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到惨兮兮哭唧唧的夏川萂了,真是,惨的都让人不忍心罚她了。长富立即将事情原委报上去,既然是个乌龙,卫队很快撤了,但今夜的守卫,却是比以前更严了几分。收到消息的郭继业脸上真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两种表情变换了几回,最终捶着被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该!”让你骗本公子,让你不在本公子房里睡,让你跟本公子耍脾气,疼死你算了,哼!等笑够了,郭继业跟赵立道:“你去跟那丫头说,就说,她明天不用当值了。”赵立也哭笑不得道:“是,公子,”又问:“您还听奏报吗?”郭继业心情很好的道:“不听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呢。”赵立笑道:“那咱们就睡吧。”他看着郭继业躺下,被子也盖好了,就放下另一边帐子,吹灭烛火,路过那张空荡荡的小床的时候脚步顿了下,然后转过屏风,在自己的床上合衣躺下,闭眼假寐。他为什么能分辨出夏川萂燃的是安神香而不是普通的佛前香?那是因为他曾被周姑姑叫到老夫人跟前叮嘱,若是公子果真夜里难眠,就去找夏川萂去要这秘制安神香。这事他谁都没说过,就憋闷在心里,都快要成为他的心病了。这回公子睡不着,他一开始都没想起来香的事,但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夏川萂居然胆子这样大,犹豫一下都没有,就将那安神香无比自然的给点上了,公子聪明的很,当着公子的面他不能做小动作,他就顺手推舟,看着夏川萂又说又笑的将他的公子给“哄”睡了。这回也终于借着这件事在公子问的时候将那香的因由说出来,总算是了了他一件心事。唉,公子是在他们出府去巡视田庄的时候问的,公子问的晚了,他说的也晚了,倒让川川白受了委屈了。她应该对他很失望吧?刚才都忍不住跟公子告状了嘿嘿,可惜,公子没将原委说给她听,他也就不能说,只能继续瞒下去了。他其实是非常佩服川川的,从心里觉着也只有这样灵慧的女孩才配做他家公子的丫鬟。但也就是太聪明了,他的一点利用的心思都被察觉到了,也不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跟以往那样对他,毕竟,平心而论,要是知道自己被这样利用背了全部过错(在夏川萂眼里就是她一个人背了两个人的锅)他也会很生气的。还是得想个法子哄一哄她,她不是喜欢木匠活吗,明天他就嘱咐丑夫一定要给她把那雨伞做出来,她还想造纸?正好,丑夫也会造纸,他在找几个人手来,帮她一并把纸造了,他都这样有诚意了,小丫头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 头一天晚上腿疼的不像是自己的, 等第二日醒来,这双腿就彻底不是自己的了。夏川萂躺在床上干瞪眼的时候,砗磲带着赵立进来了。赵立看到直挺挺躺的跟条咸鱼似的下丫头, 先扭头抖着肩膀笑了一会, 才道:“公子叫我跟你说, 今日就不要你当值了, 你先休息吧。”夏川萂嘤嘤道:“多谢公子体恤。”赵立又是扭头一阵笑,怕再把小丫头给笑恼了, 只能强忍着道:“丑夫就是我二叔的徒弟,一会就来找你,反正你也动不了, 就先指点一下他将那你想要的雨伞做出来, 哦,你可别小看丑夫,他虽然比我打不了几岁, 但会的可多,什么做雕花、刻字、做家具、挖地窖、上房梁的都会,还有造纸、烧陶、烧砖、夯土之类的也都能做,你尽管使派,保管你满意。”夏川萂先是对这个叫丑夫的能会这么多手艺惊叹了一下,然后又好奇问道:“他叫丑夫, 是因为他生的丑吗?”赵立笑道:“听说是因为他生下太丑了,他母亲才给他取名叫丑夫,但其实他人长的挺好看的, 等他到了你就知道了。”夏川萂:“哦, 原来如此。”赵立又等了一会,见夏川萂没有要说的了, 就道:“川川,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都跟我说,我都能给你找来的。”夏川萂:“多谢赵立哥哥,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赵立:“那行,你先休息,我先跟公子出府了。”夏川萂:“赵立哥哥慢走。”等赵立走了,砗磲奇怪道:“赵小哥怎么瞧着这么殷勤?”夏川萂:“有吗?我瞧着挺正常的。”砗磲十分确定道:“有的,他瞧着比以前对你好多了。”夏川萂也十分肯定道:“一定是姐姐你看错了,我就没瞧出来。”砗磲:“旁观者清,我说有就有。”夏川萂不想跟她争辩这个,忙道:“姐姐刚才也听到了,一会那个叫丑夫的要过来,姐姐你先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可别冲撞了。”砗磲也急忙去收拾,还道:“你不说我都忘了,等明儿个我得回家一趟,我给我母亲做的小衣还没收起来呢,可不能给撞见了。”砗磲收完衣裳,又将夏川萂给挪到椅子里,没一会,金书就引着一个二十多岁眉目俊朗的年轻人过来了,他背上背着一捆伐好的竹子,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箱子,里面应该装着做工的工具。夏川萂见人进来,忙热情的打招呼:“是丑夫哥哥吗?”丑夫忙放下竹子和工具箱,见礼道:“是,小的丑夫,给姑娘见礼。”砗磲和金书都回礼,夏川萂也坐在椅子上拜了拜,不好意思道:“抱歉,我腿脚不方便,只能这样见礼,丑夫哥哥勿怪。”丑夫笑道:“无妨,你腿淤青了才揉开,咱们夜里就都知道了。”夏川萂:砗磲和金书对视一眼,俱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好。夏川萂勉强笑道:“怎么大家伙都知道了哈。”丑夫:“昨晚你叫的那声震住了整个邬堡,大家都以为是敌袭呢,居然不是,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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