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萂微笑不语,郭彩儿睁着大眼睛看着那个说话的夫人,好似要将她记在心里一般。夏川萂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不要轻举妄动。谁知,这个夫人却是不依不挠了,见到郭彩儿看她,就抿唇讥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长乐宫中,竟然也有庶女混入高台盘了。”夏川萂掩唇惊呼一声,在她和皇后之间看来看去。这夫人不悦道:“殿内惊呼,东观西望,鬼鬼祟祟,如此没有规矩,丢人现眼。”夏川萂叹道:“我不过是有些奇怪而已,竟惹的夫人如此恼怒,真是真是让我不知道该不该将奇怪之处说出来。”许王妃笑道:“夏女君奇怪什么?但说无妨。”夏川萂笑道:“我这是坐在皇后陛下长乐宫中,若非我头脑清醒,还以为是坐在这位夫人家中呢?难道这长乐宫,不是皇后陛下说的算,而是这位夫人说的算呢吗?我草民一介,是真的不懂这里面的道理和规矩了,是以心中奇怪。”“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这夫人惊怒起身,指着夏川萂的鼻子骂道。夏川萂礼貌微笑:“我只是说出了我心中之惑而已,皇后陛下都没说我什么,怎么,夫人觉着我有何不妥吗?”这位夫人忙对皇后跪下行礼辩解道:“陛下,臣妇并无僭越之意。”夏川萂掩唇惊讶:“那这僭越之行算什么?是夫人在家还没睡醒,昏昏沉沉的就来这皇宫参加大宴了吗?”装呗,演戏谁不会啊。这夫人气的脸都涨红了,连脸上敷的厚厚的粉都遮不住她面上勃发的怒意,想要斥责夏川萂,偏这是皇后宫中,上头坐着皇后,下面坐着公主郡主诰命们,有些话,实在是说不出口。皇后见她这样,冷声道:“罢了,你下去更衣好好清醒一下吧。”殿内顿时一静,有两个宫女上前搀扶起这位一瞬间变的摇摇欲坠的夫人去更衣,还在座位上的其他人则是用审视的目光去看夏川萂。夏川萂仍旧是一副八风不动的微笑模样,太夫人轻叹一声,起身跪在殿内,对皇后请罪道:“老身教女无方,口舌过于伶俐,扰了陛下和诸位的雅兴,该罚。”夏川萂不笑了,她起身跪到了太夫人身后,低头认罚。太夫人和夏川萂都跪了,郭彩儿也连忙跪下,低头认罚,同时眼睛累积起了泪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明显是给吓着了。众人将这一老两小跪地认罚的模样,心下不由不落忍,算起来,还是那个夫人故意挑事,拿人家国公府小娘子出身说事,能进这长乐宫的,自然有她能进来的道理,要你来做这卫道士?人家夏女君不过回击了几句,皇后也不过是秉公处理,固然夏女君回击的过于狠辣了,这不,为着家中小辈,这位年将近百的太夫人磕头请罪了,唉,也是无妄之灾。皇后忙让左右宫人去将太夫人搀扶起来,好好送入座位中,对还跪在殿中央的夏川萂道:“朕刚夸你这嘴甜呢,你就给朕射刀子,来人,赏她一盘子蜜饯,让她以后光说好听的话。”满殿的夫人们都笑起来,两个宫人上前将夏川萂和郭彩儿扶起来送入座位,一个宫人笑吟吟的捧了一金盘的蜜饯糖果给夏川萂送来,这下,夏川萂也笑了起来,一时间,长乐宫内气氛和乐融融起来。 在皇后宫中坐过, 认识了许多个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小姐之后,终于等到吉时,大家结伴去重明殿参加夜宴。宫宴不分男女, 因为皇帝和皇后等座, 所以各家也是家主和主母携带家中小辈坐在一处, 夏川萂自然是跟着太夫人坐, 其余有爵有官的自有座位,郭彩儿被安排去跟着她的父亲英国公郭守成坐去了, 离夏川萂还挺远。郭继业的座位在郭守成的下一位,有郭继业照顾着,夏川萂也不用担心她那里。在这重明殿里, 夏川萂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皇子皇孙们就不用说了,都见过的,乔彦玉也来了, 此时正跟在三皇子身边应酬,王衡也来了,跟在父兄两个王大人身边见识,云舒君也来了,他是作为名士被邀请来的,此时正在和一群一看也是名士的男人们团团对饮, 张和甫和另外两个张氏子弟跟在张大人身边见人,还有一些她在庆宇帝这里曾经见过的诸位大人们这时候一群年轻学子在一个须发斑白的文士带领下走进了大殿,夏川萂好奇望了一眼, 在里面见到了郭继拙。夏川萂不动声色的半转身形, 向后躲了躲,最好看不到她, 不要惹起那群年轻学子的注意最好。宴席明显已经临近了,有很多宫侍宫女穿梭在各大席位之间,夏川萂一眼就看到了佳义和谷生两个。两人显然也看到了她,一人捧点心一人捧果子的就过来了。两人先给她行礼问好,夏川萂忙叫人起来,笑问道:“今天你们就在这大殿里伺候吗?”佳义回道:“禀女君,是的。”夏川萂:“那你们可要辛苦了。”谷生:“伺候贵人们,不敢言辛苦。”夏川萂点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佳义已经给夏川萂摆好果盘,拉着谷生就告辞了。夏川萂不由纳闷:“这两人怎么好似在躲着我似的?”太夫人也瞥了眼这两人,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上次进宫专门派去伺候你的两个内侍?”夏川萂:“就是他们。”太夫人道:“这里人多眼杂,内侍有内侍的规矩,是不好和谁太过亲近的。”夏川萂惊讶:“还有这等说法?”太夫人:“你不知道的多着呢,不要和谁太过热络更不要太过冷淡就行了。”夏川萂抿唇乖巧笑道:“哦,谁也不得罪嘛,我知道的。”所以玉嬷嬷特地过来跟她问好的时候,夏川萂就表现的疏离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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