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这两天带你去见见我爸的。”李申合上手中的册子,“但是他最近状态不太好。”
陈凛这才把目光放回了李申那儿。
“没想到吧,他并没有如你的愿去死。”李申的笑很复杂,“可能真是父子连心,当时我没有成功把他杀死。”
“那看来应该要我自己出手的。”陈凛早该想到的。
李申心里那块破镜还是沉水了,“知道真相了还觉得解恨吗。”
“恨……。”陈凛把手收回来让菜上桌,“没感觉了。”
“你倒是仁慈,还给我留情面了。”
“谁说我对你留情面了。”
李申用筷子尾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你闭着眼睛都能打中百米外的枪靶,我就在你面前,你还能打偏不成?”
“难说。”陈凛先是盛了一碗汤。
“那,船上掉下来的救生圈怎么说?”
“有吗。”
李申笑,“谁知道呢,总之我能认祖归宗也算有你一份功劳。”
“不敢当。”陈凛胃口依旧不太好,几次拿起筷子却又无从下手。
“过几天我得带你去见个人。”
“谁。”
李申挪脚,却不小心磕到了对方脚尖,他没动,直到对方先收回了脚尖。
似乎有一股电流爬过,李申感觉非常不爽。
“忘了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近身打手了,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
“这是要挟吗。”
“当然是。”
陈凛撂下筷子,“说吧,什么人。”
“容可家的老头子,容启。”李申说。
陈凛盯着对方的眼睛,“你的……岳父?”
不知为何,李申觉得哪里爽了,“不是岳父。”
“……”
“是我岳父的老子,我老婆他爷爷来着。”李申故意把老婆二字说得很重。
陈凛淡淡的说了个好。
“就在明天,容家会办个酒会,我会带你到现场,不过到时候我得一直陪在我老婆身边,我需要你暗中跟着老头子,他要是有离开的可能,你就通知我。”
“这么简单的事,找别人也一样吧。”
李申笑意不明的摇了摇头,“除了你,别人我都不放心。”
“我也不会让你省心的。”
这餐饭最后还算吃得融洽,回去路上李申还让司机把车载音乐打开了,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下车后,刘管家过来迎接二人,而李申却没有进家的意思。
“今天是七夕怎么没人告诉我。”李申问道。
刘管家看了陈凛一眼,“抱歉先生,我以为您知道的。”
“去订束花吧。”李申说,“最好快点。”
“先生,后花园有玫瑰,要不我去剪一些?”
“不用,是让你送到夫人那里。”李申转身下门前台阶,“在我到她那之前得送到。”
刘管家:“好的,我马上去办。”
“尽快吧,她可不好哄。”
“是。”
李申驱车远去后,陈凛才跟着刘管家进了家门。
“陈先生是要直接休息还是?”
“你去忙吧,我回房间洗洗就睡了。”
刘管家看着对方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半,刘管家下楼倒水发现陈凛也在,“陈先生,这么晚还不睡是有什么事吗。”
陈凛头发是又软又塌的发质,这会儿却乱得翘边了,“没什么,就是睡前吃太饱,有点消化不良,下来看着有没有助消化的药。”
“有的,您坐着稍等,我去给您拿消食片。”
刘管家拿来消食片和水,“都两点多了,陈先生应该早一点告诉我的。”
“我看你挺忙的,就懒得打扰你了。”陈凛将粉色药片咽下又猛喝了一口水。
“您多虑了,您的一切健康和安全都在我的责任之内,如果你有什么不适的话,邵先生会责怪我的。”
陈凛说了谢谢,然后在客厅走了两圈。
刘管家又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半了,他不禁问道:“陈先生是在等邵先生吗。”
“没有,我只是在运动消食。”陈凛揉了揉眼睛,“算了,那我回房了。”
“邵先生应该会回来的,您要是想等他的话……”
“你误会了刘管家。”陈凛连忙解释,“还有,我对花粉过敏,房间里的玫瑰我放到走廊上了。”
这话倒是让刘管家有点紧张了,“好的,是我疏忽了。”
“没关系。”
陈凛回房间后不久李申就回来,他身上香水混着酒精的味道很浓,还隔着几个台阶刘管家都闻到了。
“大晚上这是在干嘛。”李申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刘管家抱着一个插着几朵玫瑰的玻璃花瓶,讪讪道:“没什么,处理一下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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