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那个人的心底布满了黑暗的荆棘,尖锐得足以刺伤他人或自己……他已经看不到你想要带给他的一切光明或美好了……”树下的神王似乎沉默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重新锐利起来,很快地抬头扫了一眼那丛槲寄生,脸上带着的神情非常微妙,好像是有一点“作为阿斯嘉德之王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一丛小树丛哭哭啼啼胡说八道”的荒谬感,又好像带着一丝“这丛小树丛莫非是疯了竟然敢在阿斯嘉德之王面前说出这么肆意妄为的话来”的惊讶;不过最后,他却显得涵养很好地并没有直接对那株槲寄生发作,而是声调平平地反问了一句:“哦?你竟然是这么看待……洛基的吗?”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似乎有一瞬的凝滞。作为因重罪而被永久囚禁、又犯下了叛国重罪而前往黑暗世界,最终牺牲在那里的阿斯嘉德小王子,那个名字现在在神域似乎已经形同禁忌,没有人敢于提起――也没有人认为还有提起那个名字的必要。不过这一切禁忌,似乎都无法约束到这丛在这里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槲寄生。这也正常。神域的禁令什么时候能够管制到一棵微不足道的植物呢?换言之,即使它触犯了神域的禁令,又该怎样惩罚它呢?连根拔起吗?丢进垃圾堆吗?……不过好在它终于记起了树下的神王奥丁好歹也算是洛基的养父,而阿斯嘉德第一家庭再有多少黑暗难以对外人言说的内/幕,那也是人家的家务事;它作为一棵生长在这种荒僻之地的植物,是没有资格毫不客气地说三道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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