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明天就值八毛了,还是买房子保值。”
秦盼也知道家里的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问:“那我们明年过了春节就要搬走了吗?”
秦母笑道:“傻吗?交房之后还得装修,还得散味道,哪里马上就能搬进去呀?年底能入住就算快的了。”
明年年底,那还有一年时间。到那时候祝赫也早去外地读大学了。秦盼这么一想又释怀了一些,拎着书包上了楼。
再过不久便到新年了,这一年秦炎要满十八岁,成年在即,于是他早盘算着要在庆祝跨年时搞点成年人的玩法,也没忍住跟弟弟嘚瑟:“31号晚上我要到酒吧去玩玩,玩到明年再回来。”
秦盼惊讶且好奇地问:“去蹦迪吗?”
“不是,蹦迪吵得很,一点都没有情调。那天我要去清吧,之前就踩好点了。”秦炎又卖弄道,“你知道什么叫清吧吗?就是电影里面那种灯光暗暗的,唱点小歌,男女主在一起喝酒调情的酒吧。”
秦盼脑子里闪过几幕浪漫的电影场景,不由有些神往:“我也想去,你带我一起去吧。”
秦炎一口回绝:“走开,你才多大啊?毛都没长齐还想去酒吧?你一进去就得给人轰出来信不信?”
“试试才知道,没准不轰呢?”
“那也不行,要是给老妈知道了,她肯定又要骂我。”
“不会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给老妈知道。”秦盼拽着哥哥的胳膊缠道,“求你了,我也想去开开眼。哥——”
秦炎一连给他缠了几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松了口。
把哥哥给磨动之后,秦盼去了学校又没忍住跟苏武夷嘚瑟,苏武夷听了也嚷着要一起去,接着风声又传进了祝赫和鲁冰乔的耳朵里。于是31号晚上,秦家兄弟俩、祝赫、鲁冰乔、苏武夷五个人浩浩荡荡地闯进了酒吧。
未免被发现未成年,各个都尽量往成熟了去打扮。鲁冰乔卷了个头发,苏武夷还偷穿了他爸的长风衣,但因为身材较为肥胖,风衣的扣子都扣不上,只能衣襟大敞,被冻得直哆嗦。而秦盼还不满十六岁,长得过于稚嫩,实在容易穿帮,于是当晚戴了顶棒球帽,刻意地压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幸好他近来个子又窜高不少,光看身形也不是不能冒充成年人。
五个人找了个卡座坐下,秦盼东张西望一番,发现人还挺不少。因为刚过完圣诞节,又马上要迎来新年,酒吧里装饰得很有节日气氛。客人们多是成双成对,也有像他们这样呼朋唤友一群人来的。
秦盼瞄见不远处的一对情侣都快要亲上了,赶紧收回目光,转而去问秦炎:“你女朋友不来吗?”
秦炎说:“她不爱来这种地方。”
秦盼了然:“还没追到啊。”
服务生递上菜单,五个人脑袋凑到一起讨论该点些什么。大家都没有经验,便只能一边看菜单一边拿出手机来按名字搜索,琢磨半天才确定了五杯要点的鸡尾酒。下完单,美滋滋地等酒来,不料先等来的却是两手空空的服务生,服务生礼貌地询问秦盼:“这位先生是不是还没有成年?”
秦盼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抓包,一时有些慌张,道:“成、成年了的。”
“那麻烦您出示一下证件。”
秦炎在旁边道拦道:“不用了吧,酒吧又不是派出所,来这还带查身份证的?再说了,也不是谁都天天带身份证出门啊。”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能接待未成年顾客。这位先生确实看起来太小了,还是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秦盼简直不知如何是好,撒谎他不会,说几句蒙混过关的场面话他也不会,把手伸到口袋里摸到了钱包,又不愿真的把身份证掏出来——一旦让服务生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他就必须得离开了。
秦炎看了也替他急,又说:“在家里爸妈都不拦着他喝酒,也轮不到外人来管那么多吧?”
服务生只是再次微笑着强调:“我们这里不能接待未成年顾客。”
秦盼担心继续僵持下去会牵连到大家,毕竟在座的没有一个真满十八岁,服务生要是较起真来,没准大家就都要被轰走了。他挣扎一番终于做了决定:“算了,酒我不喝了,你把我的那杯旧金山退掉吧。”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摘下了那顶装模作样的棒球帽:“我还是走吧。”
“哎,你真走啊?”秦炎知道自家老弟此前有多期待能来酒吧玩,因此带着怨气对服务生道,“你们就非得这么死脑筋,他也就差个一两岁,年龄有必要卡那么死吗?”
苏武夷也抱怨:“就、就是,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有、有生意都不做。”
服务生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了。”
秦炎问弟弟:“那你现在是要回家吗?”秦盼似乎在犹豫,也没说是或不是。秦炎便又说:“打个车走吧,晚上外面冷。”
秦盼点点头,充满遗憾地跟大家告了别:“那你们替我多喝两杯,我先走了。”
刚转过身,忽然就听见祝赫开了口:“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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