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许宴。
从小,我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还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因为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陪着我。
妈妈不经常在家,从我记事起就是,我不知道妈妈在忙些什么,只知道她很忙。
妈妈不经常笑,也不经常和我说话,和我的关系很陌生,让我有种我们两个不是亲生母子的错觉。
因为性格比较安静,不太爱说话,又整天学习,我一直都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也没有关系,毕竟,我本来就觉得和朋友一起玩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虽然这样很孤独,但也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妈妈会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让我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睡觉。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孩子,我还只是一个人。
但渐渐的,我就习惯了,突然发现一个人也不错,至少,没人打扰,很安静。
在我7岁的时候,一次暑假,妈妈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有些破旧的福利院。
妈妈牵着我站在烈日下,也不进去,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正巧遇到福利院里的孩子进行课外活动,大批的孩子从屋里涌出来,四散的跑在操场上。
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成群结队的占据了一整个小操场。
视线中突兀的闪出一个单薄的身影,小小的一个蹲在角落。仔细看的话,他好像是在玩沙土。
与其他人不同的,很不合群的,他自己一个人蹲在那里,身影那么的落寞。
看不清他的脸,只看的到一个背影,但不知怎的,我莫名的感到一种熟悉感。
当时的我只觉得是一种同类之间的共吸感,毕竟,我们两个都是孤孤单单的存在。但后来我才明白,那种感觉是触动。
站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妈妈拽拽我的手,想要将我拉走。
单薄的小身影兀的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墙边,踮起脚尖想要看到什么东西。
蹦了几下看不到,他有些累,气喘吁吁地停下,有些失望的转过身来。
我看清了他的长相,很好看。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种心脏触电的感觉是什么,但现在我懂了,那种感觉是心动。
“哎,许宴,你看,这是我弟弟画的画,画的是我和他,可不可爱?”
我同桌拿过一个画本,翻到一页,很激动的指给我看。
“这是他们幼儿园昨天晚上布置的作业,内容是我最爱的人,我弟弟画了我。”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看了眼那页花花绿绿的画纸,低下头做作业了。
同桌有些不满,抱怨着:“你都没有认真看,我弟弟可可爱了,有时间带给你看看。”想到什么似的,他问我:“对了,你是不是没有弟弟啊?”
我点了点头,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输了。
同桌像是扳回一局一样,一个劲的说:“哎,那还挺可惜的,我告诉你,有个弟弟可好了,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叫你,可可爱了。”
我越听越烦躁,不想搭理他了。
小孩子的胜负欲本就无厘头,更何况还是这种明目张胆的挑战。
募的,我脑海中出现了那次的那个单薄的小身影。
好可爱,如果给我当弟弟就好了。我想。
或许是上天看我太孤单了,或者是他觉得我有些可怜,所以他完成了我的心愿。
他送给了我一个弟弟。
时隔两年,我再次见到了他。
和两年前一样,依旧是小小的身影,依旧是怯生生地样子。但有些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期许,似是对某些东西的希冀。
他也在期待着我这个哥哥吗?我想。
他很乖,很安静,怯生生地像是怕做错些什么事情,把每一步都规划的很好,瞧着其他人的眼色过日子。
我很想告诉他,他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会对他很好,比所有人都对他好。但我不能直接告诉他,毕竟,我也很傲娇。
像是人们常说的“矜持”,我克制着自己的情感,表现得我不太在乎这个弟弟。但我的演技不是很好,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很在乎他,甚至比在乎我自己还要在乎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我是个利己主义者,却总是将他放在第一位。
我以为我只是把他当作亲人,当成可以陪伴着我的一个温热的物品。但事情好像脱轨了,朝着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
他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温热的物品,而是我热爱之最,我心之所向,我灵魂所栖。
我发现了两件事情:
我是同性恋。
我喜欢自己的弟弟。
或许像其他人说的那样,“神经病”或是“恶心的同性恋”。我不知道我是否得病,所以我去寻求了专业人士的建议。
许医生问我对裴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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