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的时间长得吓人,但是十分温柔和缓,郁尧找不到理由拒绝。
他闭着眼睛,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感。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花香让人沉醉,接连播放的曲子也让人喜欢得不行。
他被吻得身体微微发烫,心情宁静而熨帖。
如果裴怀青一开始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追求他……
郁尧猛地睁开眼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狠狠推开裴怀青,以此来掩饰内心的动摇。
“尧尧,看后面。”裴怀青后退一步站稳,指着郁尧身后让他看。
院子里的卡杜普尔都开好了。
每一朵花打光的角度都经过精心设计,冷冰冰的白光用在这里正好。
郁尧呆愣愣地看着眼前梦境一般的美妙景象。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变成了空洞洞的、望不见底的深渊,可是此刻,仍有惊讶和喜悦的泡泡从渊底翻涌上来。
越是这样,他越恨裴怀青。
从小到大,裴怀青在外人面前可能喜怒无常、可能乖僻怪异,但在他面前一直是一位好父亲、好朋友、好老师。
比起裴旻每年盛大的生日宴会,郁尧更喜欢裴怀青给他准备的一切。
十三岁生日,裴怀青带他去阿尔卑斯山跳伞,没有教练,裴怀青亲自带着他飞,他在父亲怀里,是全世界最快乐的小鸟。
十四岁生日,他们去特罗姆瑟看极光,绚烂的苍穹下,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十五岁生日,他和裴怀青闹别扭,哪都不愿意去,裴怀青找了块罕见的龙种翡翠,亲手给他雕了一尊人像。
……
裴怀青会推掉重要会议,陪他去游乐场,陪他逛书店,和他分享他喜欢的一切,音乐、书籍、电影,他们一起攀岩、滑雪,看画展、听交响乐……
整个裴家上下,只有他这个私生子敢对着裴怀青发火、打人。
郁尧忍不住想,还不如被虐待长大,这样的话,裴怀青对他做的一切也许就不会那么难以忍受。
“尧尧,喜欢我准备的礼物吗?”裴怀青问。
郁尧泪眼朦胧,“不喜欢,我恨死你了。”
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零点,裴怀青揽着郁尧吻了又吻,对他说“生日快乐”。
“你祝我快乐的方式就是在我生日这天强奸我吗?”
裴怀青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言,慢条斯理地脱下他身上的米色毛衣,“宝贝儿,这顶多是合奸。”
郁尧觉得被羞辱。
但他宁愿裴怀青这么说话,总好过维持刚才那种温情的假象。
裴怀青身材高大,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腹肌像是刀刻出来的。
他背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疤,非但不突兀,反而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奇特魅力。
郁尧上次就看到了,那时候他满心都是仇恨和惊惶,没有细想。
他知道裴家明室暗室的存在,但是一直觉得不可置信,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这么封建落后的家族刑罚。
回过神,裴怀青已经脱光衣服压了下来。
穴口被抵住,郁尧这才发现对方已经硬得不行了,他觉得有点痒,又有点害怕。
他想叫“爸爸”,随后又为产生这样的想法感到羞耻,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事先润滑,进入的时候有些困难。
郁尧太窄了,而裴怀青那根又实在太粗。
才吃进去一点,郁尧就不行了,抓着裴怀青的耳朵让他别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怪不得裴怀青这么多年来身边都没人。
他做了好多天的心理准备,现在忍不住又打起了退堂鼓,只是这次跟伦理道德之类的无关,只是单纯害怕。
“爸爸……”他到底没忍住,哀哀地喊了一声。
“嗯?”裴怀青吻他,又往里进了一点。
郁尧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拍了裴怀青几巴掌,让他出去。
“你没戴套。”郁尧找到了个理由,理直气壮地说。
“我这儿有没有套你不知道吗?”裴怀青问。
“我不管,反正要戴套。”
裴怀青笑了笑,玩他腿间的嫩穴,“怎么,尧尧不想给我生孩子吗?”
郁尧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是你亲生儿子!”
“那又怎么样?只有尧尧愿意,就算生下来是个小怪物也不算什么。”
“你真的是疯了,”郁尧颠来倒去地骂,“你这个疯子,怎么不去死!”
裴怀青笑得越发开心,“不愿意就算了,医生不是说了吗,你子宫发育得不好,几乎没有怀孕的可能。”
郁尧本来只是不想做随便找个理由,此时却真的害怕起来,“万一呢?”
裴怀青揽着他亲了又亲,“我不射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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