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知行早早便去药师公会报道,苏怀瑾闲极无聊,就拉着苏子瑕去逛街,两人果然在路上偶遇了他未来的相好韩临山。韩临山初遇苏怀瑾便一见钟情,盛情邀请他上酒楼吃席,苏怀瑾性格开朗,爽朗应邀,吃完饭后韩临山带着两人一路游玩,苏子瑕觉得无趣,前世他和苏怀瑾水火不容,打死不相往来,可没跟着出来同行逛街的,也不知苏怀瑾和韩临山是什么时候开始发展的,他得盯着点。
苏子瑕给韩临山递了一杯茶:“韩兄,你渴了,就喝吧。”
“我不渴。”韩临山推却,他不太喜欢跟屁虫似的粘着哥哥的苏子瑕,传闻这兄弟两感情不和,这眼前所见与传闻不符啊?
这弟弟阴郁寡言,拉长着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看着怪讨厌的。
“喝。”苏子瑕抬起眼皮,冷声命令。
韩临山心中郁结,这小屁孩拽什么啊?
算了,未来的小叔子,给点面子。
“好。”
一杯下肚,韩临山俊朗的面容出现了一丝呆滞,然后他瞪大双眼,眼睛一瞪一闭,昏厥过去。
苏怀瑾吓得赶紧扶住他:“弟弟,你给他喝了什么?”
“迷药,看看药性。”苏子瑕嘴角勾起,“我递的水也敢乱喝?蠢货。”
苏怀瑾缩了缩脑袋,神农谷上下都有共识,不能轻易吃喝苏子瑕递的任何东西,就算他百毒不侵,也不是吃了毒药就毫无反应,时常被折腾得上吐下泻,甚至呕心沥血。
刚刚苏子瑕给韩临山递水的时候他想提醒,又觉得弟弟没必要对初次相识的陌生人下毒。
结果他还是下毒了。
“哥哥,你把他放在客栈,睡上三天就没事了。”
“弟弟,你为什么要对他这样?我们无冤无仇。”
“他骚扰你。”苏子瑕说得一派诚恳,“好色登徒子罢了,哥哥你别心疼。”
苏怀瑾不解:“我们都是男的,你别瞎说。”
“你摸了你的脸三下,我都看到了。”苏子瑕懒洋洋地抬起眼皮,“你被人占便宜了还不知道?”
苏怀瑾小脸懵逼:“是吗?”
“你先回去,我去趟风月楼。”
“我也想去。”
“不许跟来。”
苏子瑕板起脸,严肃地拒绝,苏怀瑾不敢造次,老实回家背诵医书。
他是风月楼常客,风月楼是神机阁旗下的连锁杂货铺,在各个城镇都有商铺,风月楼卖什么的都有,他的窃听器就是从它那买的,这回他蒙着面进入风月楼问掌柜:“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两个人从此一生一世在一起不离不弃?”
掌柜热情地推荐:“客倌,咱们这有同心锁,只要在上面滴心头血,便可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他们现在还是普通的师兄弟关系,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道侣?”
掌柜愣住:“这……他们可是心意相通?”
“自然。”
“既然心意相通,理应情投意合。”
“不是,他们还未认识到心中情愫,我问的是,要怎么能让他们意识到?”
掌柜思索片刻,凑近苏子瑕道:“客倌,需要的可是合欢散之类的药物?”
幸好他蒙着面,没让人看到他别扭的神色,他前世再怎么恶毒小人也没给苏怀瑾下过这种下三路的春药,他这辈子也从未炼制过这种药,要不然也不用到风月楼来买。
“我需要无色无味无法被人察觉的。”谢知行警觉,寻常毒药他一闻便能看出来,恐怕春药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需要哪怕是医仙也无法察觉的春药。
“不能是毒药,否则免疫。”苏怀瑾百毒不侵,这春药有毒性就药不倒他,还得是药性极其强烈,但无毒的春药。
掌柜问:“客倌,您的心理价位是?”
“有这种药吗?”
“有,我们这有一味名为‘醉生梦死’,闻起来跟寻常佳酿差不多,一盏下去,再刚烈的贞洁烈女也遭不住这酒的药性。”
“醉生梦死”不是毒,也不是药,只是一种小情人之间助兴的美酒,一旦喝下去,必须与人合欢才可解了药性。
苏子瑕听过这酒的存在,寻思它完美符合自己要寻找的春药,于是便斥重金买下,今晚给苏子瑕和谢知行一人来一杯。
入夜,谢知行回来的时候,苏怀瑾准备了一桌美酒佳肴,他们都是修仙辟谷之人,苏怀瑾却好口腹之欲,一日三餐,一顿也不能少,下人没在身旁,桌上佳肴都是在酒楼定的,苏怀瑾眉飞色舞地跟谢知行聊今日见闻,说到苏子瑕无缘无故放倒韩临山的时候,谢知行探究的目光扫了苏子瑕几眼。
苏子瑕喝干了一壶酒,就从空间袋中拿出准备好的“醉生梦死”,非常自然地给苏怀瑾和谢知行各倒了一杯。
苏怀瑾没什么心眼,就要举杯饮下,却被谢知行拦住:“慢着。”
苏怀瑾喝得上头,娇媚的小脸红彤彤的,他醉眼朦胧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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