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做出评价,只是安静地听着,可能还会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猜。他们会每周对练两次拳击,迪恩隆起的上臂线条性感而蕴满力量,像一只势在必得的猎豹。他们也许还有电影之夜,在他或者迪恩的寝室。他们会去天文台看恒星,然后被科学家不悦地轰出来。周末,他们会在他家的院子里开烧烤派对,埃德蒙和艾比盖尔亲密地贴近彼此,还有他父母,加西亚烘焙了曲奇,内森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
“我们到了。”埃德蒙缓下车速,新奇地环视四周。副驾里的男人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透过窗户看到三两个村民们正好奇地注视他们。
村庄依山傍水,虽偏僻但不小。房子是砖石矮房,一户连着一户,间或有残垣断壁,无人居住,便无人修整。村民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松弛的眼皮下是沧桑和孤寂,青少年的眼里则透露出迷惘和纯真。
他们在兰吉坎塔尔家门前停下,不巧得是没人在家。从门面来看,也不像长期无人居住。他们面面相觑,约瑟夫用眼神示意对屋已然观察他们很久的老妇。
“您好,夫人。”约瑟夫朝老妇走去,“苏尔亚还住在这里吗?”
老妇谨慎地打量他们。“你们是谁?”
约瑟夫上前一步,摆出他闪闪发亮的招牌微笑。“我们是苏尔亚的大学同学,雷伊商学院,国际贸易学。我是吉姆·帕克曼。”他接着说,“这儿是我们东南亚之旅的第一站,苏尔亚曾提到他的家乡在这,我们就过来与他叙叙旧。可是我们好像找错门了,或者他搬家了。”
妇人虽上了年纪,眼角布上皱纹,却仍然有一双历经世事的锐利明眸。她盯住约瑟夫看,后者笑得更自然了。“他在联邦。”
“旅游?”
“工作。”老妇说,“你们从联邦来。”
“是的。我不知道他在联邦工作,他都没有和我说起。”约瑟夫表现出微微的惊讶,“我们有一年没联系了。”
老妇狐疑地瞥他一眼。“他两年前就离开了。”两年前,恰好是兰吉坎塔尔进入公司的时间。
金发男人挑起一边眉毛。“那他是有意不让我知道了。”约瑟夫不自在地摩擦后颈,“事实上,我们毕业没多久后闹了点矛盾,一直没有面对面谈谈的机会,但我以为那已经过去了,我想我欠他一个道歉。”
老妇放柔了面容。“你们能处理好这个。”
“是的,我想。”约瑟夫顿了顿,“他的父母和姐姐也搬去联邦了吗?”
老妇略显伤感地摇摇头。“他的父母三年前去世了,因为车祸。玛蒂在城区工作,她还住在这。”
“他父母,我也不知道这个。”
“他怕是不想提起。这对他来说是件很难的事情。”
约瑟夫涩涩地笑了一下。“我能够理解。”
埃德蒙在金发男人的肩膀上轻柔地捏了捏。同时,站在约瑟夫另一边,面庞淡漠的男人将微微伸出的右手与左手交叉背到身后。
约瑟夫越过肩膀对埃德蒙点头微笑,正要开口在老妇身上再获取一些信息,一道响亮的女声横插进来,是一句用本土语言说的话。约瑟夫曾在无聊的时候学过几门语言,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在他平均以三个月学会一门语言——可以进行基本的交流——前,他不知道自己还具有语言天赋。
约瑟夫顺着声源望去,一名中年女子向老妇走来,她刚刚喊她母亲吃午饭。
“我要去吃饭了。”老妇对约瑟夫用标准语说。
约瑟夫点点头。“愿您身体健康。”
“他们是谁?”中年女子在他们转身后问道,与老妇用本土语言交谈。“苏尔亚的朋友。”
“他们找苏尔亚有事吗?”
“是来叙旧的。”
“说起苏尔亚,自从他去联邦工作后再没回来了,有两年了吧。”
“是啊。玛蒂说他工作很忙,这是好事。年轻的时候就该多锻炼,多吃苦。”
“谁说不是呢。但他在我眼里还是个总把足球踢进别人家里的小捣蛋鬼。”
“每次他都会认真地来道歉,这孩子的嘴巴特别甜,让人无法责备他。”
“他总是很乐观,多亏了他,否则玛蒂在两年前就崩溃了。”
“上帝保佑,他们都撑过来了。”
中年女子接着还说了些什么,但距离过远,约瑟夫不能再听清了。他们坐进车子里,打算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约瑟夫看着后视镜中掠过的景物若有所思。他总觉得老妇与她女儿的对话哪里有问题。“你们猜怎么的。”约瑟夫说。埃德蒙挑起眉毛,期待他说出一个决定性的发现。“我非常想见见玛蒂。”
驾驶员抿了下嘴,外加一个白眼。“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上帝啊,我们原本就是来找她的。”
“哦,是的,你说得对。”约瑟夫望着车前方说,“我相信我们能从她身上挖出点东西来。”
下午,他们又找了两个中年女性询问有关兰吉坎塔尔的往事。令男人们惊讶和失望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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