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好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皮糙肉厚不怕折腾,他一个蛮劲拉扯将身上七零八落的仪器弄干净,推倒面前这个中二的富人家,凶神恶煞地竖着眉。
林饮溪迷茫地看向扣住自己肩膀的手掌,露出疑惑的无害神情。
云空蛮横地钳住林饮溪的虎口,林饮溪目光从手上移到云空脸上,立马笑开了花:“看样子,药效快到了。”
“你!”
林饮溪慢悠悠地补上一句:“有点疼呢。”
“滚吧,老子才是自己的主人。”
林饮溪面目不怯,一脸温柔的眼神看着发怒的云空,伸手摇响云空脑袋上的猫耳铃铛,气得云空想当场掐死他。
云空正准备怒骂一顿,林饮溪扭动一下身子,云空以为他要反击,反射性地瞪大眼睛。
但是林饮溪没有多余的动作,后脑勺挪了挪选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仰面躺好,发丝散开,像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云空注意到林饮溪的发根偏浅,宛若洁白的床单上摊开了一颗咖啡味的硬糖。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愧是富人家命宝贵,保镖出场速度比打工老板发工资速度快多了,云空拎着林饮溪的肩膀,把人挡在自己面前。
“林总!”
林饮溪没有偏头没有扭头,清爽地躺在云空怀里。这个柔软无骨的富人家懒懒地躺在云空的怀里,一副瞌睡来了送枕头的惬意,云空眼角止不住抽抽,明明是人质,怎么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黑西装的保镖就差把冷兵器戳到云空额头上,云空哽咽一番没忍住反问怀里的帅哥:“你是混黑的吗?”
“我是优秀企业代表,守法公民。”林饮溪认真地回答,像是云空没有在揶揄,他也没有在逃避。
守法公民可没见过这一圈黑黢黢的人群。
“你……你快叫他们退下!”
林饮溪枕着云空的肩膀,伸手挠挠脑袋烧冒烟的云空的下巴,似叹息似纠正道:“叫主人。”
云空浑身血液倒流,他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把面前这个蹬鼻子上脸的货色掐死!
一旁的保镖眼疾手快把才过麻药劲的云空一揪,跟个小鸡仔一样钳在手里,林饮溪还是躺在云空怀里,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始终笑得弯弯。
“你真的很不乖。”林饮溪终于直起腰,优雅地从自己西装内衬里掏出一样东西。
云空安静没几秒,马上像是缺水的鱼般焦急地扭动起来,嘴唇张张合合,喉咙被人扼住说不出话,脸色涨的通红,眼底充满不解和怒气。
你敢信,玩世不恭的贵族当着云空的面掏出一副手铐,还是心形的,颜色高档声音清脆,一看就是私人定制。不管云空如何脸色狰狞,林饮溪置若罔闻将一只手铐在云空手腕,另一只没有目标的空位悬空捏住。
“是不是很好看。”林饮溪逗猫一样挑逗那枚悬空的手铐,试图从云空的眼色里得到一丝不同关注。
“这能拷住什么?恶心人!”云空气笑了,眼底的厌恶直接溢出来。
“这是心型的,很容易挣脱开。”林饮溪示范一番,将手铐解开合上解开合上,依次几次。
“千万别用蛮力,虽然这是定制的。”林饮溪扣住暗扣拨弄,“咔哒”一声下继续说,“但是受伤就不好了。”
情真意切,细心入微。
怕云空不懂,林饮溪把牵住云空的指尖手把手教会他如何解开这个手铐,兴致勃勃,就像在抚摸一枚圆润可爱的漆器。
云空不解,这么费力解释给自己看意义在哪里,然而当他把视线对上黑压压的保镖的时候,他猛地醒悟,林饮溪根本就是在玩游戏,他一点都不怕云空有逃跑翻盘的可能。
林饮溪摸起云空的下巴,得到奖赏的小朋友一样将脸贴脸蹭弄一番,云空目光下至,被林饮溪眼底深处熊熊燃烧的火焰燎得呲牙咧嘴。
云空不禁喉头一涩。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有想过被混混捉弄,没有想过成为某个人床上的玩物。
“小云。”林饮溪把云空游离的下巴掰回来,皱着眉头好像不高兴,“主人讲话的时候不要乱看。”
云空对上林饮溪的脸,不得不说他的五官很好看,眼是水波横眉是春山聚,只是那双眼睛虽然一直在笑,却不起任何波澜就像永远不见底的潭水。
“好奇怪。”云空小声地自言自语。
这个人好奇怪,平静如死水的眼眸淡淡的,看起来比他的前二十几年的人生还要寡淡。
“看我啊。”林饮溪又把云空的下巴挑起来。
两人旁若无人地无声对视,就在云空要抵不住这该死的淡漠时,林饮溪噗呲地笑了,奖励性地捏了捏云空的脸颊。
“小云,好看吗?”
云空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搞得莫名其妙,顺着林饮溪的视线,发现那人又绕回那副心型手铐上去了,云空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脑袋上的铃铛又响了响。
“我喜欢这幅手铐,虽然铐不住人,但是止不住好看。”林饮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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