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的力气要比我大好多的,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的手从门上移开,利落的关上了门。
我被关在了门外面,又是一个人陷入了黑暗中。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我忽然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被最爱的人抛弃了。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在门外死命的拍打着。
“许宴,你开门,不要留我一个人。”
没有人回应。
我不停的拍打着门,企图让屋里那个绝情的人给我开门。但好像许宴这次格外的绝情,他一直不给我开。
渐渐的,我没了力气,整个人虚脱般的滑落在地,眼泪糊了满脸。
几秒后,卧室门被猛地打开,许宴将我抱在了怀里。
“裴嘉,你是不是有病,让你走为什么不走。”许宴质问我。
我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睡衣,如同一个吸毒者一样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安静的呆着。
在许宴给我擦眼泪的时候,我小声问他,问他一个我很不愿意承认的问题。
“许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说完后我就闭上了眼睛,我想把耳朵也捂住,我怕听到许宴说出口的那些话。
但我太累了,身心俱疲,只能全身脱力的躺在许宴怀里。
“我没有不想要你。”许宴说。他摸了摸我有些冰凉的脸,说:“是你不想要我了。”
我觉得他说话很奇怪,甚至可以用荒谬来形容。因为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不要许宴,我一点都离不开他。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猛的攥紧许宴胸前的睡衣,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因为我发现许宴说的好像是事实。
我现在脑子里想的,做的一些行为,无一不是在将许宴推的越来越远。
看了我两秒钟,许宴将我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给我盖好被子,将我整个人裹了起来,俯身压了上来。
颤抖的身体逐渐平息,我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重新热了起来,不是因为许宴给我盖了被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而是他告诉我说“我没有不想要你。”
许宴两手撑在我的身体上方,直视着我的眼睛问我:“这段时间你心里很难受吧。”
我点点头,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心里也很难受。”许宴轻飘飘的说。
如果只是听他的语气,我并不觉得他这段时间有多么煎熬。但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他的情绪。那是一种极度撕扯下的矛盾。
“不理你的每一次我都会很难受,这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想要这么做。”许宴说。
“我知道你想要离开我,偷偷的,悄无声息的。也许某一天的清晨我就看不到你了。我很害怕,也很无助,但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可以留住你。”许宴擦去我眼角的泪水这样说。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想让你也和我一样感同身受。我想,这样的话你可能会改变你的想法。”
许宴压住我,将头埋进我的脖颈处,不让我看他了。
温热的气流拍打在我的耳畔,我听到许宴说:“但我失败了。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还是狠不下心,我还是舍不得让你难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用最原始的思维去处理这件事情,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不顾任何后果的,只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许宴,你还喜欢我吗?”我问他。
安静了几秒钟,许宴抬手抱住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们胸膛相贴,心脏相触,同频共振。
我听到了许宴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十分清晰。
“我一直爱着你。”许宴说。
我将我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抱住了许宴的背,和他道歉。
“对不起,许宴,对不起,我错了。”一句话说的泣不成声,但许宴还是听清了。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他说。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对不起。”我一直在和他道歉,像是要将很多年对他的伤害都在这一刻公之于众,安静的接受他的审判。
但我知道许宴不会审判我的,他只会爱我。
第一次,我深切的感受到了许宴的爱意,是和我一样炽热的。不对,他好像还要更爱我一些。
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我想,我永远也不能离开许宴了。
“明天我陪你去做心理咨询好不好?”许宴问我。
我点点头,抱着他不说话。
“我在网上查了查,网上说心理问题每个人都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只要及时疏理就好。”许宴把玩着我的发丝说。
“你还查什么了?”我问他。
“我还查了如何很好的和抑郁症患者相处?”他说。
“网上怎么说的?”我又问他。
“虽然网上说的很专业,但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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