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斯唇角微掀:“那温老师又为什么总是叫我周先生?”“一开始是因为礼貌,后面好像是习惯作祟。”温年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口吻认真地说,“家里都叫你齐斯,这样叫你周先生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霓虹灯光掠过深邃优越侧脸,周齐斯脚步微顿:“温老师是想在我这变得特殊么?”本来就变得很缓慢的思绪,像是被团团云雾笼住,温年有些难以思考,默默环紧两条细长手臂,完全凭借本能,很轻地说了句:“我不知道。”可又凑近男人耳廓,用着气声,像是在说着什么小秘密。“可是好像,更不想说出否认的答案。” 酒醉街灯映落浅浅的橘色灯光, 拉长两道交叠斜影。温年稍稍抬头,瞥着男人深邃侧脸,有抹光晕划过挺直眉骨, 染上朦胧闪烁的微光,又乖乖地趴回肩头。停车的地方不远, 周齐斯只是迈了几步,把背着的姑娘稳稳放进副驾驶座。周齐斯稍稍倾身:“抬手。”温年下意识举起双手,把怀里的花束高高举起, 离得太近, 只能瞥到流畅锋利的下颌线。窗外的霓虹街灯浅浅透进,温年怀里抱着大束的粉白玫瑰, 半垂着眼眸, 脸颊薄红,让抬手就抬手,像是乖巧的漂亮玩偶。半开车窗灌进一抹晚风, 扬起浅色柔顺发梢,松松抚过骨感腕骨,蹭起丝缕钻缝的痒意。修长指骨稍顿, 安全带很快被系好。眼前视线一晃, 温年身上落下黑色外套,熟悉清冽的木质气息, 萦绕过鼻尖, 她下意识往外套里蜷了蜷, 下意识贴近那股安定感。经过江边大桥时, 一直很乖巧坐着的年轻姑娘, 趴在车窗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外头。满满映着霓虹灯光的巨大摩天轮, 像是横跨江面般,成为点缀城市夜色的标志性建筑。“温老师想去游乐场么?”乖乖趴在窗边的年轻姑娘,漂亮眼眸被霓虹灯光映亮,小半张脸颊被染晕,鼻腔轻溢很轻的一声“嗯”。“想去游乐场,想坐旋转木马。”身前黑色外套松松落在腿上,温年伸出手指,一个个列数,“想吃冰淇淋,想看烟花。”“然后一起唱生日快乐歌。”周齐斯薄唇微启:“过生日带温老师去。”温年视线总算舍得从摩天轮上移开,转头,漂亮眼眸里闪着充满期待的微光,唇角轻轻扬起:“那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在这样满满期待的目光下,周齐斯靠边停车,回勾伸到面前的小指。温年弯起眼眸,还轻轻晃了晃:“谁骗人谁是小狗哦。”周齐斯瞥着酒醉后变得幼稚的年轻姑娘,完全没有往日的端庄温柔,也没有分寸感和习惯性礼貌,变得孩子气不少,行为完全凭借本能。会撒娇,也会主动提出要求,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柔软依赖感。就像是在全心全意信任着眼前这个人一样。心脏像是被很轻地拨动了下。回到家,温年下车后,不急着挪步,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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