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历劫失败,也不愿是如此情景。司命听闻裁决,瞬间惨白了脸,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打入凡间,经历百世轮回,何时醒悟,何时归来,倘若一直未曾醒悟呢,那便永远都回不来了。司命瞬间心如死灰,却也只能绝望接旨,他没有反抗的权利。因为全身虚软,剥去神职后,只能由青霖带离。东渊目光落在另一人身上,目光平静如水。反倒是幽水,见到司命如此下场,心头一紧,她像是那只杀鸡儆猴的猴。“帝君。”她艰涩道。或许是因为历劫痛苦,出乎司命意料,东渊清晰记得凡间发生的一切,更记得幽水滥用法术,竟妄图操控他。在明知他在凡间历劫的情况下。“你可知罪。”声音简短,连她的名讳都不愿意喊。幽水察觉到他的态度,不甘心地看向他,瞳孔微缩。软榻之上,年轻俊美的帝君端坐高位,神色漠然,一双紫眸宛若深邃而又神秘的星空,镶嵌在锐利凛冽的脸庞上。割裂的碎光自窗外洒落,晕染一袭紫衣华服,不需出声,便如手中执掌的权势一般,让人甘心拜服。比如她。可她无论怎么做,都得不到他一丝垂怜。幽水仰着头,遏制不住的悲愤情绪在心中横冲直撞,令她大殿口出狂言:“帝君,我对您一片痴心,为何您就是看不见我!”她知道自己今日逃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她不甘地看向东渊:“之前那个杂毛狐狸是,现在的凡女也是,我幽水乃是堂堂天界帝姬,为何帝君您就是看不见我?我哪点不如她们?”东渊神色不变,看她宣泄情绪,竟生出一种可荒诞之感。他对她无意,即便如此情态,竟也勾不起他一丝波动。“你如何能与她们相提并论?”他声音冷酷,只觉荒谬无比。不爱就是不爱,哪有许多理由。话落,东渊脑海中隐约闪过一抹念头,却如隔窗望月,模糊不清。幽水呆怔在地,片刻后方才回神,她被他的冷言冷语刺激得狂性大发,如何能与她们相提并论!如何能与她们相提并论!顷刻间,幽水脸色灰败,再对上他冰冷无情的目光,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不公平!她在心里大喊,这不公平!可她又怎知,爱是世间最无道理可言的东西,非人力物力所能转圜。东渊想起白皎,冷眼问她:“白皎被你藏在了哪里?”只是一缕魂魄,却偏偏如何也找不到。思来想去,只有幽水。毕竟,当初便是幽水出手射杀,她的魂魄会消失不见,只能是幽水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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