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有些开心他又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我妈也这么说,估计到了夏天就可以跟我哥一样高了。”
“嗯。”
两个人没再说话,秦盼掏出手机来想打辆车,但今晚出行的人太多,现在又是用车高峰期,一时也没人接单。
祝赫问他:“现在是要回家?”
秦盼摇摇头:“之前同学说要在今晚搞个跨年聚会,也喊了我去,不过我还是更想来酒吧玩,就没答应。现在回家也还早,我去找他们玩一会儿好了。”
祝赫又是嗯了一声。
两个人继续朝前走,突然有两个年轻女孩迎了上来,一个怀里抱着包装好的单支鲜花,另一个牵着满手的彩灯气球,热情洋溢地朝他们售卖:“帅哥,买花吗?今天中午刚摘的玫瑰,又新鲜又大朵,只要五块钱一支。”
“网红气球要吗?拿着拍照特别好看!”
秦盼好奇地朝那亮闪闪的大气球多看了几眼,祝赫问他:“要吗?”
他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个年纪的男生牵着个气球很怪异,便摇头道:“不用了,要是给他们看见我牵个气球过去,肯定要笑我。”
女孩又秀了秀挎在胳膊上的小筐,说:“那零食要吗?棒棒糖、鲜芋片、烤饼干都有。”
秦盼闻言往那小筐里看去,看见了数袋包装精美的烤饼干,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鲁冰乔送的那些自制饼干。他谢绝道:“不用了,谢谢。”
两个女孩也不多纠缠,又跟下一位路人推销去了。
秦盼突然说:“上回乔乔姐也做了饼干,连我和我哥、阿夷都有份,还挺好吃的,她手真巧。”
祝赫道:“是不错。”
秦盼垂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她以前也经常做给你吃吧。”
“没有,她第一次做饼干,心血来潮突然要学的。”
沉默了一小会儿,秦盼忽地脱口问道:“你们将来会结婚吗?”
祝赫奇怪道:“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秦盼说:“别人都觉得你们很般配。”
“别人是谁?”
“阿夷就这么说。”他走着走着又去盯手机屏幕,看见已经有司机接了单,闷闷地说道,“其实我也觉得。”
祝赫问:“般配就要结婚?”
“也不是……我以为你很喜欢她的。”秦盼找出一些佐证,“你对别人好像都是叫大名,只管她叫乔乔。”
“从小外婆都这样叫她,我就跟着叫了。”
这个理由并不能令秦盼信服:“那婆婆还叫我盼盼呢。”
于是祝赫便也叫了一声:“盼盼。”
秦盼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个跟头,祝赫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秦盼想起了那个熟透的桃子,又红又甜,此时它仿佛猛然撞进了自己的心口,甜腻的汁水横流,引得心脏怦怦乱跳个不停。
他努力憋着不要笑,连脸都要憋红了,只得把棒球帽又戴回脑袋上,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不自然地转移话题道:“我、我听婆婆说,盼盼是熊猫的名字。”
“嗯,有一年亚运会的吉祥物是只熊猫,就叫盼盼。”
秦盼低着头,边笑边摸自己的耳朵:“我还挺喜欢熊猫的。”
“熊猫是挺可爱。”
他们把星光踩在脚下,沿着湖滨道路一直走。欢笑的行人来来往往,霓虹灯光中穿插着悦耳的歌声,辞旧迎新的喜悦都凝结在这寒冷的冬夜里。
秦盼第一次和祝赫单独走在一起,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这段路可不可以没有尽头呢?秦盼在心里祈求,就像看似相邻的星球与星球那样,隔着漫长的光年。
终于还是走到了街口,祝赫陪秦盼一起等待约好的汽车。旁边的餐厅有一个半露天的舞台,台上的女歌手正在唱着一首纯净舒缓的民谣:
岛歌,乘着风啊,随飞鸟到海的那一边
岛歌,随风飘吧,把我的眼泪也带走吧
带到你的窗前,来到你的梦里
来到你的身边,然后消失不见
秦盼悄悄地挨近了祝赫一步,心中甜蜜而宁静,呵出了一口白汽道:“这歌真好听。”
祝赫似乎也赞同:“叫什么?”
“唔,不知道。回去我再找找。”
汽车不解风情地来了,秦盼拉开后座车门,转头对祝赫笑道:“那我走啦。”
祝赫难得也微微笑了一下:“一路小心。”
秦盼快乐地哼着刚才听来的旋律,又拿出手机来搜索歌词,找到了这首歌的名字。他立刻发了微信给祝赫:我搜到了,刚才那首歌叫《岛歌》。
祝赫一直没有回复,直到秦盼跟同学们的聚会散场,他掏出手机来要看一眼时间,看到了祝赫发来的一句:谢谢。
新年的钟声已经响起,秦盼发过去一条语音:祝你新年快乐!
然后很快收到了回复:也祝你新年快乐。
秦盼幸福地把手机按在胸口,今天他又得到了一个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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