。六月正是有花折时堪须折的季节,道路两旁开满了栀子和月季,树上唠嗑的鸟类也多,而且学校里的鸟大多不怕人,有的直直站在马路中央,人走近了也不躲。
凭借校园里的指路牌,陆沿瓷进到教学楼,学生们正在上课,路过每间教室总能看到偶有几个打瞌睡的。他上到四楼,承源的教室已经换了位置,课桌椅也都换成了崭新的,看着和记忆中不尽相同的场景,他不禁有些时空上的错位感。
在各道教书声的背景音中忽然插进一处琴声,陆沿瓷循着声音来到主楼旁侧的音乐教室,他隔着窗户远远看到教室中央的钢琴前坐着一个女生,扎着马尾辫,脊背挺的笔直,灵活的手指像吹在黑白琴键上的微风,弹的是肖邦的遗作,升c小调第二十一号夜曲。
琴声忧郁深邃,如海水宽容的悲怆,潮汐抚过细沙的细腻。陆沿瓷静静聆听到尾声,一曲毕,女生静坐几秒,盖上琴盖打算起身离开,抬眼时恰好看到窗外的人,短暂的惊讶后女生冲他浅浅微笑,打开门示意他可以进去。
陆沿瓷对女生道过谢,他坐下来打开琴盖,指尖触到琴键,钢琴便低吟出悠浅的律声。
女生站在门口没走,看着钢琴前的人弹奏着流畅轻缓的乐曲,眼神中流露出惊羡,和小夜曲的哀婉忧凄不同,那是一首曲调同样宁静,曲风却柔美温情的曲子。
像一位漫游在花园中脚步轻盈的少女,微扬的裙摆上沾满露水,又像是下着小雨的午后,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日落。
“降d大调第三号安慰曲?”女生直白的夸赞道,“你弹的好好听。”
陆沿瓷笑笑,冷峻的眉眼顿时化作一滩春水,“你的小夜曲也弹得很好。”
女生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很久没弹了,因为马上要到艺术节,才来临时抱佛脚。哥哥,你是回学校来看老师的学长吗?”
陆沿瓷说,“嗯,我看主席台上拉了横幅,操场的围栏也贴了很多彩花,都是为艺术节做准备吗?”
女生道,“是呀,你们当时不是这样吗?”
陆沿瓷笑容不变,“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
女生“哦”了一声,她又问,“哥哥,你来看哪个老师呀?”
陆沿瓷报出骆云屿的名字,女生没忍住惊呼一声,“骆老师也是你的班主任吗?我们很有缘哎!”
她还没从巧合的喜悦中抽身,转念一想不对,“哥哥,你可千万别告诉骆老师我来这里练琴,我是逃课出来的。你不会告诉她的吧?”
陆沿瓷笑的更开心了,“不会,我当年也老逃课,骆老师都不知道。”
女生诧异,“一次都没被抓到过?”
“一次都没被抓到过。”
“我天。”女生眨着星星眼求学,“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陆沿瓷高深莫测的挑眉,下课铃声正好响起,女生想起来什么道了声不好,匆匆退至门口,“哥哥,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陆沿瓷也朝她挥挥手,音乐教室的门被关上后,他慢慢收了笑容。方才女生提到艺术节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只是很零碎,有的场景同样是在音乐教室,有的是在主席台。
他看着面前的钢琴,指尖再次触碰到琴键,同一时间,校园广播站响起音乐,陆沿瓷的手指忽然一僵。
音响里的电子音与记忆中的乐声重叠,是贝多芬的《月光》。
他的直觉告诉他,艺术节或许是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他又在校园各处随便逛了逛,确认自己实在想不起来什么后,就打算沿着滨江路走回去。
他逆着江流穿过一座公园,临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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