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其后。
男人的身手很矫健,放在平时约瑟夫也不一定能追上他,更何况他的手臂还血流不止。追了五个街区后,他还是追丢了。
他弯着腰在原地喘气,鲜血不住地沿着手指滴落,此时他才感到剧烈的疼痛袭来。鲜血不断地从刀口涌出,加上用尽全力的奔跑,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拨打紧急电话后,他将自己靠到墙上,脱下衣服压住伤口。
埃德蒙一定会骂死他的。他想。
埃德蒙和迪恩神色慌张地赶到医院时,约瑟夫已经缝好伤口,正和护士有说有笑。
埃德蒙翻了个白眼,对迪恩说,“看来他没多大问题。”
约瑟夫用好的那只手臂朝他们招手。等他们走近时,护士向他们说明和嘱咐。“他的伤口不算很深,但是听他说。”她扭头对约瑟夫说道,“库克先生,不许再剧烈运动了。”接着她又回头继续,“他在被小偷捅伤后还追了好几里,导致血液循环加快流血过多。之后好好休养几天就行了。一周后过来换药。”
“谢啦,凯瑟琳。”约瑟夫笑眯眯地目送护士离开。
“就这么一会,名字都知道了,真有你的。”埃德蒙上下打量他,“不过,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她胸前挂着铭牌呢。”约瑟夫指了指椅子上的一团衣物,“我用衣服拿来压伤口了,上面全是血,他们怕我穿这个走出去被人当成变态杀人狂,所以借了一件病服给我。”
埃德蒙正要就他的鲁莽行事进行一番说教,迪恩出声打断了他。“发生了什么?”
约瑟夫对迪恩投去感激的眼神,连忙阐述事情的原委。“我和你们通电话时,一个男人上了斯考特的车。那个男人很眼熟,嗯…我想想,到底在哪里见过…算了。”约瑟夫暂时放弃思考,接着说,“男人要走,我就跟上去了,没想到他早发现我了,不小心被他袭击了,就这样。“
埃德蒙嗯了一声,质问的眼神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讲护士所谓的抓小偷的那部分。
约瑟夫的眼珠转动,心虚地避开与埃德蒙的对视。“我…是…追着他跑了一段。嘿,伙计,他很重要,抓到他,也许我就能知道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了。而且他刺向我的时候,我避了一下,他刺的不深,在当时那种形势下,我做了最优…合理…可能合理…”他的声音在棕发男人愈发皱起的眉头下变低,“好啦,我知道了。你看,我好好的呢。这次纯属意外,没想到他有刀。”
埃德蒙知道他是破案心切,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家。”
第二天,不管约瑟夫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埃德蒙都坚决不同意他参与今天的行动。理由是他不爱惜自己,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因此他揽过了送艾比上班的活。
“艾比。”约瑟夫在他妹妹下车前叫住她。一路上他都在想该怎么向艾比要怀表而又不将她牵扯进这件事中。
“怎么?”
“你能把怀表借我吗?你知道我手表坏了,我试图修它但是没成功,我想看看问题出在哪。”约瑟夫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希望让艾比相信。
艾比奇怪地看他。“为什么不去店里修?”
“它是父亲留给我的,我想让它更有意义,通过我自己修好它。”约瑟夫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艾比直直地看着他,短暂地沉默后,她开口道,“我知道你们三个在密谋些什么,埃德蒙的演技实在算不上好。”
她赶在约瑟夫想要用另一个谎言来继续圆谎时接着说:“我可以把怀表给你,我也可以现在什么都不问,但别在你说的‘时机成熟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已准备好接受一切。好吗?”
约瑟夫点点头,郑重地向她保证。
艾比从脖子上取下怀表放进约瑟夫的手里,看了看他裹着纱布的手臂。“我就算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不要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我会担心。”
约瑟夫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我爱你,艾比。”
“我也爱你。”
约瑟夫一到家就直奔车库的修理室而去。他随手取过一把螺丝刀,看着绿色的手柄升起一丝疑惑。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约瑟夫摇摇头,这个修理室之所以有这么多各式各样的器械,就是因为他和他父亲一样,看到做工精良的工具总是忍不住再买一把,这把也不例外,兴许是哪个夜晚在网上买的。
约瑟夫用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揭开怀表的背板,果然有一张纸条被平整地塞在背板和机芯之间。和他的那张一样,纸条镀了一层防氧化的膜,边缘有撕开的毛燥感,上面赫然是方程式的另一半。
约瑟夫将桌上散落的工具推至桌角,取下手表,拿出他的那一半方程式。他咬住下唇,颤抖地将纸条拼到一起,完整的方程式跃然于纸上。
他无力地跌坐进椅子,那个人为了得到这个方程式与他父母反目成仇,在求而不得之后不惜杀害他们掩盖真相。他深深地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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