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
祝赫挑了个熟桃扔过来,秦炎稳稳接住了。秦盼便跟了个风:“祝赫哥,我也要一个。”
祝赫便又挑了一个桃子,走到他面前来,弯下腰把桃子递给了他。
这下秋千没了助力,晃了一会儿便静止下来。鲁冰乔对秦炎半讽半笑道:“这就撂挑子啦?我也不稀罕你伺候,不过汪雪凛还跟我坐一个秋千上呢。你这刚吓着了人家,接着又甩手不干了,真够不给面子的。”
“误会误会。”秦炎连忙又推上了,嘴里嚼着桃子含糊道,“我也就是休息一会儿,还想着给你们造火箭呢。”
到了夜晚,山上的温度迅速地降了下来。秦盼还穿着白天的短袖t恤,在院子里待久便觉得凉了,但又实在喜欢这样的惬意氛围,舍不得回到房间去。他仍蹲在地上跟小猫玩耍,不知不觉间便蜷成了一团,不时用手掌在胳膊上摩擦,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祝赫向老板娘问起看日出的事,老板娘说看日出要起早,最迟四点半就得出门,最好的观赏地点自然是山顶,但在离这不远的观景台也能看到漂亮的日出。而且早晨温度低,如果真要去,得多穿衣服。
大家决定明天起个大早去看日出,于是这时便该回去早点洗漱休息了。秦盼见女孩们都进了楼,秋千终于空置下来,院子里也已经没有其他人,便立刻坐到了那架觊觎已久秋千上,伸腿在地上一蹬,秋千晃晃悠悠地摆动起来。
他满足地往后倚在靠背上,安静的院子变成了他独占的乐园。在夜晚的一片凉意里,他双手捧着他的桃子,随着秋千的起伏摇摆而悄悄地快乐。
因为白天玩得很累,秦盼今晚这一觉睡出了百声不侵的架势,最后是被哥哥生拉硬拽出了被窝。四点半在楼下汇合时,他困得呵欠连天,上下眼皮子像被抹了强力胶,稍一不慎就要粘得严丝合缝。
汇合后,六个人一起往附近的观景台走,说是附近,其实也有将近两公里的距离。出发时天仍漆黑一片,与夜晚无异。一路上也遇到好些早起的游客,都是一样要去看日出的人。
起床也来不及吃早饭,秦盼便随身带了些饼干边走边啃。
祝赫个子最高,腿也长,步行速度很快,一直走在最前面。他很少参与大家的闲聊,也没有多看四周的景色,好像就只是赶路,走得两侧生风,六亲不认,似乎那步伐从不肯为谁停留。
快到观景台时,天光已经微亮,天空东边的那一片蓝色正在由深转浅。这时苏武夷突然故作神秘道:“你们知道我为、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其实大家并不好奇,但秦盼还是很捧场地问:“为什么呢,阿夷?”
“别、别叫我阿夷!”苏武夷严厉地制止,又继续说道,“当年我爸妈去武夷山玩了一趟,回来没过多久我妈就发现有了我。往前一算日子,应该就是在武夷山的时候怀上的,所以他们就给我取这个名字了。”
鲁冰乔照着这个思路一推:“那你爸妈当年要来的是乌琅山,你岂不是就该叫苏乌琅了?”
汪雪凛说:“苏乌琅也挺好听的。”
秦盼所见略同:“阿琅比阿夷好听。”
苏武夷恨不能去掐他的脖子:“别、别叫我阿夷!”
手才刚伸出去就被秦炎一胳膊肘卡住了脑袋:“你又欺负我弟!”
这时祝赫第一个到达了观景台,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说:“到了。”
秦盼抬头看去,只见祝赫高高站在石板台阶的尽头,冷风迎面刮在那张不带表情的脸上。他身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瘦高颀长的身形在黎明的天色下,仿若一个神圣而凛冽的孤影。秦盼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加快、再加快,最后几乎是奔跑起来,不为什么日出日落,只为离那高处的人更近一些。
登上观景台时已经快五点钟了,东边有大片橘红色的亮光在不断蔓延,但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升起。秦盼找了个石凳坐下来等待,打了个呵欠,只觉得又冷又困,刚刚眯上眼睛,意识就被潜伏的睡意俘获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发觉有人在拍自己,一个经常出现在梦里的声音在叫他:“醒醒,太阳出来了。”
秦盼懵懂地睁开双眼,发现身上披着一张小毯子。他揉了揉眼睛,看见初升的太阳正卡在远方的山峰顶端,只冒了个头,但金色的光华从那处热烈地辐射开来,强势地刺破稀薄的云层,正以一种势不可当的气势扫除目之所及的混沌。
秦盼像是被这蓬勃的生命力所感召,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面朝阳光笑得灿烂。周围的游客也不约而同发出欢呼,一时间喝彩与笑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喊道:“对着日出许个愿望,一定能实现!”
管它是不是真能实现呢。秦盼闭上眼睛,悄悄对着太阳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乌琅山之行还算快乐,也有一样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收获——一个桃子。
那天晚上祝赫递来的桃子被秦盼珍惜地收了起来,拿回家摆在床头,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后来秦盼犹觉不够亲近,又把它转移到了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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