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堃村那边的事儿刚清净没多久,这两天基本都在睡觉干饭,被佘龙喊过来时老大不乐意,嘟嘟囔囔地一拉开房间门,瞧见八仙桌围坐的一圈儿族长,顿时没了声音,再对上严律的眼睛,彻底蔫儿了。
严律也是无语,没想到坎精竟然找了这么个人物过来,正皱眉,听见黄德柱还挺礼貌地跟自个儿打招呼:“严哥,巧了么不是,又见面了。哎?那个谁,就长挺帅老跟你一道儿那小哥怎么没来啊?”
严律知道他说的是薛清极,原本不耐烦皱起的眉头不自觉地松了一点儿:“他睡觉,来不了。你先坐下,有些事儿也要坎精那边配合。”
“哎,行,不过我先说好,我就是替族里过来听听,老棉回来了还得老棉管事儿。”黄德柱围着八仙桌绕了一圈儿,他这地位很明显不怎么被其他各族的大族长看在眼里,也就嗥嗥的女族长对他友善地点点头。
坎精也就出了个老棉,算是个人物,其他族里的成员其实并不算灵力出众,因此也受过窝囊气。
黄德柱这底层混上来的心里更是清楚,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和不服,但面儿上还是圆滑地对着几人点头哈腰。老棉不在,庇护他的人就没有了。
严律踢了一脚自己身边的椅子:“过来。”
八仙桌上的几位都愣了愣,黄德柱也反应了一下,立即直起腰杆儿,昂着头屁颠颠地跑过去挨着严律坐了。
“严哥就是照顾我们,上回兄弟们说了,再也不干缺德事儿啦,虽然我们也没真缺大德。”黄德柱不忘拍马屁,“哎哟,有位置坐就是舒服,那小帅哥没跟你过来也行,他要跟过来,这位儿估计还轮不上我坐呢!我看你俩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严律额角青筋乱跳:“闭嘴!”
黄德柱立刻缩着脖子萎在了座位上。
“老堂街上的大族基本都在这儿了,”老佘笑呵呵道,“刚才大胡小龙说的事儿我们也都听过了一遍。看您的意思,是有个什么淬魂术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重新使用,仙门那边儿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淬魂术需要生魂和孽灵结合,仙门里已死了数位修士,魂儿无一例外不知所踪,”严律点着烟,慢慢地抽起来,“薛小年的父母你们应该也认识,薛国祥和唐芽,这俩人死前是被人硬抽走了魂儿的。修士的魂儿一向是最适合这邪术的。”
彚子族的族长嘀咕:“仙门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死了就死了呗。”
一个族长立刻道:“那什么术,说不准只是翅族和赤尾那俩小孩儿自己捣鼓出来的,仙门那边儿也可能是巧合。没必要小题大做。”
封天纵也道:“我回去之后查了,我们族里就没听过什么淬魂啊药丸儿之类的。”
邹兴发也摇头道:“我也是头回听说。那晚死的两个确实古怪,但族内也的确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些东西。”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嗥嗥族的姑娘却问,“既然哥你已经说了不是好玩意儿,那至少我也得知道是什么,好回去警告下头的小崽子们别沾染。”
她天生一副没精打采的长相,其他几个族长见她不跟自己的节奏来,眼神儿有点儿责备,怪她多事儿,她也不在意,只猛喝茶水提神。
“经过了改良,”佘龙赶紧接过话头,“现在是个胶囊。”
严律将手机里凌晨时在仙门拍的胶囊的照片调出来,递给手边的老佘,老佘看完皱着眉摇摇头,说了声“真没见过”后又递给自己旁边儿的封天纵。
手机在八仙桌上转了一圈儿,最后才传到黄德柱手里。
看过照片的族长们纷纷摇头,看表情不似作假,应该是真的都没见过。
严律眉头紧锁,他不确定这东西的传递范围,也不清楚到底时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侧面意味着竟然有人能在他和整个老堂街族长们的眼皮子地下干这种勾当,细琢磨起来竟然让他有点儿头皮发麻。
八仙桌上议论纷纷,彚子那支儿的女人依旧怀疑这事儿捕风捉影,其他各族也撇清自己的关系。
混乱间有道困惑的声音响起:“这是不是‘快活丸’啊?”
严律猛地回头,看向声音来源。
黄德柱正抱着严律的手机放大照片细看,见八仙桌上所有妖都看向自己,吓得差点儿没把手机给摔地上。
“你见过?”严律沉声问道,继而更冷厉地问,“你用过?!”
“没有没有!”黄德柱头摇的恨不得起飞,“我是前段时间——差不多几个月前吧,在街上澡堂子里洗澡的时候见的,有个妖向另外一个妖买这玩意儿,贼贵。”
胡旭杰怒道:“澡堂?是街上那个老澡堂吗?你细说说,别跟挤牙膏似的!”
黄德柱紧张地舔舔嘴唇:“那澡堂子过了晚上十一点就只招待妖,所以我老夜里去。那天我挺累的,泡完澡困得睁不开眼,就在换衣服的那几排柜子那边儿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听到有说话声,我们坎精听力好,我就听见一个妖问另外一个妖说‘那玩意儿还有吗?’另一个说‘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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