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棠听了这些话气得不行,她忍无可忍:“我往日只听说过文人手中笔能作刀剑刺向敌人,今日却发现人的口舌能作白绫,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可以勒死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那你们怎么不去上阵杀敌呢?嘴巴一张一合就成了,我大夏就不用再练兵了。”
那些迂腐的人被骂得哑口无言,有顽固分子弱弱反驳:“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嘛。”
“自古以来的就是对的吗?古时候还有人不经烧制就吃生肉饮生血,你吃吗?怎么不见你继承这个自古以来的东西?”季雨棠怒斥道。
四周顿时都安静下来,不敢再吱声。季雨棠这才气顺了一些,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陆正身边。
“陆大人,时间紧急,我们先回汴京府衙复盘一下,交换彼此知道的信息吧?”
陆正连忙安排了一下现场的收尾,指派了录事和仵作记外细致的查验宋嫂子的情况,又派推官调查现场的情况。他则是同季雨棠一行人先回到汴京府衙,一方面沟通案件,一方面等着百姓报案。
这事儿很快就传扬开来,汴京府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不少百姓哭喊着求陆正为他们做主。
汴京府内,陆正坐立难安,他问道:“季娘子,方才我听你讲的意思,你是早就知道这案子了?”
季雨棠和谢淮初对视一眼,谢淮初轻轻点头,她才继续说道:“我是昨日和谢大人文大人一同去刘氏成衣铺的时候听说的。那里的客人闲聊时说最近有几个小娘子走丢了,又说总看到有人在绣品铺子附近转悠。”
季雨棠依旧对陆正有所保留,她隐去了刘一尺父女,只说了个大概,又朝谢淮初使眼色:“谢大人,你说是不是?”
谢淮初福至心灵:“对,他们说有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三角眼男子总在那附近转悠。”
“长得凶神恶煞的,总在那附近转悠,莫不是他拐走了那些小娘子?”经过季、谢二人的引导,陆正果然将重点放到了三角眼男子身上,“等会儿我让画师来一趟,你们将那男子的外貌特征叙述出来,协助画相。我觉得那男子有重大嫌疑,不然一个大男人总在绣品铺子旁边转悠什么?”
谢淮初道:“他确有重大嫌疑,不过他应该不是拐走宋嫂子两个女儿的人。我听说附近总有小娘子失踪的时候,昨夜就在风雨客栈的二楼找了个房间监视着周围的动静。我发现那个三角眼男人就在我隔壁,他对绣品铺子特别看重,还冲下去特别凶狠的捶门想要一探究竟。”
陆正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这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我刚发现一个倒卖私盐的案子,紧接着又来个小娘子被拐案。唉,不知道这其中要涉及到多少人。”
“如果涉及到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呢?”季雨棠大胆询问。
陆正冷哼一声,比划了个拉脖子的动作:“那自然是咔嚓一声,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季雨棠道:“陆大人久居官场,应该比我这个门外汉清楚一些。既然这两个案子都不简单,又都是过了许久才被我们知晓,就说明有位高权重的人在上头护着,说不准比您的权利地位还要高,您敢承担查明真相的后果吗?可不要千辛万苦查明了真相,却只能默默将它埋藏在心底。”
说着,季雨棠将手搭在陆正的肩膀上,不容他拒绝的说道:“陆大人莫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太医,看您一直在摸脖颈处,恐怕是颈椎不舒服,我帮您推拿一下,这属于医者仁心。”
她都这样说了,陆正便不好再拒绝,显得自己太矫情,便任由季雨棠帮他推拿。他则是思考着季雨棠方才提出的问题。
【陆正的妻管严属于遗传,他父亲和祖父都是怕老婆的,怕到家中只有正妻没有小妾。】
【陆正当初追陆夫人追了足足六年,从十五岁追到二十一岁才娶到陆夫人。那是因为陆夫人的家人要对他进行考察,本来定的五年考察期限,但陆夫人觉得“五”这个数字不如“六”吉利,便多加了一年。】
【陆正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偷偷攒私房钱在外头养猫。是的,他是猫奴,但陆夫人一接触到猫就打喷嚏流鼻涕,勒令家中不许养猫。陆正便将爱猫寄养在友人家中,每月攒些私房钱作为养猫经费。】
随着一条接一条的八卦弹出,季雨棠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两下。感情古代也有猫奴啊?不过也有收获,“陆正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养猫”这句就证明了他没什么贪赃枉法的念头。
季雨棠想想还有点小骄傲,她现在越来越能拿捏住吃瓜系统的调性了。虽然系统每次给出的八卦看似东拉西扯,但只要注意审题,还是能提炼出一些跟当前案子相关的信息。她现在越来越期待系统更新后是什么样子的了,希望这鸡肋系统争点气,开个大大的金手指。
“季娘子,我知道你说的是大实话,我也觉得上头有人参与了这案子里。说实话,我也怕卷进去,毕竟我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但我会怕不代表我就不管不顾了,我可是汴京府尹啊,若我都不管这些百姓了,那他们还能怎么办呢?我每月能领俸禄还是来源于他们勤勤恳恳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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