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待的房间富丽堂皇,更加刺激云空自己是个金丝雀的身份,云空想过逃跑,窗下是一大片荆棘林,寻常人家谁养这些。听到女仆提醒才明白林饮溪置办这些是为了防范屋外的野兽,好啊,外面还有个野生生态林,更逃不了。
仆人听从林饮溪指令,一天都没有进云空房间,云空待在宛如豌豆公主才睡的软床上,思考着对策。
一阵敲门声响起,云空慢悠悠转醒,真是朝九晚五的日子过多了,躺在床上睡眠都形成条件反射,云空暗骂自己是废物一边黑着脸跟着女仆下了楼梯。
林饮溪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西装,胸上别着一块淡蓝色的水钻,头顶的吊灯闪着琉璃的光,发丝一丝不苟地梳起露出好看的额头。
云空厌烦地打开大汉要钳过来的手,自觉地坐在林饮溪的侧边,长条的会客桌,主人位于顶端,副手立于一侧,云空坐在主人家的左手边。
仆人给云空递上一碟白粥。
“先喝点粥稀释一下药物,等一下就上主菜。”林饮溪似乎有点忙,手上的文件一直在变换。
云空没有动,应该说他动不了,他今天特别无力。
“对了,女仆说你一直在看窗外。”
云空一口一口试毒一样喝着面前这碗粥,不得不说粘稠软糯,吃进去胃酸消减不少。
“为了避免小云做出一些令人后悔的事情。”
云空捏住刀柄的手青筋爆出,目眦欲裂,林饮溪不在意地全盘托出。
“在你的饮用水里加了东西。”
云空恼怒地把勺柄往林饮溪脑门扔,林饮溪拿起文件夹搁笔遮挡,饭粒脏兮兮地从黑色的封皮上滑落,林饮溪散漫地一撇,轻扬起下颌,露出在外的凶光如夜间野兽一般折射。
林饮溪重重地把文件夹往桌面一拍,一众下人尽数退下。
“看来你今天也不想吃了。”
“混蛋。”云空如见垃圾嫌恶地转过头。
林饮溪唰地站起来,对着云空的鼻子上就是一拳,趁云空没有反应过来,顺着椅背为轴将云空从后摔了出去。
云空倒在地上,鼻间的鲜血汩汩而出,他的心情被放进榨汁机里搅拌一般,一地狼藉,药性让他连站立都需要人扶。
仆人将云空重新抬回座椅,女仆低头细心地为云空止血,放入药棉花在他嘴里含着。
苦涩的药味灌满口腔,一如被悲伤和欺骗注满的云空。
不多时,女仆把药撤走,云空用舌尖戳戳腮帮子,吐出嘴里的药棉,林饮溪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看着那堆文件。
他俩就在寂静里坐着,林饮溪没有想打开话头的意思,云空更不想说话,他现在只想把面前这个奇行种脑袋砸开。
“我知道小云在心里已经把我杀了很多次了。”林饮溪合上文件,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云空刚准备说话,林饮溪打了打响指,雕出花的菜品摆在云空面前,云空疑惑地看向林饮溪。
“我们各退一步。”
云空将银筷伸向最近的菜肴,耳旁就传出声音。
“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云空直接撂筷走人,退什么退,没有退路的是自己好吧,不管怎么样林饮溪都是赢。
反观林饮溪,他只是如雕塑般注视着云空远处,不制止不挽留,胸前的水钻阴沉了几分。
云空摔上门在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管制刀具尽数不见,唯一重量级的东西就是那个皮箱,云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那个价格不菲的猫耳朵。
云空气得把烛台呼在地毯上,滚烫的蜡油溅往他的赤脚上,偷鸡不成蚀把米,云空烦躁地按按眉心。
屋外的女仆好心地提醒云空不要伤着自己,云空不知道那个疯子要做什么,只知道林饮溪把自己的身体看得很重。
云空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物,跟着仆人的指示踏进室外温泉里,他无聊地抚着水,这一摊死水像极了林饮溪,安静,不可莫测。
云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自嘲地笑笑,这个时候还想起那个罪犯,温泉水暖,包容地接纳一切,比林饮溪好多了!
雾气蒸腾,不敢想的未来出现在自己现在,陷入囹圄被迫挣扎的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享受八百标兵奔北坡的豪宅,代价也许就是成为那位贵族的禁肏。
云空难得放松神经,胃里跳动的压力受到疏解,他一步一步失去意识,清明之际只看到一双细长的手扶住自己下沉的肩膀。
云空睁眼之际,自己正吊打着点滴,就是姿势不怎么美妙,四肢大字打开,腰间也别上束缚带,胸口趴着一个人头,感受到他的起伏缓缓起身。
云空睁眼就看到郑号锡,没有什么好脸色,林饮溪温柔地把云空额间的发烧贴取下,解释道:“你泡温泉的时候胃病犯了,出水的时候着凉发烧了。”
云空瞬间怒火中烧,他洗澡前都看过了一个下人都不在,那林饮溪是怎么知道?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
“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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