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上仙!你为何出手与我们两个小辈过不去,以大欺小,也不怕折辱了您的名声!”
清羽目不斜视与他对立着,言语之中尽失不满、愤怒,还有不屑,墨风也是气鼓鼓的,黑驴脸拉下老长,
“许清羽,你胆敢这样跟我这样说话!目无尊长!还不快跪下!墨冰平日就是这样管教你们的吗?!”
清羽站着没动,但还是微微施了一礼说,
“师傅自然教育我们要尊敬师长,但是您偷袭我师弟在先,又出手伤我二人在后,我现在还能敬您一声墨风上仙,便已经是最大的尊敬了!还请墨风上仙自重,不要让我跟师弟两个晚辈看了笑话!”
“呵呵呵,真是墨冰教出的好徒弟啊,不错,不卑不亢,很好,很好!”
他背手而立哈哈大笑,身上宽松的衣袍鼓起风来,周身充盈着腾腾杀气,就连赤水河的水流也翻涌流动的更加湍急了,
“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竟然也敢欺辱我上阳殿的人!你们打得哪里是他的身子?那拳拳分明就是打在我墨风的脸面上!你们嚣张的都快骑到我脖子上了,难道此时我还不出手,任由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在此撒野吗!?”
“上仙误会了,我们并非对您不敬,而是您的弟子牟吉欺辱我师弟在先,我撞见了,自然要管,刚才气极之下我跟师弟太过冲动,下手没了分寸,确实有错,但是追根究底,还是牟吉的错,”
“呵呵,我姑且信了你,我向来都是一视同仁,从不偏袒护私,既然他也有错,那我就先当着你们二人的面处置了他!”
说罢,他挥起掌风,就把已经昏迷不醒的牟吉提到了眼前,然后一拳挑起他的下巴,往上一掰,瞬间鲜血喷涌,人头落地,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此残暴的事情,在他做起来,就像是从花园中拈了朵花儿下来似的平静淡然,
看着身首异处的牟吉,清羽心口一颤,再次刷新了对墨风狠绝无情的认知,明羽也怔住了,他慢慢站起来,呼吸因受伤的缘故变的简短而急促,他完全清醒了,
牟吉的血头骨碌到了赤水河中,浮浮沉沉,转眼不见了踪迹,
“刚才说了我是一视同仁,现在,牟吉处理完了,下一个,是你?还是你?”
他将无头的尸身丢到一旁,手上还沾染着血水,在清羽和明羽之间不定的指点着,
清羽倒吸一口凉气,知道摊上大麻烦了,其实若是单就他自己一人,倒也好说,虽敌不过,但是保全性命全身而退,还是有把握做到的,麻烦就麻烦在明羽也在这里,他功力尽失,手无缚鸡之力,他该怎么办?要想既保全他,又保全自己,绝无可能,
来不及多想,他一把将明羽护在身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做出了决定,他是准备拼死与墨风一战,为明羽逃生赢得时间,只要他跑到了寒水阁的地界,那就安全了,
“你快走,赶紧回阁中禀告师傅!”
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单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便能互相知晓心意,此时他又怎能不知清羽的意思?感动不已但坚定拒绝着,
“师兄,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要再拖累你了,我本是一废人,死不足惜,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混账!我是你的师兄,连我的话你也要忤逆吗?!赶快滚,要是不想我死,就赶紧回阁去请师傅!”
他把明羽往后一推,然后冲着墨风就奔去了,墨风微微一笑,掌中蓄力以待迎击,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霎时,两团白光交织在一起,实力对比之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胜负已定,只是时间问题,
明羽嘴唇都被自己咬破出血了,他真想冲进去帮忙,但是无奈只得转身离开,回头看一眼正在不远处交战的双方,他的心口又一次痛了起来,这次疼痛比刚才在牟吉羞辱下的时候还要再痛百倍,
任由无助悔恨的泪水肆意翻涌而出,和着鲜血,把自己眼前都蒙上了一片浅浅的粉红,他像疯了一般夺命跑着,从没跑过这么快,自从被废了功力后,多走两步他都会觉得乏力,更别说是跑了,与其说是本能的求生欲促使他跑得这样快,倒不如说是他肩上担负着的那个对自己太重要的人的生死,逼迫着他只能跑,必须跑!
可悲的是即使再强大的意志力和责任感也只能撑一时,终抵不过现实中的实力本弱,不可避免的越跑越慢,越跑越慢寒水阁怎么离这里这么远啊?
几近绝望,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意识渐渐也开始变的模糊了,几次跌倒,几次毫不犹豫的站起,没力气了,真的没力气了但是!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咚!”
又一次重重的跌倒,这次却再没能力爬起来了
残忍的现实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终于被击溃了,伤的体无完肤!他发狂似的低吼着,声音可怖悲凉,像是哭,又像是笑,嗓子都哑了吧?这不大的声音,声声啼血,
眼皮越来越沉,想着一会儿可预见的结果,他无助的蜷成一团,他恨自己,恨元心,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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