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酒,还在祝寿的日子拉着个脸,皇上再宠爱她也不会纵容至此吧。
王萍偷摸打听一圈,得到第一手消息,“听说皇上准备把她嫁到外地。”
苏宝珠觉得不太可能,“她肯定不会同意,上次皇上要她远嫁,一哭二闹的,还不是逼得皇上收回成命。”
“那要看嫁的是谁,皇上特地召吴王世子进宫,大家都说这门亲事指定得成。”王萍与她一阵咬耳朵,“听说吴王世子长得特别好看,比佛子殿下还好看。”
这个只看脸的小表妹!苏宝珠禁不住一乐,却忍不住为缘觉说话,“缘觉殿下超逸绝尘,如高山威严庄重,如大海容纳万有,吴王世子再好,也比不上他。”
“你这话,叫我哥听见会醋意大发……”王萍突然住了口,目光落到她身后。
苏宝珠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但见缘觉缓步走近,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听见了多少。
他在她身旁站定,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充盈鼻息,引得苏宝珠心脏砰砰跳,又怕别人看出端倪,便用团扇虚虚掩着脸。
“多谢。”他温声道,“我去麟德殿给父皇祝寿,稍后回来……答谢你。”
“师父客气了。”想了想,苏宝珠又说,“那些人的胡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越是难受,厌恶你的人越是高兴。”
“嗯,好。”
如果苏宝珠此时抬头,一定会发现缘觉的眼神不一样了,就像冰雪消融的湖面,泛点带有春意的涟漪。
“我走了。”缘觉又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王葭咬咬嘴唇,想追过去和他说几句话。她刚才也想替他说情来着,但是当时没开口,现在描补就落得下乘了,还不如不说。
可不说,万一他以为自己也是那般看他怎么办?如果自己能有苏宝珠的勇气和胆量就好了。
就算有又如何,他是出家人,不过徒增他的烦扰而已。
王葭怔怔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情绪慢慢变得低落。
情立刻变得更低落,她不愿在姐妹面前表露出来,指个由头避到林子深处。
不妨迎面走来两个男子,一位是三皇子李素诘,另一位姿容过人,却是个生面孔。
王葭时常在宫里走动,李素诘认得她,与她引荐了裴禛。
王葭心里正乱着,随口道:“安阳公主就在前面的凉亭,直走就是。”说完叉手一礼,匆匆离去。
风动树摇,哗啦啦的响。
裴禛轻笑道:“看来已经人尽皆知了,三殿下还神神秘秘捂着,该说你哄骗我这个外地人呢,还是说你消息闭塞,地位低下,别人都知道了才轮得到你?”
李素诘装傻笑了几声,瞥一眼王葭的背影,眼神蓦地变得阴沉。
他们走到一处建在山坡的八角亭,这里地势高,草树苍翠蓊郁,他们看得见别人,别人看不见他们,正是绝佳的偷窥地点。
李素诘一眼看到水边凉亭的安阳,急急指给裴禛看,“就是那个,靠在栏杆上穿着烟霞色襦裙的女子,她一向喜欢大红大绿张扬的颜色,今日穿这身,倒是显得素净温婉许多。”
裴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突然全身一僵,猛地扒开挡在面前的树枝,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如何,我妹妹漂亮吧?”李素诘不无得意。
裴禛手背青筋隆起,眼睛死死盯着另外一处。
李素诘很快察觉到他的异常,仔细一瞧,呦呵,有个更漂亮的!他心思转得快,立马想到一个可能,笑嘻嘻道:“我帮你打听打听,看是谁家的姑娘,有没有婚配。”
裴禛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他盯着苏宝珠,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反反复复,直到确定就是她!
“呵……”他低低笑起来,笑声沙哑阴寒,像是昏睡已久的夜枭乍然醒来的第一声低鸣,听得李素诘脊梁骨一凉,直觉大事不妙。
裴禛拍拍李素诘的肩膀,“很好,你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见他提脚往水边走,李素诘登时大急,“你干嘛去?”
裴禛诡谲一笑,“抓猫。”
“不行!”李素诘死命拽着他的胳膊,“能进宫祝寿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家,你别胡来!这里是皇宫,不是你荆州府,今天是父皇的寿诞,容不得半点的差错!”
“那就让皇上治我的罪吧。”裴禛一甩胳膊把他扒拉开,大踏步向苏宝珠走去。
李素诘急得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一跺脚,速速找人甩锅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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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栈桥,苏宝珠正和几位相熟的姑娘说笑,不知谁起的头,说起各人名字的由来,有的出自诗词,有的出自典籍,大多有着非常美好的寓意。
王萍笑得没心没肺,“我的简单,爹娘是萍水相逢,就给我取名‘萍’字。我三姐姐的就厉害了,她的名字是贤妃娘娘取的,出自《诗经·蒹葭》。”
这首诗苏宝珠也读过,讲的是对爱恋之人求而不得的苦闷与惆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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