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淡去,安乐坊早市草嘈杂的声音逐渐显现。
尉迟烽快速搜刮掉三个尸体上的储物袋放入怀里捡起斗篷将要披上离开时,心脏猛然疼痛起来,他捂着胸口靠倒在阴暗的墙侧双眼发黑。
“这…咳咳…这是…”余光忽而瞥见不远处落在地上,泛着淡蓝月光的匕首,这匕首怕是有问题。
咚,咚,咚。
心跳如同擂鼓,尉迟烽牙齿紧咬调集体内灵力与之对抗。
“睡吧…睡吧……”
耳旁又传来了面具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昏沉,尉迟烽无力的瘫倒在地。
视线最后,尉迟烽只看到一个高大健硕身着紧身劲装的模糊人影出现在巷口,那人影看见一地的血腥与尸体后就直直奔来。
“好!”
“师兄好样的!”
身边阳光明媚,喧闹声不绝于耳,自己不是…尉迟烽抬头,只见周围都是穿着青衣道袍的面目熟悉的师兄弟,而自己正手持长离清风明月般立在比武台中央。
“小烽此次表现不错。”
看台上,南宫尊者看着自己微微点头。
尉迟烽感觉头有些疼,他这是怎么了?
环顾周围的布置与人群,哦是了,这是宗内的比武大会,自己刚刚赢了大师兄。看到比武台下正刚刚落败,坐在椅上独自修养的大师兄,尉迟烽刚想走过去宽慰两句却被道贺的人群所裹挟寸步不进。
尉迟烽心头焦急,猛然发力挣脱人群,却发现周围忽然一暗,烛火通明,长桌上美酒佳酿琳琅满目。
眨眼自己坐在了宗门庆贺的宴会正席。
“此次宗门大比,获胜者是剑竹峰——尉迟烽!”
“同时,恭祝尉迟烽成就金丹!”
“尉迟师兄,你现在可是金丹真人了,可有想好名号?”
“我…我……”
尉迟烽一时张口,却想不来要说什么。
“尉迟师弟…你…可有心仪之人?”
一道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尉迟烽转头看去,只见明眸善睐温婉端庄的南宫韵正略微低头,红着脸朝自己走来。
周围一片起哄声。
“并无。”尉迟烽答道。
“那……”
“师姐,师弟并无情爱之心,只想专心修炼以登天阙。”尉迟烽眉目俊朗,严肃而直白的说出内心想法。
南宫韵风姿依旧只是美眸微红,笑道,“是,向道之心甚是好。”
尉迟烽转眼看到宴会的一角,大师兄徐清正一杯接一杯的默默饮酒,神色落寞孤寂,尉迟烽拿起酒杯,想走过去给大师兄敬酒,未走几步周围人影消散。
一瞬间艳阳高照,尉迟烽发现自己正束发戴冠,穿着太玄宗内门的广袖流云道袍,脚蹬碧锦云靴,腰间悬挂着自己的长离剑。
高大挺拔的身姿,再加上英俊宛如神铸的面容。尉迟烽一派谪仙之相站在山门前与众位师兄弟妹拱手道别。
这是下山历练的那刻。
“多谢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相送。”
“此去登云州,山水万程,一定要多多保重。”大师兄徐云站在众人之间,微笑着看着尉迟烽。
尉迟烽听着面前大师兄的拳拳心语,感激的点了点头,他从小被师父捡回太玄宗,大师兄徐云就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对了,这个你戴上。”徐云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自然的系在尉迟烽腰侧。“是我亲手雕的可保平安,万不可丢。”
“好。”
“你过来,大师兄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徐云越发笑的和蔼,尉迟烽上前,只看到大师兄那咧着嘴微笑的嘴型。
[去死]
“什么?”尉迟烽没有听见,就在他凑近时听到了咬牙切齿的阴冷声音。
“去死。”
大师兄徐云亲切微笑着的脸庞忽然变了。
变成了一位覆面的黑衣男子,那男子眉宇间一股阴狠之色,但却和大师兄般亲切的笑着说道。
“他说让你去死啊,你不知道么,尉迟烽?”
尉迟烽瞬间闪身后退拔剑而起,冲天剑势直指黑衣男子,“魔教妖人!胆敢在太玄宗放肆!”
“你把我大师兄弄哪儿去了!”
黑衣男子墨发飞散,抬手唤出一道黑榜环绕着他飞舞,阴郁的眼眸看着尉迟烽,问道。
“你再看看,这是哪儿?”
本来艳阳高举的天空瞬间变暗,瘴气漫延寒意袭来,鼻尖闻到草木的湿气,抬眼看去周围尽是潼蒙昏暗的景色与遮天蔽日的枝干,此地竟是云池谷!
“这……”
尉迟烽感觉头又开始疼了。
“去死。”
大师兄与黑衣男子的声音忽然叠加在一起,尉迟烽只感觉身重黑衣男子一掌,炽热的毒素瞬间漫延四肢百骸。
“扑通。”
他坠入了寒潭,刚想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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